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堂的還陽草圃泛著金光,陳平安蹲在石碑前,左掌的金芽輕輕拂過“護心為道”四個字。楚墨和江雪凝離去後的第三天,全球護心陣的陽氣越發穩固,李守一的羅盤帶在星圖上轉得輕快,每個陣眼的綠光都飽滿得像要滴下來。
“師父,倫敦的信鴿到了!”阿青舉著信紙跑過來,小姑娘的黃符彆在腰間,被晨露打濕的符咒還在微微發亮。她的陰陽眼最近越發厲害,能看見信紙上的字跡裹著淡淡的金光,“王老先生說將軍他們已經激活倫敦陣眼,還陽草在聖保羅教堂的廢墟裡長得可好了!”
陳平安接過信紙,左掌的傷疤突然微微發燙。他這才發現,自從石碑合璧後,傷疤處的“倫敦”二字就沒再消失過,反而與全球護心陣產生了奇妙的聯係,指尖觸碰信紙的瞬間,竟能感覺到倫敦陣眼的陽氣流動:“是護心陣的印記。”他摸了摸阿青的頭,“周師叔說過,真正的護心符不在紙上,在心裡。”
李守一抱著新刻的令牌從祠堂出來,檀木牌上刻著“護心堂”三個字,邊角纏著還陽草編成的紅繩:“按照規矩,該立堂主了。”小道士將令牌遞給陳平安,羅盤帶在牌身轉了圈,天池水銀凝成個小小的蓮花,“全球風水師都在等消息呢,玄正堂現在是護心陣的總樞紐。”
陳平安卻把令牌推了回去,左掌金芽往阿青的方向探了探:“這令牌該給她。”他的護徒之杖往地上一頓,綠光在阿青腳下織出個小小的護心陣,“這孩子的護心符裡有最純粹的守護意念,比我更適合當這個堂主。”
阿青嚇得連連擺手,黃符從腰間掉下來:“師父我不行!我連九曲迷魂陣都還沒練熟呢!”她撿起符咒往石碑上貼,符咒金光與碑文的紅光碰撞,竟引動了全球護心陣的陽氣,星圖上的七個陣眼同時閃爍,“我……我就是想試試……”
“這就是天賦。”張啟明背著藥箱正好進來,藥箱裡的還陽草汁在此時泛起紅光,“老周當年說過,護心堂的堂主不看術法高低,看有沒有那顆護人的心。”他往阿青手裡塞了本手劄,是周玄通早年寫的《護心要訣》,“這孩子的陰陽眼能感知煞氣本源,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當天下午,玄正堂的弟子們在石碑前列隊。陳平安將護心堂令牌捧在手裡,左掌的金芽往牌身探了探,綠光順著紅繩蔓延,將還陽草的精元注入令牌:“阿青,上前接令。”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傷疤處的“倫敦”二字微微發亮,“從今天起,你就是護心堂的堂主。”
阿青咬著嘴唇走上前,接過令牌的瞬間,牌身的金光突然湧入她體內。小姑娘的陰陽眼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青光,金紋裡映出全球護心陣的全貌,七大洲的還陽草在她眼前連成一片,每個陣眼的煞氣流動都清晰可見:“我……我能看見所有陣眼了!”
“這就是護心堂的傳承。”陳平安的左掌按在她頭頂,傷疤的紅光與令牌的金光交織,“記住,護心不在手,在心。”他往阿青懷裡塞了半塊還陽草餅,“遇到解不開的煞氣,就嚼一口,周師叔的殘魂會給你指路,就像當年他對我那樣。”
李守一突然指著星圖,南美洲的陣眼正在閃爍紅光:“是亞馬遜雨林的煞氣值在波動!”他往阿青手裡塞了張傳訊符,“快用堂主令牌引動當地還陽草,將軍他們正在往那邊趕,怕是遇到麻煩了!”
阿青握緊令牌往星圖上的紅點按,牌身的金光立刻順著金線往南美洲蔓延。她的陰陽眼看見雨林裡的還陽草正在枯萎,股黑色的黏液順著地脈侵蝕陣眼,是西洋煉屍術殘留的水銀精煞:“是趙山河私生子的餘黨!他們在往陣眼裡灌屍油!”
“用純陰血混合還陽草籽!”陳平安的左掌突然發燙,傷疤處的紅光與南美洲的紅點產生共鳴,“讓當地的風水師在陣眼周圍種還陽草,用你的令牌陽氣催熟,水銀精煞怕這個!”他能感覺到楚墨和江雪凝正在與煞氣激戰,銀槍的紅光有些不穩。
阿青立刻在傳訊符上寫下方法,符咒金光一閃便化作信鴿飛走。她的額頭滲出細汗,令牌的金光隨著陣眼的波動忽明忽暗:“穩住了!還陽草開始反擊了!”小姑娘的黃符往星圖上貼,金光順著金線加固陣眼,“將軍他們的壓力減輕了!”
弟子們爆發出陣陣喝彩,李守一的羅盤帶在星圖上轉得歡快:“成了!這孩子真的能調動全球護心陣的力量!”他往陳平安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師兄,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傳位給她了?”
陳平安望著阿青專注的側臉,左掌的傷疤微微發癢,能感覺到楚墨傳來的意念——他們在南美洲發現了陰煞教的秘密據點,裡麵藏著批量製作水銀精煞的工坊:“我要去找他們。”他的護徒之杖往地上一頓,綠光在院裡織出個小結界,“護心堂有阿青在,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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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要走?”阿青猛地回頭,令牌差點掉在地上,“那玄正堂怎麼辦?全球的陣眼誰來統籌?”她的眼眶紅了,金紋裡映出陳平安離去的背影,像極了當年周玄通離開時的模樣。
“你能行。”陳平安撿起她掉落的黃符,往上麵吹了口氣,符咒金光更盛,“李守一師兄會幫你處理瑣事,張醫生能解煞氣,你手裡有令牌,有周師叔的手劄,還有全球風水師的支持。”他往阿青手裡塞了張護心符,是用自己左掌金芽的精元畫的,“這符能在危急時刻引動我這邊的陽氣。”
張啟明往陳平安的行囊裡塞了藥箱,裡麵裝著用還陽草汁泡的銀針和解毒劑:“南美洲的瘴氣重,這是防蛇蟲煞氣的藥膏。”他往陳平安左掌塗了些藥膏,傷疤處的紅光更亮了,“你的傷疤現在能感知全球煞氣,就像個活的羅盤,遇到危險千萬彆硬闖。”
第二天一早,阿青帶著弟子們在山門送行。陳平安的護徒之杖斜背在身後,左掌的傷疤在晨光裡泛著紅光,與全球護心陣的陽氣遙相呼應。李守一往他手裡塞了疊傳訊符,每張符上都畫著不同的陣眼標記:“到了南美洲就燒張符,我好調整星圖的陽氣分配。”
“堂主,這是給將軍和雪凝姐姐的還陽草籽。”阿青往陳平安包裡塞了個布包,裡麵的草籽泛著金光,“用你的陽氣催種,長得比普通草籽快十倍。”她舉起護心堂令牌,牌身的金光與陳平安傷疤的紅光交織,“師父放心,我會守住玄正堂,守住所有陣眼!”
陳平安翻身上馬,左掌的金芽往南美洲的方向探了探,綠光在天上畫出條金線:“照顧好自己,有事就用傳訊符聯係。”他的護徒之杖往空中一指,紅光順著金線蔓延,“等我回來,要檢查你的護心符有沒有進步。”
馬蹄聲漸遠時,阿青突然發現手裡的令牌在發燙。她的陰陽眼看見陳平安的身影被金光籠罩,左掌的傷疤化作個巨大的護心符,將沿途的煞氣全部驅散。小姑娘握緊令牌往石碑前走去,《護心要訣》在她懷裡微微顫動,第一頁的字跡正在發光:“護心之道,代代相傳”。
李守一的羅盤帶在星圖上轉動,陳平安的位置正順著金線往南美洲移動:“這孩子學得真快。”他往阿青身邊湊了湊,“剛才南美洲的煞氣值已經降下來了,將軍他們肯定收到師兄送去的還陽草籽了。”
阿青的手指在星圖上滑動,南美洲的紅點正在變回綠色:“師父的傷疤真厲害,比我的陰陽眼還靈。”她往每個陣眼的位置貼了張護心符,“周師叔說護心陣是活的,我們用心守護,它就會護著我們。”
張啟明正在給弟子們分發還陽草膏,聞言笑著點頭:“老周當年就說陳平安這孩子有大氣運,果然沒說錯。”他望著南美洲的方向,“現在有三個陣眼守護者在那邊,就算有再多陰煞餘黨,也翻不起風浪了。”
夕陽西下時,阿青在石碑前練習護心符。小姑娘的符咒已經能畫出完整的全球護心陣圖案,金光落在“護心為道”四個字上,引得碑文與全球陣眼同時閃爍。她的陰陽眼看見陳平安正在南美洲的雨林裡穿行,左掌的傷疤指引著方向,還陽草籽在他走過的路上生根發芽,將水銀精煞逼退三尺。
夜色漸深,護心堂的燈亮了起來。阿青坐在星圖前,手裡捧著《護心要訣》,令牌放在手邊,隨時準備處理各地陣眼的異動。李守一在整理周玄通的手劄,張啟明在熬製新的解毒劑,弟子們在院裡練習術法,玄正堂的日子忙碌而充實。
陳平安的馬蹄聲在雨林裡回蕩,左掌的傷疤像個活羅盤,指引著他往陣眼趕。他能感覺到楚墨和江雪凝的氣息就在前方,銀槍的紅光與蓮花紋的青光交織,正在與最後一股水銀精煞激戰。護徒之杖的綠光往四周蔓延,還陽草籽在他身後開出金色的花,將煞氣侵蝕的土地一點點淨化。
“將軍,雪凝姑娘,我來了!”陳平安的聲音穿透雨林,左掌的傷疤爆發出紅光,與前方的紅光青光彙合。他知道,護心堂的傳承已經交到阿青手裡,而他的使命,是和楚墨、江雪凝一起,徹底肅清陰煞教的餘孽,讓全球護心陣永遠守護人間太平。
傷疤處的“倫敦”二字在此時微微發亮,與全球的陣眼產生共鳴。陳平安握緊護徒之杖,綠光與紅光青光交織成網,將最後一股水銀精煞困在中央。他終於明白周玄通那句話的深意——護心不在手,在心,隻要這顆守護的心還在,無論身在何處,都是護心堂的傳承者。
雨林深處的太陽草在月光裡輕輕搖曳,將守護的意念傳遍全球。護心堂的鐘聲透過陣眼傳來,悠遠而堅定,像在訴說著傳承的力量,也像在為遠方的守護者們祝福。屬於陳平安的守護之路還在繼續,而屬於阿青和護心堂的新篇章,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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