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烽則更關注實際:“代價呢?對她身體的負擔?”他銳利的目光射向真實江妍,帶著不容忽視的關切。
妹妹的聲音平穩回答:“林先生,當前瞬時數據吞吐峰值約為……一串複雜的數字和單位),核心限製在於目標設備本身的硬件性能及網絡延遲。至於沈先生的問題,”
灰白色的瞳孔轉向江妍的方向,雖然隻是虛擬形象,卻給人一種凝視的感覺,“當前操作對姐姐的生理負擔接近於零。我的運算獨立於她的生物大腦,能量供給依賴設備本身的電能及無線信號環境。姐姐的身體僅作為意識錨點和高級指令接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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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愜意地啜了一口咖啡,仿佛在聽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她放下杯子,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規律的輕響,目光在對麵兩個被新能力震撼得有些失神的男人臉上掃過。
“好了,技術細節你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研究。”她打斷他們可能繼續的追問,身體重新靠回沙發背,雙腿優雅地交疊起來,紅底高跟鞋的鞋尖輕輕晃動著,帶著一種危險的韻律。“現在,說點正事。”
她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而充滿玩味,嘴角那抹笑意也染上了嗜血的意味。
“昨天那個李天盛,玩得太快,沒意思。你們倆……”她的目光在沈烽和林傑之間轉了一圈,“還有沒有那種……共同的、討厭的、礙眼的……老熟人?最好是那種,讓你們想起當年創業時,恨不得親手掐死的貨色?”
她刻意加重了共同和當年創業時這幾個詞。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沈烽和林傑幾乎是同時抬眼,目光在空中短暫地碰撞了一下,又迅速錯開。
那段被刻意塵封的、充滿背叛和艱難掙紮的初創歲月,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麵,驟然蕩開漣漪。
一絲深藏的戾氣在沈烽眼中閃過,林傑鏡片後的目光也瞬間銳利如冰錐。
沉默了幾秒。
沈烽率先動了,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解鎖,翻找相冊。很快,他找到一張略顯陳舊的照片——一個穿著廉價西裝、梳著油頭、笑容油膩、眼神精明中透著貪婪的中年男人站在某個簡陋辦公室門口。他把手機屏幕轉向江妍,推了過去。
“張宏遠。”沈烽的聲音低沉壓抑,帶著刻骨的厭惡,“宏遠集團副總。十年前,我和林傑……”
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最終隻是冷哼一聲,“我們還在合夥搞那個小破科技公司的時候,就是他,裡應外合,把我們辛辛苦苦攢出來的核心客戶名單和初步的產品設計圖,打包賣給了我們的死對頭,差點讓我們直接破產滾蛋。”
林傑的指尖在桌麵上無聲地收緊,指節泛白,他接著沈烽的話,聲音冷得像冰:“不僅如此。他當時假裝是我們的天使投資人,騙取了我們的信任。拿到核心資料後,反手就在圈子裡散布謠言,說我們技術剽竊、數據造假……直接導致了我們……分道揚鑣。”最後四個字,他說得異常艱難,那段信任徹底崩塌、各自為戰的黑暗時期,是兩人心底最深的一道疤。
他抬眼,看向江妍,補充道:“他這些年,靠這種下三濫的技術盜竊和商業間諜手段,爬到了宏遠副總的位置,專門盯著有潛力的初創公司下手,吃相越來越難看。”
江妍拿起沈烽的手機,眯著眼看著屏幕上那張油膩的臉。
她臉上的慵懶和戲謔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膽寒的陰沉。她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用力而骨節發白。
“操!”一聲清晰而狠戾的咒罵毫無預兆地從她紅唇中迸出,打破了咖啡店的寧靜。她猛地將手機拍在桌麵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嚇了對麵兩人一跳。
她胸膛微微起伏,黑色的瞳孔裡燃燒著冰冷的怒火,那是一種純粹的、護短的、被侵犯了領地般的暴怒。
“就他媽是這種垃圾……”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像毒蛇吐信,每一個字都淬著劇毒,“也配在背後捅你們刀子?也配讓你們栽跟頭?也配……”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湧的怒火,但眼神卻變得更加幽深、更加漠然,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她抬起頭,看向對麵,臉上已無一絲怒容,隻剩下一種近乎殘酷的平靜。那平靜比剛才的暴怒更讓沈烽和林傑感到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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