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抬頭:“所以物流中心的服務器,是故意讓我們找到的?”
我點頭。那些受賄記錄太全了,時間精確到我入職前三天,像有人專門整理過。真證據不會這麼乾淨,尤其是鄭銘這種人。他鋪地下網二十年,步步為營,絕不會留這麼明顯的破綻。除非……是餌。
“假數據進內網了?”
“十分鐘前。”她指日誌,“全隊收到‘行動延期’通知,署名鄭銘,流程完整,技術合規,沒人能挑刺。”
“他要清場。”我說,“等他覺得我們動搖了,就開始滅口。所有知道真相的,都會‘意外’消失。”
“那現在怎麼辦?”
我拿起證物袋,指尖隔著塑料按在那半枚指紋上。冰涼,卻像烙鐵燙進記憶。我忽然想起鄭銘第一次見我——警局周年酒會,他遞我一杯紅酒,笑著說:“年輕人,彆太拚,命隻有一條。”那時我以為是關心,現在才懂,是警告。
“去找真的。”我說。
剛出門,對講機響了。趙勇聲音壓得極低:“東區變電站發現異常接線,一根電纜從警局地底主乾道引出,接到廢棄泵房。我們撬蓋板時,人剛跑。”
我頓住。
“留了什麼?”
“一個信號放大器,還有這個。”
畫麵切到他手裡:一塊黑電路板,邊燒焦了,中間嵌著微型芯片。沒見過的型號,但布局和三年前“暗網聯盟”那台儀器很像。那機器能破解加密通訊,甚至偽造警用指令。最後在爆炸裡毀了,大家都以為技術斷了。
可它又回來了。
我盯著那板子,胸口猛地一沉。心悸又來了,比剛才狠。不是因為現場,是因為這塊板——它不該存在。它和我體內的能力,來自同一個地方。五年前汽配城爆炸時,那台儀器就在現場。我昏迷中,曾短暫接入它的信號流。醒來後,丟了部分記憶,卻多了“看見”的本事。
“趙勇。”我開口,嗓子發啞,“芯片封存,彆碰。我馬上到。”
掛了通訊,轉身回技術科。李悅還在等,屏幕上的數據流沒停。
“幫我查件事。”我說,“五年前汽配城爆炸案,所有參與現場清理的技術人員名單。”
她抬頭,眼神第一次變了:“你懷疑……有人在複製那台儀器?”
“不。”我搖頭,“我懷疑他們從一開始,就在等我醒來。”
走廊燈忽閃,像電流被乾擾。我站在門邊,遠處傳來警笛,可那聲不對——尖,像是假的。我猛地看向通訊日誌,一條新消息彈出:【緊急通知:全隊撤回待命,重複,全隊撤回待命。】
發信人:鄭銘。
時間戳:三分鐘前。
可鄭銘,現在應該在市局開會。
我盯著屏幕,手指一點點攥緊。
他們已經開始發假命令了。
而真正的戰鬥,還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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