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望遠鏡。門口沒人。門虛掩著。
趙勇爬到我邊,喘著,額頭全是汗。
“守衛進去了。”我低聲說,“換崗完,另一個沒出來接。說明現在隻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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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時候動?”
“等風停。”我摸管壁,指尖感到了氣流變化,“爬的時候,風變了兩次。每次停十秒,是係統換氣。監測靠氣流,風停就是盲區。”
我們趴著不動。管裡空氣慢下來,感應變遲鈍。第三次停風,我抬手。
趙勇先出,我緊跟。貼牆根走,躲裂縫和碎石。三十米,走了快兩分鐘。快到側牆,我眼角掃到一根細線,幾乎和水泥同色,但在月光下泛點金屬光。
絆雷。
我抬手攔他,摸出鑷子,輕輕夾住線頭。另一頭連牆上震動器,一扯就響,可能炸。我用膠布纏住,剪斷。趙勇從包裡拿磁墊,貼電子鎖旁的盒子。綠燈亮,鎖開。
翻上牆,蹲通風口外。風從裡吹出,帶機油味、電線燒焦味,還有……一絲消毒水。我再開金手指,回放守衛動作——他彎腰,掀活動板,鑽進去。
我照做。板下是豎井,梯子鏽得厲害,但還能踩。一個接一個往下爬。半道,指尖碰著啥——通風管內壁刻了個小符號,扭曲的圈,中間一豎到底。不是亂畫,是我們內部的“已探”記號。可這標記不是我留的,也不像趙勇的手法。
心裡一緊,沒停,繼續下。
落地腳一滑。地上有水,還有點粘。低頭看,鞋底粘著半張燒紙,邊卷著,“鄭銘”倆字隻剩殘跡,但筆順清楚。鄭銘……三年前實驗室爆炸“死了”的主管。報告說燒沒了,可這字,分明是他寫的。
我立馬把紙踩進鞋墊,和存儲卡貼一塊,心跳快得要撞出來。
趙勇落地立刻靠牆,手按槍套。我們在設備室,昏,隻有應急燈發紅光。牆邊幾台舊配電箱,門開著,電線裸著。遠處有低沉電流聲,像變壓器在轉,可那頻率……不對。每七秒輕微抖一下,像在傳信號。
我閉眼,最後一次開金手指。
畫麵閃:通道儘頭鐵門,貼著“b7中繼站”。兩個守衛坐桌邊,桌上對講機、水杯。一個抬頭看鐘——2317。另一個翻文件,封麵徽記:雙蛇纏權杖,底下寫著“projectaegis”。
斷了。頭痛像刀割,鼻一熱,摸了下,指頭帶血。
我睜眼,對趙勇比了個“三分鐘”。那是我看到的鐘,也是我們唯一能確認的內部時間。
他點頭,從包裡掏夜視儀,遞我一半。貼牆往前,過短廊,儘頭岔路。左有光,右黑。
我剛要動,胸口猛地一悶。
不是疼,是壓。像黑暗裡有東西在看我,不是攝像頭,不是人,是種更原始的盯視。我低頭,手摸到衣袋裡的警徽。還在,但邊兒發燙,像剛從火裡撈出來。這徽不是配發的,是鄭銘死前塞給我的,他說:“它一燙,就是‘他們’在看。”
現在,它正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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