“刨奔兒”——這個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詞,最近成了市裡百姓茶餘飯後的噩夢。連續三周,城郊的三家五金店深夜遭人入室盜竊,店主都被一種特製的木工工具擊傷,傷口形狀奇特,醫生說像是被“刨子改造成的凶器”。百姓們私下裡叫這種案子“刨奔兒案”,傳言凶手是個懂木工的瘋子,專挑深夜作案,一時間人心惶惶。
季潔拿著卷宗,眉頭緊鎖。現場照片裡,店主的傷口邊緣整齊卻帶著撕裂痕跡,牆角有木屑殘留,門框上的劃痕呈45度角傾斜——種種跡象都指向凶手使用的是經過改造的木工刨子。“技術科說,這種‘刨奔兒’不是市麵上能買到的,得是老木匠親手改的,刀刃角度和握柄長度都很特殊。”
楊震看著報案記錄:“三家店都在城郊,相隔不到五公裡,被盜的全是高檔五金配件,尤其是進口螺絲和合金鋸片。凶手很可能是同行,或者需要這些配件做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李陽的電腦屏幕突然亮起一道銳利的藍光,一個全新的係統界麵緩緩展開,中央是一隻金色的瞳孔圖標,下方標注著“追蹤之瞳”。“季姐,試試這個。”他指尖輕點,瞳孔圖標散開,化作無數道金色光線,掃描著現場照片裡的木屑、劃痕和腳印。
下一秒,屏幕上出現了一條動態軌跡線——
【木屑成分分析:含櫸木和紫檀,來自城西老家具廠的廢料堆】,重心偏左,推測左腿微跛】
【劃痕角度模擬:握刨姿勢為“反握”,是老木匠的特殊手法,全市掌握這種手法的不超過十人】
【配件流向追蹤:被盜的進口螺絲,近半年隻有“魯班工藝坊”訂購過同款】
最驚人的是,“追蹤之瞳”根據這些線索,在電子地圖上畫出了一條清晰的路線:凶手從城西老家具廠出發,沿小路步行至三家五金店,作案後返回老家具廠附近的居民區——全程避開監控,卻被木屑和腳印裡的微量泥土“出賣”了行蹤。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鄭一民看著屏幕上的動態軌跡,眼睛都直了。他們隻知道李陽有黑客技術、模擬畫像、現場字幕等本事,卻從沒聽說過“追蹤之瞳”——能從一堆看似無關的線索裡,像獵鷹一樣鎖定凶手的行蹤,簡直神了!
丁箭湊過來,摸著下巴:“城西老家具廠?我知道那地方,旁邊有個‘活魯班’,姓周,據說手藝一絕,尤其擅長改木工工具,就是性格孤僻,很少出門。”
“活魯班周成?”李陽的黑客技術立刻調出資料,“62歲,退休前是國營家具廠的老木匠,三年前因為徒弟偷了他的圖紙,把人打殘了,蹲了半年看守所,出來後就開了個小作坊。他的體檢報告顯示,左腿有舊傷,符合‘重心偏左’特征。”
季潔眼神一凜:“丁箭,你去會會他,就說想打一套紅木家具,看看能不能引出他的‘刨奔兒’。”
丁箭換上一身西裝,裝作暴發戶的樣子,找到“魯班工藝坊”。作坊裡堆滿了木料,一個瘸腿的老頭正坐在刨床前,手裡的刨子寒光閃閃。“周師傅,聽說您是‘活魯班’?我想打套紅木家具,就得用您親手改的刨子才夠味兒。”
周成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警惕:“我的刨子不外借,也不展示。”
“錢不是問題。”丁箭故意掏出一遝現金,“我聽說您有個寶貝‘刨奔兒’,能把木頭刨出花來,今兒個開眼看看,這錢就歸您。”
周成的手指猛地攥緊了手裡的刨子,沉默片刻,轉身進了裡屋。丁箭悄悄給季潔發了條信息,眼角的餘光瞥見牆角的木箱裡,露出半截帶著血跡的刨子——形狀和現場照片裡的凶器一模一樣!
沒過多久,周成拿著一把精致的刨子出來,刀刃上刻著花紋。“這是我年輕時的玩意兒,不是你說的那種。”
丁箭假裝失望,付了定金離開,立刻跟了上去。周成沒有回家,而是繞到老家具廠的廢料堆,從一個隱蔽的角落挖出一個布袋,裡麵正是被盜的進口螺絲和合金鋸片。
“動手!”季潔一聲令下,乾警們從暗處衝出,將周成按倒在地。布袋掉在地上,螺絲滾落出來,角落裡的“刨奔兒”凶器也被搜出,刀刃上的血跡與三名店主的dna完全吻合。
審訊室裡,周成終於交代了作案動機。他的徒弟偷走他改良的木工工具圖紙,賣給了外地廠家,氣得他舊病複發。他偷五金配件,是想重新做出更好的工具,證明自己的手藝;打傷店主,是因為對方嘲笑他“老糊塗,手藝跟不上時代”。
“我就是想讓他們看看,老木匠的刨子,照樣能‘刨’出個公道!”周成的聲音帶著不甘,卻掩不住犯罪的事實。
案件告破,百姓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李陽關掉“追蹤之瞳”係統,屏幕上的金色瞳孔緩緩閉合。季潔看著他,眼神裡滿是驚歎:“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手本事。這追蹤之瞳,簡直是凶手的克星。”
李陽笑了笑:“是線索本身會說話,我隻是讓它們說得更清楚而已。”
楊震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天色:“不管是高科技還是老手藝,隻要用來作惡,就終究會被揭穿。邪不壓正,這是規矩。”
辦公室裡的燈光映著每個人的臉,溫暖而堅定。他們知道,隻要還有犯罪存在,李陽的技術就會不斷進化,而他們的追查,也永遠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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