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抬槍要射。
幽靈在同一刻按下遙控器。
嗡——
一道電磁脈衝掃過全場。我手中的槍瞬間失靈,保險鎖死,扳機無法扣動。趙勇的槍也卡了,撞針不動。不止我們,兩側隊員的無線電、夜視儀、防爆盾全都失效。
整個小組,變成了廢鐵堆裡的普通人。
幽靈低頭看表,聲音平靜:“倒計時開始。三十七分鐘。”
我盯著他:“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他沒答。
周雄卻笑了:“等天塌下來。”
那笑裡沒有怕,隻有瘋狂的期待。
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u盤裡的數據不隻是記錄。它是鑰匙,是激活碼,是係統的“信任憑證”。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故意給我主控權限。
因為他們需要我親手完成最後一步。
幽靈抬起眼,目光穿過紅光,落在我臉上。
“你回來了。”他說,“但我們,從未離開。”
那一刻,我懂了。
我不是第一個進這裡的“陳昭”。
在這之前,已經有無數個“我”走過同樣的路,做出同樣的選擇,拿到同樣的u盤,說出同樣的話。
這個基地,根本不是真實的地方。
它是由神經同步網絡構建的記憶迷宮,一個虛擬的牢籠。每一次任務,都是係統的一次校準。而我,是唯一帶著真實記憶的變量。
所以他們不怕我拿到證據。
因為他們知道,真正的陷阱,不在門外,而在我的腦子裡。
我慢慢抬起手,沒去碰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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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把u盤,緊緊攥在手心。
三十七分鐘後會發生什麼?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一件事——
如果這是循環,那這一次,我要打破它。
我閉上眼,讓意識沉下去。疼痛湧上來,太陽穴像裂開一樣燙,耳邊蜂鳴越來越尖。我知道,“回溯”已經擋不住了。
可這次,我不再躲。
我主動迎上去。
畫麵開始閃:
三天前,我在局裡接到匿名線索,指向這座廢棄基地。文件夾裡隻有一張照片:實驗室裡躺著一個孩子,胸口貼電極,牆上屏幕寫著“神經同步率:87.3”。
我沒在意,直到看到孩子的手腕編號——“0”。
那是五年前失蹤實驗體的代號。
第二天,我獨自去現場。穿過荒草圍牆,撬開鐵門,一路下到地下。途中發現一段錄像,播放時出現了我的臉——穿著同樣的戰術服,說著今天的話:“主控已奪,按b計劃合圍。”
我愣住了。
再往前,在通風井旁撿到一枚彈殼,上麵刻著我的名字縮寫。
那一刻,我全身發冷。
我開始懷疑,這不是第一次行動。
當我第三次“醒來”,發現自己站在主控室門口,手裡拿著剛拔下的u盤時,我才確定——
我們在循環。
每一次,我都以為突破防線,拿到證據,接近真相。
可每一次,都會在最後被幽靈說:“你回來了。”
然後一切重置。
唯一的不同,是我的記憶。
其他人會被清除記憶,隻有我,因為腦損傷,意外保留了一些片段。就像硬盤沒被徹底格式化,還剩幾行代碼。
現在,他們要用我這枚“活體密鑰”,完成最後一次校準。
隻要我再說一次“主控已奪”,係統就會確認身份,解鎖“群鴉協議”——一種能通過城市級神經網絡操控人群意識的技術。
他們會讓我親手按下啟動鍵。
而我,必須在記憶崩潰前,找到破解循環的方法。
我睜開眼,紅光還在轉,幽靈的手指還在遙控器上。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你說我回來了。”我說,“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次回來的,未必是你認識的那個‘陳昭’?”
他瞳孔一縮。
下一秒,我猛地把u盤插進自己腰帶側邊的數據口——那是我自己改的接口,沒登記過。
電流衝進神經,全身劇痛。
我啟動了逆向解析程序。
這不是官方功能,是我花了兩年偷偷破解“共鳴者”協議後寫的病毒。它不能毀係統,但能在短時間內製造假反饋——讓係統以為校準完成了。
屏幕突然亮,警報響起。
【係統認證通過】
【群鴉協議準備啟動】
【倒計時終止】
幽靈臉色變了:“你做了什麼?”
我沒答,舉起槍對準他。
“我不是來阻止你們的。”我說,“我是來告訴你們——這一次,獵物換人了。”
趙勇愣住了,其他人也一臉茫然。
但我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三十七分鐘,不是結束。
而是重啟的起點。
這一回,輪到我掌握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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