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他上場。
他的對手是一個凝氣八層的壯漢,使一柄闊劍,勢大力沉。
“小子,看你病懨懨的,還是趕緊認輸下去吧,免得爺爺我不小心砸斷你的骨頭!”壯漢咧嘴笑道,滿是輕視。
秦淵封涯)隻是微微拱手,從旁邊武器架上取了一柄最普通的精鋼長劍,劍尖斜指地麵,姿態看似隨意,卻隱隱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協調感。
“請。”
壯漢被他的態度激怒,大吼一聲,闊劍帶著呼呼風聲攔腰斬來,靈力迸發,看起來威勢十足。
台下觀眾大多搖頭,覺得這個病弱青年恐怕一招都接不住。
然而,秦淵腳下隻是輕輕一錯,身體以一個微妙到極致的角度側開,毫厘之差地避開了劍鋒。同時,他手中長劍看似隨意地向前一遞——並非刺向壯漢要害,而是點在了闊劍力量最盛卻也最不穩定的一點上!
叮!
一聲輕響。
壯漢隻覺一股極其刁鑽的力道從劍身傳來,手腕一麻,闊劍竟然差點脫手!他前衝的勢頭也被帶得一滯,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不等他反應過來,秦淵的長劍如同附骨之疽,順勢向上輕輕一撩,劍尖已然點在了他的咽喉之前。
冰涼觸感傳來,壯漢渾身僵住,冷汗瞬間流下。他根本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台下響起一陣輕微的驚咦聲。
“承讓。”秦淵收回長劍,語氣平淡。
輕鬆取勝。
接下來的幾場比試,幾乎都是同樣的模式。無論對手是凝氣九層還是巔峰,無論劍法如何花哨凶猛,秦淵總是能以最簡單、最省力的方式,往往隻是一兩劍,就精準地找到破綻,瞬間製勝。他的身法並不快,力量也不強,但那種對時機、角度、力道的把握,簡直妙到毫巔。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偶爾格擋或出擊時,那柄普通的長劍上會流轉過一絲極其微弱、卻異常純粹的灰芒,帶著一種…仿佛能斬斷一切糾纏、湮滅一切浮華的奇特意蘊。雖然微弱,卻讓一些感知敏銳的修士感到莫名的心悸。
高台上,那位築基巔峰的李長老原本半闔的眼睛早已睜開,目光落在秦淵身上,帶著一絲探究。
“此子…有點意思。”他緩緩開口,“修為不過凝氣七層,對戰機的把握卻老辣得不像話。還有那劍意…古怪,甚是古怪。看似微弱,本質卻極高,帶著一種…寂然虛無的味道?不像我正道煌煌之氣,卻也並非魔道汙穢之感…”
他身旁一位內門弟子聞言,仔細看了幾眼,點頭道:“長老說的是。這劍意確實奇特,聞所未聞。不過觀其行事,倒還算正派,下手極有分寸,未曾傷一人。”
李長老微微頷首:“再看看。若真是可造之材,收入門下也不是不可。如今多事之秋,正需人手。”
秦淵並不知道高台上的評價,他隻是一心一意地扮演著一個“有些奇遇、劍意特殊、戰鬥意識不錯的散修”角色,穩步晉級。
終於,他成功擊敗了最後一個對手,進入了最終的前十排名賽,也就是所謂的決賽圈。
就在他剛走下擂台,準備稍作休息時,一道清冷的身影攔在了他的麵前。
來人是一位身著天劍門內門服飾的女子,身姿挺拔,容顏清麗,但眉眼間卻帶著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尤其那雙眼睛,清澈銳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她目光如劍,直刺秦淵,朱唇輕啟,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你的劍意,從何而來?”
強大的氣場瞬間鎖定了秦淵,周圍嘈雜的聲音仿佛都遠去。
秦淵心中猛地一凜,全身肌肉瞬間繃緊,但臉上卻努力維持著鎮定,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和拘謹。
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而且來得如此之快!
剛入邊城,僅僅展露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寂滅劍意,竟然就引起了天劍門內門弟子的直接盤問!
危機驟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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