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禾走上前,他的手中捧著一捧那被汙染的泥土和幾株枯萎的粟米。
“這就是你說的恩賜嗎,烈?”禾的聲音冰冷,他將手中的泥土和枯穗,重重地摔在銅斧麵前。“你的火焰,燒死了土地!你的‘神血’,毒害了河水!你為了這塊無用的亮石頭,正在殺死我們所有人的長河母親!”
禾轉身,麵向所有族人,聲音悲憤:“你們是願意繼續吃著土地裡長出的金禾米粒,還是願意去啃食這塊冰冷的、帶著毒藥的石頭?!”
他指向銅斧,又指向地上的穀堆。
選擇,被如此直白地擺在所有人麵前。
廣場上的氣氛瞬間凝固。
族人們麵麵相覷,一邊是唾手可得的糧食,一邊是充滿誘惑卻又伴隨著恐懼的未知力量。
裂痕,在這一刻,被徹底撕開。
長河祭典後的當夜,禾的營帳內,燈火通明。
部落裡所有農耕區的頭領,以及忠於禾的戰士們聚集在營帳,等待著禾的號令。
禾掃視眾人,說道:“烈已經被‘炎魔’附身。他要用他的毒煙和毒水,毀掉我們的家園,讓我們的孩子再也吃不上飯。今晚,我們必須撲滅那罪惡的熔爐,將炎魔從我們部落驅逐出去,平息土地與河流的憤怒。這是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明年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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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複雜的道理,隻有最原始的生存恐懼。
戰士們拿起他們的石矛和石斧,臉上塗抹上象征土地的黃色泥土。
烈的窯場。
一個同情烈的年輕族人,氣喘籲籲地跑來報信,告訴他禾正在集結人手。
烈的學徒們大驚失色,紛紛勸說烈趕緊帶著“神兵”逃進駝峰山。
但烈拒絕了。
他看著熔爐裡跳動的火焰,眼中是偏執的信念:“他們會明白的。等我為部落的每個獵人都鑄造一把銅矛,他們就會明白誰才是對的。我們不能離開,熔爐是我們的根。”
他下令,將所有的銅塊、銅渣,甚至來不及鑄造成型的銅液沙模都搬出來,分發給為數不多的追隨者。
他們沒有時間鑄造兵器,隻能將這些沉重的金屬塊綁在木棍頂端,做成最原始的“銅頭錘”。
他讓學徒將年幼的阿月鎖進石屋,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出來。
午夜。
禾的農耕大軍,從三個方向悄無聲息地包圍了窯場。
“淨化!”
隨著禾的一聲令下,上百名戰士發起了衝鋒。
戰鬥瞬間爆發。
農耕派人多勢眾,配合默契,如同驅趕野獸般進行著圍剿。
烈的冶金派雖然隻有幾十人,但他們手中的“銅頭錘”威力驚人。
石斧砍在銅塊上瞬間崩裂,而沉重的銅錘揮舞起來,能輕易砸碎人的頭骨和盾牌。
這是一場原始的步兵方陣與重裝突擊兵之間的慘烈碰撞。
年幼的阿雅從石屋的通氣小窗向外偷看。
她看不到全景,隻能看到火把的光影在瘋狂晃動,聽到外麵傳來熟悉的族人的嘶吼與慘叫。
她看到父親的學徒,揮舞著奇怪的亮晶晶的錘子,將另一個她認識的族人砸倒在地。
她嚇得不敢出聲,隻能緊緊抱著母親。在她幼小的心中,無法理解這是為什麼,隻知道“有人在殺我們”。
戰鬥進入白熱化,烈的學徒不斷地被圍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禾率領的農耕派一步一步逼近熔爐,他高聲朝裡麵喊話:“烈,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隻要你放下武器,搗毀熔爐,重回長河母親的農耕道路,我們就可以重歸於好,你仍然是部落裡受人尊重大祭司。”
烈手持銅斧,從熊熊燃燒的熔爐背後走出來,火光將他手中的銅斧照的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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