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窗邊,外麵的風夾著車聲吹進來,帶著股土味兒。遠處的樓在太陽下安安靜靜的,可我知道,暗處有人正盯著咱們呢。
“趙勇。”我回頭喊他,“你去查查那個人的出境記錄,看看他回來後都接觸了誰。”
趙勇立馬站起來:“明白。”
我掏出手機,打開白板軟件,重新畫了一條線:霖安市——東南亞某國——某個未知地點,下麵加了一句:紅眼計劃:待模擬。
我盯著那條線,腦子開始琢磨可能的路線。
要是我是.a.n.,會咋布局呢?入境、接頭、傳消息、布置節點……每個環節都得躲開警方的眼,還得能快速啟動。
局長辦公室的窗簾拉得更嚴實了,屋裡有點悶。他坐在辦公桌後麵,手裡拿著那份資料,翻得比上次還慢。
“國際刑警回信了?”他問。
我把手機遞給他,他看了一眼,放回桌上。
“他們要更完整的證據?”他又問。
“對。”我說,“所以咱們打算做個模擬,還原紅眼計劃可能的實施路線。”
局長沒說話,就那麼看著我。
“不是造假。”我趕緊補充,“是用現有的情報推出合理的行動路線。隻要邏輯說得通,他們沒理由拒絕。”
局長歎了口氣:“你們知道這意味著啥不?”
“意味著咱們得在沒支援的情況下,自己想出他們下一步咋走。”趙勇說。
局長點點頭:“你們打算咋整?”
“從已知的出境記錄查起。”我說,“那個人去了東南亞,回來後,.a.n.就開始準備二期行動。咱們想看看,他們在霖安市可能布置了哪些節點。”
局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小心點。現在每一步,都可能被盯著。”
我和趙勇對望一眼,沒說話。
回到技術室,李悅正死死盯著屏幕,眉頭皺得比趙勇還厲害。
她那眼神有點不對勁。
“我發現他們弄了個反溯源機製。”她說,“不是普通的跳板,是主動誤導人的那種。”
“啥意思?”我問。
她調出一個界麵,上麵是一串跳動的數字和坐標。
“他們不是光藏起來。”她接著說,“是故意放假消息,引咱們往錯的方向查。”
我皺著眉:“你能繞過去不?”
“可以試試。”她說,“但我得要時間。”
我點點頭:“你接著乾,我配合你。”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操作。
我知道,真正的較量,這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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