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的心跳微微加速。黑市!一個遊離於宗門與王朝律法之外的法外之地!這意味著什麼?
獲取情報:黑煞宗的通緝令到了何種程度?趙乾是否還在追查?這片荒野的勢力分布如何?
交易資源:療傷丹藥、壓製血煞反噬的秘藥、符籙、更精良的武器、甚至…解決他壽元詛咒的線索!
可能的“獵物”:那裡彙聚的,恐怕都是滿手血腥、惡意滔天之輩!正是“代價轉移”最理想的“支付”對象!
風險巨大,但機遇同樣驚人!這簡直是絕境中突然出現的一條…染血的生路!
必須去!
念頭瞬間堅定。秦淵將灰燼令緊緊攥在掌心,冰冷的觸感帶來一絲異樣的刺激。他迅速將所有搜刮到的物品分門彆類,塞入那個從周通處得來、空間有限的儲物袋中:靈石約三百下品)、金銀、劣質丹藥、符籙火球符x2,石膚符x1)、乾糧、清水囊、以及最重要的——地圖和灰燼令。
做完這些,他沒有絲毫停留。戰場必須處理乾淨!
他強忍著後背的劇痛和身體的疲憊,將六具屍體拖拽到一起,堆放在隘口最深處。從三角眼術士的遺物中找到一小罐引火的火油劫掠者常備之物),均勻地澆在屍堆上。又從散落的馬車雜物裡翻出火折子。
嚓!
火苗跳躍,舔舐上火油浸透的衣物。
轟!
橘紅色的火焰猛地竄起,貪婪地吞噬著血肉與骨骼,發出劈啪的爆響和令人作嘔的焦糊氣味。濃煙滾滾升起,在荒野的風中扭曲變形。
秦淵冷漠地看著火焰升騰,這不僅能掩蓋他邪功造成的特殊傷痕如被【承傷】強化的部位),更能最大程度地消除痕跡,延緩可能存在的追蹤。他又用殘刀和腳,將地上大片的血跡用砂土掩埋,踢亂戰鬥留下的足跡,並將散落的兵器、破碎的馬車部件,儘數丟入熊熊燃燒的火堆。
火光映照著他沾滿血汙、塵土和汗水的臉龐,明明滅滅。他脫下身上那件破爛不堪、早已被血浸透的灰色布衣,隨手扔進火海。火光中,他從儲物袋裡取出一件從刀疤臉身上扒下的、相對完好的深棕色皮甲背心,以及一條同樣材質的束腰長褲。皮甲陳舊,帶著濃重的汗味、血腥味和一股難以言喻的體臭,肩部和胸口位置有幾道陳舊的刀痕劃口,邊緣發黑。但至少厚實,能提供些許防護,更重要的是——它屬於一個荒野劫掠者,而非礦奴。
他利落地換上。皮甲貼身,帶著前任主人的體溫殘留,讓他微微皺眉,但很快被實用主義壓下。他又取出一條從嘍囉身上得到的、相對乾淨的深灰色粗布頭巾,仔細包裹住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冰冷銳利的眼睛。最後,將一件同樣沾著暗紅汙跡、帶著兜帽的灰褐色粗麻鬥篷披在身上,寬大的兜帽拉低,徹底遮掩了身形和麵容。
做完這一切,燃燒的屍堆已漸漸化為焦炭,火焰變小,濃煙也稀薄了許多。空氣中彌漫著蛋白質燒焦的惡臭和灰燼的氣息。
秦淵最後檢查了一遍戰場,確認沒有留下明顯的、指向自己的痕跡如特殊的腳印、衣物碎片)。他感受了一下體內,那股狂暴的血煞之氣雖然被強行壓下,但並未消失,如同潛伏在經脈深處的毒蛇,持續散發著冰冷、暴戾的侵蝕感,絲絲縷縷地撩撥著他緊繃的神經。後背的傷口在粗糙皮甲的摩擦下,傳來陣陣刺痛。
【狀態:重傷背部深度切割傷未愈,輕微感染風險)、雙臂血煞承載殘餘劇痛力量衰減)、血煞侵蝕持續低烈度精神汙染)】
【能量槽:0100自然恢複極慢)】
【壽元:92018】
傷勢沉重,隱患未除,前路凶險。
但他眼中沒有絲毫退縮,隻有一片沉靜的冰寒。他攤開那張粗糙的獸皮地圖,手指沿著那條斷續的虛線,最終定格在那個微小的灰燼漩渦標記上。
灰燼集。
秦淵握緊了藏在鬥篷下的灰燼令,令牌冰冷的棱角硌著掌心。他抬起頭,望向西北方向。荒野的風卷起他鬥篷的下擺,露出皮甲上暗紅的陳舊血痕。
“黑市…”他低聲呢喃,聲音被粗糲的風撕碎,“希望那裡…有能‘支付’我所需代價的東西…或者…‘人’。”
不再停留,他邁開腳步,踏著灰黃色的沙礫和枯草,身影融入荒野蒼茫的暮色之中,朝著那片傳說中燃燒著罪惡與機遇的灰燼之地,孤獨前行。每一步,都牽動著傷處,但步伐卻異常堅定。新的獵場輪廓,已在血色殘陽下勾勒出猙獰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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