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盯著我:“你剛用過能力,再用一次,受得了嗎?”
我摸摸太陽穴,那兒還突突地跳呢。“撐得住。”
沒人再說話。
李悅開始列應急預案。a級:順利拿到核心,馬上把Σ9主控芯片物理銷毀;b級:遇到抵抗,啟動便攜式電磁脈衝乾擾器,讓局部電路癱瘓;c級:暴露了就撤,引爆預設煙霧彈,掩護撤退路線。
“煙霧彈放哪兒?”趙勇問。
“主控室外走廊拐角,兩個地方。”李悅調出模擬圖,“我們進去後,先在第三個節點布置信號中繼,保證撤退時能聯係上。”
“通訊不能用公網。”我說,“全隊用加密對講,頻段每三分鐘換一次。”
“我來調頻段。”趙勇說。
我拿起筆,在地圖上畫撤離路線。從主控室出來,經過西側隧道回地麵,接應車停在廢棄變電站後巷。路線不長,不過有三段監控盲區,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筆尖在紙上劃著,突然停住了。
我的手在發抖。
不是因為緊張,是腦袋裡壓力太大。剛才那次“回溯”讓我力氣都快沒了,太陽穴像被鐵箍勒著,眼睛邊上都開始發黑。
李悅發現了,伸手把我的筆拿走,接著把最後兩段路線畫完。她沒看我,隻是把地圖推到中間。
“計劃定了。”她說,“2100,行動開始。”
趙勇站起來,檢查槍套和戰術背心。“我馬上聯係外圍支援,但不能用警局頻道。”
“用離線網。”我說,“隻在小範圍通訊,所有人都實名登記,行動完就把設備銷毀。”
“鄭銘那邊……”趙勇頓了頓,“他要是發現不對勁,會不會……”
“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查到啥地步。”我看著終端,“但隻要我們動手,他肯定會收到消息。所以行動得快,得乾淨利落。”
李悅突然抬頭:“我剛發現個事兒。”
我們都看著她。
“過去72小時,火電廠b區地下三層有規律的紅外熱源移動。”她調出監控模擬圖,“每隔六小時一次,路線固定,就像巡檢似的。”
趙勇眯起眼:“有人在值班?”
“不是普通巡檢。”李悅把熱源軌跡放大,“溫度波動顯示,這個人在主控室門口停留時間最長。而且……”她停了一下,“最後一次記錄是今天淩晨317。之後,就沒再出現過。”
空氣又安靜下來。
“他不來了。”我說。
“或者。”李悅小聲說,“他知道我們會來,所以不巡檢了,等著我們呢。”
趙勇冷笑一聲:“那就更得去了。他們越防備,越說明那兒有重要東西。”
我站起身,走到桌邊,把計劃表一張一張收到文件夾裡。手還在抖,不過我把每一頁都對齊,夾好。
“通知所有人。”我說,“兩小時後,出發。”
趙勇點點頭,轉身去準備裝備。李悅留下來,把終端數據打包,放進防水箱。她動作挺穩,不過手指在箱扣上停了幾秒,好像在確認是不是鎖好了。
我站在地圖前,最後看了一眼火電廠的位置。
筆尖留下的叉還在那兒。
那是我畫的,不是為了標記目標,是為了提醒自己——我們不是在抓凶手,是在闖進一張早就織好的網。而網的那頭,有人正等著我們掉進去。
可我們沒彆的選擇。
我轉身去拿戰術背心,手指剛碰到肩帶,太陽穴猛地疼了一下,眼前一黑。
我扶住桌角,站穩。
李悅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穿上背心,拉緊扣帶。
“走。”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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