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你吃不吃了?不吃就給那位老爺爺吃了?”
“嗯,不吃了,顏玉肚子好飽!”
就在那一家人中的小女孩起身,就要把手中的吃食,送去給一個快死的老人時,破廟內傳開了二人的對話。
“………………?”
聽到太飽了,吃不下,要送人等字眼,一家人齊刷刷的把眼睛看了過來,仿佛,這邊有什麼,是可以白得的便宜似的。
尤其是看到,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女孩”時,一家人的臉上更是露出來,笑容可掬,又滿臉猙獰的偽和感,仿佛眼前這兩人,就是兩塊隨時可以吃掉的肥肉。
“那就把水和麵包,拿去給老爺爺吧。”豔妮見她真的是吃飽了,微笑著說道,隨手又取出了一瓶水給她。
“好的,娘!”顏玉微笑著答應一聲,開心地捧著食物和水,向著牆角的老人走去。
就在她要經過那一家人身旁,向著遠處的老人走去時,其中的一個男人動了。
他是這個家僅存的一個壯勞力,雖每天還有得吃,還不至於餓死,但有糧食,誰願意餓肚子?
眼前這兩個女人,恐怕是不缺吃的,他們自己不願意吃,想把食物送給一個快死的老頭,還不如便宜自己,所以他動了,他伸手了。
那人的臟手剛越過火堆,離顏玉的衣角還有半尺遠,豔妮的聲音已經像淬了冰砸過來:“你找死。”
話音未落,破廟外突然滾過一聲悶雷。沒等那家人反應,無數道金色的光線憑空炸開。
滿天的光線,如暴雨般從四麵八方襲來,每一道光線都能輕易切開虛空,劈向那個伸手的男人。
密密麻麻的光線,細如發絲,快如閃電,凡人根本看不見軌跡,閃光過後,在他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白痕,像被無數把刀同時劃過。
“啊——!”
慘叫聲剛起就斷了。
最後一絲光芒隨著雷聲隱去時,男人身上的白痕突然裂開。先是臉龐的肉“啪嗒”掉在地上,接著是手臂、肩膀、胸膛……一塊接一塊的碎肉順著劃痕剝落,有的沾著血,有的還連著筋,像被精心切割過一樣簌簌往下掉。
不過眨眼功夫,他站著的地方就堆起一小灘碎肉。而原本該是軀乾的位置,隻剩一副白森森的骨架,關節處還在微微顫動。
“嘩啦——”
一聲輕響,骨架從頸椎開始崩散,頭骨滾到火堆邊,牙齒在火光裡泛著冷光,剩下的骨頭劈裡啪啦落了一地,混在碎肉裡,連半點活人的氣息都沒留下。
破廟裡隻剩柴火炸裂的脆響。剩下的人看著那堆“肉和骨頭”,瑟瑟發抖,眼角瞄見豔妮麵無表情的臉龐——她甚至沒挪動過腳步,剛才那毀天滅地的光線,仿佛隻是她抬眼間的一個念頭。
不知是誰先“咚”地跪了下去,緊接著,一家人齊聲跌倒,哭嚎和求饒聲卻像是按了暫停鍵似的,不敢有一絲發出,更沒一個人再去看那堆殘骸一眼。
就連幾個女人和小孩,因看到這血腥場景犯惡心的胃,都在這一刻徹底安靜了。
寂靜的空間中,隻剩下牆角喘氣的老人那不自覺轉動的眼睛,還有廟外未停歇的雨滴。
“我給你,你可以不要。我不給,你不可以搶。”
突然,空氣中傳開一道聲音,宣誓著它主人的主權,誰要伸手,眼前這堆碎肉就是最好的榜樣。
縮在牆角的老人,咽下口水,喉間乾澀感稍稍褪去,後頸的僵硬也隨著呼吸慢慢鬆弛。他縮在牆角,渾濁的眼睛卻沒敢挪開廟門陰影裡的身影。
方才那人出手極快,快到他隻瞥見一道寒光閃過,那個趁亂伸手想搶奪女孩的男人,就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可自那之後,哪怕廟裡有小孩子想哭,其他人嚇得篩糠似的發抖,這人也再沒動過,獨自吃著手中的食物,仿佛廟宇中央的碎肉骨架不存在。
“老爺爺,顏玉有些吃的,娘讓我給你吃!”顏玉終於把一小袋食物送到老人麵前,一臉純真地遞了過去。
“謝謝小姑娘!”老人滿臉皺紋的臉上,一雙眼睛清澈明亮,笑容可掬地感謝道。
“不客氣的,老爺爺!”顏玉把食物放下,先給他灌了口酒水,幫他暖暖身子。
“嗯?好酒!”
老人喝入酒水時,眼睛突然一亮,由衷讚歎道。他是真沒想到,顏玉給他喝的水,居然是如此的好酒。
顏玉純淨的臉上露著微笑,搖了搖頭,沒再多話,轉身回到了豔妮身邊。
本以為,天老會當場交出遁甲,但是沒有。雖說心裡有點不爽,豔妮卻沒在臉上表露出來,反而把破廟中的火堆挪到了老人身邊。
時間匆匆,轉眼到了淩晨,大家都已睡著。這時,顏玉突然做了個夢,夢中有個白胡須老爺爺傳給她一樣東西,還告訴了她使用的方法。
所謂奇門,乃是一切法門技術,包羅萬象,無所不有。甲是一切力量之源,但隻有讓甲遁出奇門之外,才能真正展現威力。
而豔妮在那一瞬間,就看清了老頭正以精神念力和顏玉交流。確認是正常交流且沒有危險後,她嘴角一咧,微笑著閉上眼假眠起來。
第二天,老人不見了,豔妮娘兒倆也消失了,隻給那一家人留下了不少吃食。
原本的劇情是,今天捕頭周守義會被人陷害,送入大牢,其子周同潛逃在外,最後落腳這破廟中,與天老相遇。
旁邊還有一家落難貧農,天真的小女孩給老人送吃的,卻被農人上前一把奪回,還說“看他就沒幾天能活了,多吃這一口也撐不了多久”。
之後,周同給了老人一口酒水喝,從而獲得天老信任,得到了遁甲。
但現在,遁甲被提早截取,周守義被人陷害的事卻不會改變。
就在今天,一個曾經被周守義打壓過的流氓混混,勾結縣令栽贓陷害他,說他是勾結大盜的罪犯,直接將他打入大牢。
其實,這件被用來栽贓的琉璃杯是假的,真貨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大盜劉三省手中。而這個劉三省是個毫無人品的盜匪,早在入城時進入八角酒館,就被畢方和蜘蛛精等人強行奪舍了。
也正是在今天,畢方會憑借劉三省的記憶找到縣令,並且奪舍了他——目的是為了今後行事更方便,找到遁甲的擁有者、霧隱門的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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