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林白低罵,額角滲出冷汗。
他迅速從帆布包的殘骸裡抽出那根用來畫直線的硬質皮尺,在張廣智腳踝上方約十厘米處,小腿肚下麵一點,緊緊纏繞一圈!
“忍著點!”他低喝一聲,用力拉緊皮尺!
皮膚瞬間被勒陷下去一圈。
但他不敢綁死,立刻用另一根手指的指腹塞進皮尺和皮膚之間,留出一點空隙,這是為了防止太緊會讓肢體壞死。
做完這一切,林白才猛地抬頭,緊緊盯著張廣智的臉,聲音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緊繃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廣智!看著我!頭暈嗎?惡心嗎?眼睛花不清嗎?有沒有覺得手腳發麻?!”
他雙手抓住張廣智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對方都感覺到了疼痛。
張廣智被這一連串疾風驟雨般的動作和問話砸得有些暈,腳踝上火辣辣的疼,但看著林白煞白的臉、額角的汗珠和他眼中幾乎要溢出來的焦灼和……恐懼?
張廣智的心猛地一揪。
他連忙搖頭,努力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小白……小白你彆怕!我真沒事!就是被叮了一下有點疼,彆的啥感覺沒有!真的!你看我還能動呢!”
他強撐著活動了一下腳趾頭,證明自己還“活蹦亂跳”。
“你彆亂動!被蛇咬了怎麼可能沒事!”林白的反駁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帶著一絲撕裂般的沙啞。
他抓著張廣智肩膀的手幾不可查地微微顫抖著,眼前閃過剛才那一幕
如果他再晚零點一秒……
“怪我……”他低下頭,聲音裡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自責和痛苦,像一把鈍刀在割,“都怪我!如果我警惕性再高一點!如果我早點發現那該死的……”
他警覺性太差了,明明嫌棄自己那身被係統強化的能力,此刻它們仿佛都在嘲笑他的疏忽!
“放屁!這怎麼能怪你!”張廣智猛地拔高聲音,打斷他的自責。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林白眼中那深重的愧疚,心像是被狠狠擰了一把,比腳踝的疼難受百倍。
“你又不是神仙!還能未卜先知啊?!那蛇跟梯子一個顏色,又沒動靜,誰能一下子發現?!你救了我!是你救了我!”
他用力晃了晃林白的肩膀,試圖把他從那種可怕的情緒裡拉出來。
林白猛地抬頭,眼底的自責更深了。
不!他能!他能發現的!
他應該發現的!
那些丹藥他都吃了的!
“彆說話!省力氣!”林白咬著牙,眼神重新變得無比堅定和銳利,仿佛要刺穿一切障礙。
他一把將靠在牆邊的張廣智拽起來,身體一矮,一個漂亮的發力,竟直接將張廣智這個一米八幾、體格結實的大塊頭穩穩地背到了自己背上!
“小白!放我下來!我能走!小白!”張廣智瞬間慌了,他感覺自己像座山一樣壓在林白那略顯單薄的後背上,這怎麼行?!
他一掙紮就要往下滑。
“啪!”一聲清脆又帶著火氣的巴掌,狠狠拍在張廣智亂動的屁股上!
“都被毒蛇咬了還特麼亂動!”林白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凶狠和不容置疑,他背著張廣智,左手死死箍住他的大腿,右手還緊緊抓著那個不斷掙紮蠕動的帆布蛇袋,
“再敢晃一下,信不信我把你和這條蛇一起燉了給全連加餐?!”那語氣裡的殺氣騰騰,讓張廣智瞬間僵住,大腦一片空白。
他……他居然被小白打屁股了?!
還被威脅要燉了?!
巨大的羞恥感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馴服感瞬間席卷了張廣智。
他身體僵硬,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連耳尖都燒了起來。
他像個突然被拎住後頸皮的貓,徹底老實了,乖乖趴在林白略顯單薄卻異常堅實的後背上,雙手有些無措地環住林白的脖子,下巴輕輕擱在他肩窩,竟真生出幾分被強悍“夫君”背著跑的“小媳婦”既視感。
“小白……”他試圖找回點男子漢的尊嚴,小聲囁嚅。
“閉嘴!有沒有事,衛生員說了算!”林白粗暴地打斷他,聲音依舊帶著火氣,但其中那份不容置疑的關心卻像暖流一樣包裹住了張廣智。
話音未落,林白雙腿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
景物在視野兩側瘋狂倒退!
張廣智隻覺得視野模糊,心臟被強烈的推背感和失重感攥緊!
他驚愕地發現,林白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自己的身體在他背上異常平穩,劇烈奔跑引起的顛簸被林白用一種強悍的腰腹力量和精準的步伐控製化解了大半。
張廣智心裡酸的想哭,小白他顯然記得不能劇烈震動中毒者的常識!
營區的道路、晾曬的軍裝、站崗的哨兵……
一切都成了掠過眼底的殘影。
二十分鐘的路程,林白用速度將其瘋狂壓縮,他隻用了不到七分鐘!
“砰!”衛生隊那扇綠色的木門被林白用肩膀猛地撞開!
“報告!醫生!快——有人被蛇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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