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英偉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進行著徹底的“格式化”。
新任ceo蘇睿,像一個冷靜的外科醫生。
在英偉達這具曾經充滿了個人英雄主義色彩的“身體”上,進行了一場精準而深刻的“清創手術”。
他首先揮下的,是人事清洗的利刃。
所有帶有濃厚黃仁勳個人烙印的“山頭”和“派係”,在一個月內,被迅速地瓦解、調離、邊緣化。
換上了來自紅旗半導體總部,那些眼神沉靜、表情嚴肅、對流程和數據抱有宗教般虔誠的工程師與管理者。
隨後,是企業文化的“覆蓋安裝”。
英偉達曾經引以為傲的、那種由“明星工程師”驅動的、充滿了即興發揮和個人靈感的“車庫文化”,被紅旗集團那套嚴謹、高效、一切以目標和數據為導向的“量產文化”取代。
整座英偉達總部大樓,在短短幾個月內,變成了一座安靜、精密、高效得令人感到敬畏的“算力工廠”。
在完成了這一切鋪墊之後,真正的大幕,才緩緩拉開。
……
東方古國,西北戈壁,一片廣袤沙漠的深處。
這裡地表是無儘的黃沙與戈壁,但在地下數百米的花崗岩層中,卻隱藏著一座絕密研究中心。
這裡是紅旗集團的前沿科學院,也是何維用來安放那些足以改變世界、卻又不能輕易示人的“火種”的地方。
今天,這座沉寂已久的地下堡壘,迎來了一批新的“居民”。
何維召集了紅旗半導體最頂尖的芯片架構師團隊,以及那些隻為技術而生的英偉達核心工程師們。
在一間巨大的地下會議廳裡,何維親自主持了一場會議。
會議的主題隻有一個。
他在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打出了一個名字——“潘多拉”計劃。
“女士們,先生們,”何維環視著台下那些代表著全球半導體領域最頂尖智慧的大腦,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歡迎來到新世界的起點。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裡,不是為了討論如何設計一款更快的遊戲顯卡,也不是為了在某個圖形測試軟件上,拿到更高的分數。”
他的目光,變得無比深邃。
“我們的目標,是創造一個‘大腦’。一個能夠思考、能夠學習、能夠推理的強人工智能。”
這番話,點燃了在場所有工程師心中的激情。
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在其職業生涯中,或多或少都曾仰望過“強人工智能”那座遙遠而聖潔的雪山。
但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夠真正地,擁有無窮無儘的資源,去親手攀登它。
“而‘潘多拉’計劃的第一步,”何維話鋒一轉,語氣變得銳利,“就是為這個未來的‘大腦’,打造一顆獨一無二的‘心臟’。一顆,專門為‘思考’而生的核心。”
他切換了全息投影,屏幕上出現了英偉達最新一代的遊戲gpu,那顆凝聚了無數工程師心血的、充滿了複雜模塊的旗艦芯片。
“我知道,你們為它感到驕傲。”何維說道,“但現在,我要你們忘了它。”
他提出了一個顛覆性的、近乎於哲學層麵的“第一性原理”問題。
“我們為什麼需要顯卡?”
台下的工程師們麵麵相覷,這是一個仿佛來自入門級教材的、簡單到近乎於侮辱的問題。
一位前英偉達的首席架構師,下意識地回答:“為了進行圖形渲染,先生。計算光線、填充紋理、處理頂點。”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