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我關燈,隻留一盞頻閃燈,0.3赫茲,一明一暗,像心跳。然後放錄音——張某收藥那天的監控原聲。畫麵裡,外賣員敲門:短,長,短,停。第二下拉長,尾音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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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第三遍,他突然抖了一下。
嘴唇微動,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指令接收……任務完成……等新密鑰。”
我立刻按暫停,確認錄像還在錄,再重來。
“誰派你來的?”我問,聲音平穩。
他不答,嘴又動了:“密鑰未更新,無法執行新指令。”
“你每天送藥,是為了傳數據?”
“數據中繼……節點驗證……完成。”語調平得像錄音。
“誰在控製你?”
這次他沒說話,左手突然抬起,殘肢對著膝蓋,輕輕一叩。
還是那個節奏。
我不再問,轉身出去,把錄像和證據包上傳內網加密檔案,標了一句:“嫌疑人存在遠程神經操控跡象,行為非自主,建議司法鑒定介入。”
回到審訊室,我站在門口,看著裡麵那具不動的軀體。
他不是主謀,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他隻是被訓練成一條會走路的通道,像張某一樣,被某種東西鎖死了。記憶可能被清過,情緒被壓住,隻剩執行的本能。他活著,但不像人。
真正下命令的,還在暗處。
我讓趙勇繼續盯著,自己回技術科。
“gps出來了。”李悅調出地圖,“這人過去七天,每天繞城西廢塔,不超過三百米。最後一次,是今早八點四十七分。”
“塔是誰管的?”
“名義上是市通信公司,但運維記錄全空。不過……”她切出一張照片,“塔基附近找到這個。”
照片裡是半塊燒焦的電路板,元件化了,但上麵印著一行小字:uossecureinkv3.1。os。又是它。
它像一張網,纏在每個關鍵點上。清潔工的耳麥有它的固件,後台查過它的加密協議,u盤用它的簽名,現在連廢塔的核心模塊都出自它。
它不是公司。
是係統。
一個藏在城市底下的神經中樞,用人當節點,搭起一條看不見的通信鏈。
我讓李悅把電路板送物證科,查金屬成分和燒痕。然後回辦公室,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密封袋。
是張某那袋中藥的包裝紙。
我攤在桌上,用放大鏡一點點看。袋角內側,果然有道極細的藍光殘留,位置正對斷指敲過的地方。我用棉簽擦了點樣本,送去檢熒光物質。
做完這些,我回審訊室。
外賣員還坐在燈下,左手擱膝蓋上,手指微微抽。
我站在玻璃外,看著他。
九分鐘後,他又動了,抬手敲膝蓋。
我立刻按下監聽鍵,耳機裡,熟悉的波形再次跳動。
我知道,這不隻是記錄。
是證據。
也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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