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居民樓裡的尖叫聲刺破了夜空。劉玲家的防盜門虛掩著,客廳地板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胸口插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剪刀,而劉玲蜷縮在沙發角落,頭發淩亂,眼神裡充滿了驚恐,雙手還沾著未乾的血跡。
“他……他要進來強奸我……”劉玲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反抗的時候,抓起剪刀就……就插進去了……”
楊震蹲下身,仔細觀察現場。男人穿著粗氣的夾克,鞋底沾著泥,看起來像是外來人員。但奇怪的是,門鎖沒有被撬動的痕跡,反而像是用鑰匙打開的;而劉玲說的“反抗痕跡”——沙發上的褶皺和掉落的抱枕,看起來更像是刻意布置過的。
“李陽,啟動係統。”楊震的語氣凝重。
李陽的電腦屏幕亮起,八個技術模塊同時運轉:
【犯罪痕跡智能掃描儀】在門鎖內側發現一枚模糊的指紋,不屬於劉玲或死者;剪刀柄上除了劉玲的指紋,還有一層淡淡的機油,與某汽修廠的潤滑油成分一致;
【現場線索字幕技術】在茶幾的杯底彈出注解:【殘留液體含安眠藥成分,劑量足以讓人昏睡兩小時】;
【黑客超高技術】破解了劉玲丈夫張強的通話記錄,發現他最近頻繁聯係一個外號“刀疤臉”的人,內容涉及“還錢”“抵押”“人歸你”等字眼;
【追蹤之瞳】根據死者的手機信號,追蹤到他生前最後出現在城郊的一家汽修廠,與“刀疤臉”見過麵;
【超高模擬畫像技術】結合指紋和汽修廠的監控,還原出“刀疤臉”的相貌——左臉有一道長疤,身高180,走路外八字。
“這不是簡單的入室強奸反抗。”楊震看著屏幕,“死者是被人引來的,劉玲的丈夫張強有重大嫌疑。”
就在這時,季潔的對講機響了:“公園發現一具男屍,胸口插著匕首,死者叫薛剛,50歲,退休工人。”
季潔和田蕊趕到公園時,晨練的人們已經被疏散。薛剛倒在長椅旁,眼睛圓睜,手裡還攥著一張撕碎的照片,隱約能看到是個女人的側臉。
“死者妻子王惠在外地,兩人分居五年,關係很差。”田蕊看著筆錄,“公園管理員說,昨晚看到薛剛和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在這裡吵架,聲音很大。”
李陽的八個技術模塊立刻轉向新案:
【犯罪痕跡智能掃描儀】在薛剛的指甲縫裡發現微量口紅,色號是“烈焰紅”,與某品牌限量款一致;
【身臨其境功能係統】還原昨晚的場景:穿紅裙子的女人與薛剛爭執,薛剛撕碎照片,女人掏出匕首刺向他;
【黑客技術】恢複了薛剛的微信聊天記錄,他與一個備注“萍”的女人來往密切,聊天內容充滿曖昧;
【追蹤之瞳】根據口紅成分和監控,鎖定紅裙子女人的軌跡——她住在“玫瑰小區”,名叫夏一萍,是薛剛的情婦。
季潔找到夏一萍時,她正在收拾行李,箱子裡放著一支“烈焰紅”口紅。看到警察,她的眼神空洞:“你們來了……我本來想今天就走的。”
“為什麼殺薛剛?”季潔輕聲問。
夏一萍笑了,眼淚卻流了下來:“他說要跟我分手,回到王惠身邊……我那麼愛他,不能沒有他……”
三天後,季潔接到夏一萍的電話,聲音平靜得可怕:“季警官,我把一切都寫在日記裡了……我要去找他了,永遠在一起……”等季潔趕到時,夏一萍已經服毒自殺,桌上放著一本日記,最後一頁提到一個“”,說“是她讓我看清薛剛的真麵目,是她給了我勇氣”。
“是誰?”田蕊看著日記,“難道是王惠?”
李陽的【黑客技術】立刻破解了王惠的通訊記錄,發現她半年前就和夏一萍聯係過,給她轉了五萬塊,附言“幫我了斷麻煩”。但王惠拒不承認,說隻是“可憐夏一萍被騙”。
就在案情僵持時,楊震那邊傳來消息:劉玲的丈夫張強被人發現死在汽修廠,頭部遭到鈍器重擊。
【犯罪痕跡智能掃描儀】在凶器扳手的縫隙裡發現“刀疤臉”的指紋;
【追蹤之瞳】顯示“刀疤臉”在殺張強後,去了王惠所在的城市。
“原來如此。”楊震恍然大悟,“張強賭博欠了刀疤臉的錢,把劉玲‘抵押’給刀疤臉,刀疤臉上門時被劉玲誤殺或劉玲為自保反抗),張強怕事,被刀疤臉滅口。而王惠為了擺脫薛剛,找到夏一萍,挑撥她與薛剛的關係,間接導致命案,‘’就是王惠王惠拚音首字母)。”
麵對鐵證,王惠終於崩潰:“他折磨了我一輩子,分居了還不放過我……我隻是想清淨……”
辦公室裡,兩起案件的卷宗並排放在桌上。劉玲因為正當防衛後查明刀疤臉確有強奸意圖)被免於處罰,卻永遠失去了丈夫;夏一萍為情殺人後自殺,王惠為恨操縱一切,最終難逃法網。
楊震看著窗外,歎了口氣:“欲望和仇恨,真是兩把最鋒利的刀。”
季潔點點頭,翻開夏一萍的日記,最後一句寫著:“愛到極致是毀滅,恨到極致是瘋狂。”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卻驅不散字裡行間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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