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辦公室窗邊，天剛蒙蒙亮，玻璃上還掛著夜裡留下的露珠。兜裡的手機震了一下，是李悅發消息來了。
“鏡像備份弄好了。”
我點了根煙，沒吸，就夾在手指間轉著玩。趙勇已經出去了，按計劃盯著林浩呢。這人安靜得像塊石頭，可誰知道石頭下麵會不會藏著蛇。
我拿起桌上的檔案，翻到林浩那頁。他入職三年，調了兩次崗，每次調崗前都有文件“離線”，這肯定不是巧合。我盯著“數據遷移”這幾個字，想起昨天李悅說的，“他電腦裡有個沒歸檔的備份，叫‘碼頭行動’”。
想到上一章提到他電腦裡那個沒歸檔的‘碼頭行動’備份，那可不是正常備份，是在複製資料。
我起身，把檔案夾在腋下，往技術室走。李悅已經在那兒了，電腦屏幕亮著，窗口裡的代碼直滾動。她頭都沒抬，就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坐。”
我坐下，看她敲鍵盤。屏幕上跳出一串目錄，最上麵那個文件夾叫“eyered07”。
“紅眼終端”的編號，從reye03到現在這個，這絕對不是巧合。
“他設了三層加密。”李悅小聲說，“我用了鏡像備份，沒觸發銷毀機製。不過解密得花點時間。”
我點點頭，“彆急，慢慢弄。”
她看了我一眼，“你臉色不太好。”
我笑了笑，“昨晚沒睡好。”
她沒再說話，接著敲代碼。我靠在椅背上，腦子裡過著林浩的資料。他不是單純泄密，是在收集情報。而且，他和境外ip有聯係，那個ip還和“幽靈”有關。這哪是普通內鬼，分明是間諜。
結合上一章的發現，更確定他不是普通內鬼，是給‘幽靈’乾活的間諜，專門收集情報。
我站起來，“我去監控室看看。”
李悅沒搭理我，手指還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我走出技術室，走廊裡空蕩蕩的，早班的同事還沒來。我走到監控室門口，推門進去。
屏幕牆上都是各個區域的畫麵，我找到了林浩的工位，他人還沒來。
我坐下，打開記錄係統，調出他最近的出入記錄。他深夜回局七次，都是晚上十點以後來，早上六點之前走，每次都是一個人，直接去技術室。
我點開其中一次的監控畫麵，是上周三晚上十一點四十二分。林浩推開門進來，穿著外套，頭低著，手裡拎著個黑色手提包。他誰都沒打招呼，直接往技術室走。
畫麵裡，他走得穩穩當當的，好像早就習慣這個點來這兒了。
我接著往下翻，發現他每次進技術室，都會先看看門鎖，然後才進去，動作特彆熟練，一看就是做過很多次。
我盯著屏幕，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人，準備得太充分了。
我起身，離開監控室，回到辦公室。剛坐下，趙勇發消息來了。
“他在咖啡館。”
我點開附件，是張照片。林浩坐在角落，麵前放著一杯咖啡，他用手指在桌麵敲了三下，好像在等人。
我沒回消息，把照片存了下來。得找個懂暗號的人看看。
我打開抽屜，拿出筆記本，翻到空白頁，寫下幾個關鍵詞：
林浩、深夜回局、數據遷移、境外通信、紅眼終端、暗號。
這些詞就像拚圖碎片，我還沒拚出完整的圖，但已經能看出個大概了。
他不是簡單的泄密，是在收集情報。而且，他不是一個人在搞鬼。
我合上筆記本，站起來，打算去技術室找李悅。剛走到門口，她又發消息了。
“我找到了。”
我趕緊打開，她發來了一個文件，標題是“eyered07計劃草案”。
我點開，裡麵有幾段文字，還有圖表。我快速看了一眼，心跳都快了。
這是一份關於“紅眼終端”的實驗報告，裡麵說“終端”是一種能讀取和模擬人類大腦活動的神經接口裝置。實驗對象是失蹤的碼頭工人。
我盯著屏幕，嗓子都乾了。
這哪是什麼普通貨物，分明是實驗體。
林浩不是泄密的，他是“幽靈”安插在警局的間諜，專門收集“紅眼終端”的情報。
我深吸一口氣，把文件截圖發給趙勇。
“盯著他，彆讓他跑了。”
我掛了手機，站在窗邊。外麵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辦公桌上。我看著那束光，腦子一下子清醒了。
我們小瞧他了。他不是在泄露情報，是在給“幽靈”收集資料。而且，我們已經被他盯上了。
我轉身，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
“是時候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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