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組的辦公室裡,鍵盤敲擊聲和電話鈴聲交織成忙碌的日常。李陽正對著屏幕調試“追蹤之瞳”的升級程序,突然,一個軟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哥哥——”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背著粉色小書包,踮著腳尖扒著門框,圓溜溜的眼睛在辦公室裡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李陽身上,立刻綻開燦爛的笑容。
“念念?”李陽愣住了,隨即猛地站起身,快步走過去把小姑娘抱起來,“你怎麼來了?誰送你過來的?”
“是姑姑送我來的!”五歲的李念摟著哥哥的脖子,小臉蛋在他臉上蹭了蹭,“姑姑說哥哥在這裡抓壞人,念念想哥哥了,就來看看!”
鄭一民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這是你妹妹?長這麼可愛。”
“叫念念,剛上幼兒園。”李陽撓了撓妹妹的頭發,眼裡滿是溫柔,和平日裡對著電腦時的專注模樣判若兩人。
季潔走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水果糖遞給念念:“小朋友,你叫念念呀?真乖。”
念念接過糖,甜甜地說了聲:“謝謝漂亮阿姨!”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楊震看著李陽小心翼翼抱著妹妹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看你這陣子忙得腳不沾地,正好念念來了,給你放半天假,帶妹妹出去逛逛吧。”
“是啊,”鄭一民也點頭,“工作再忙也得陪陪孩子,去吧,下午不用著急回來。”
李陽有些不好意思,卻難掩眼裡的喜悅:“那……謝謝鄭隊,謝謝楊隊。”他快速保存好電腦裡的程序,關了機,牽著念念的小手,“走,哥哥帶你去買冰淇淋。”
“耶!吃冰淇淋!”念念歡呼著,小短腿跑得飛快,還不忘回頭跟鄭一民他們揮手,“叔叔阿姨再見!”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季潔笑著說:“真沒想到,李陽對妹妹這麼溫柔。”
“再厲害的技術宅,在妹妹麵前也是個普通哥哥嘛。”楊震靠在桌沿,語氣輕鬆了不少,“說起來,咱們組好久沒人帶孩子來玩了,倒是挺熱鬨的。”
鄭一民看著窗外:“孩子們開心就好。咱們乾這行的,陪家人的時間本來就少,能多陪陪就多陪陪。”
此時的李陽,正牽著念念走在步行街的樹蔭下。小姑娘穿著白色的公主裙,手裡拿著,邊走邊嘰嘰喳喳地說幼兒園的趣事。
“哥哥,你抓壞人的時候,是不是像奧特曼一樣厲害?”念念仰著小臉問,眼睛亮晶晶的。
李陽蹲下來,幫她擦了擦嘴角的糖渣:“差不多吧,但哥哥有很多厲害的朋友一起幫忙,就像奧特曼有小夥伴一樣。”
“那念念也要當小奧特曼,幫哥哥抓壞人!”小姑娘舉起小拳頭,認真的樣子逗得李陽笑出了聲。
他們去了玩具店,念念選了一個會發光的魔法棒;去了動物園,看了大象和長頸鹿;最後在廣場上的旋轉木馬上,念念摟著李陽的脖子,笑得像朵花。陽光透過旋轉木馬的頂棚,灑在兩人身上,溫暖而寧靜。
下午四點,李陽牽著念念回到重案六組,小姑娘已經趴在他懷裡睡著了,手裡還攥著那根魔法棒。
“回來了?”季潔輕聲問,遞過來一條小毯子。
李陽小心地接過,蓋在妹妹身上,聲音裡帶著感激:“謝謝季姐。今天麻煩大家了。”
“跟我們客氣什麼。”楊震看著熟睡的念念,“孩子睡熟了,讓她在沙發上再躺會兒吧,等你姑姑來接。”
李陽把妹妹放在沙發上,蓋好毯子,輕輕掖了掖被角。回到電腦前,他深吸一口氣,重新打開程序,眼神又恢複了往日的專注。但辦公室裡的每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未散的笑意。
窗外的夕陽漸漸落下,給辦公桌上的卷宗鍍上了一層金邊。重案六組的忙碌還在繼續,但剛才那短暫的溫馨,像一縷清風,吹散了些許疲憊,也讓每個人心裡都多了一份柔軟——他們守護的,不就是這樣簡單而美好的安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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