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濤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令人窒息的戰場。
“來了!”
“轟隆隆——!”
“大地在顫抖,空氣在呻吟!
“七千騎兵的集團衝鋒,那種威勢,足以讓山河變色!”
“‘殺——!’”
“矛永高舉著戰刀,一馬當先,狠狠地撞了上來!”
“砰——!!!”
“那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可怕的撞擊聲!就像是一座山,撞在了另一座山上!”
“第一排舉盾的兄弟,當場就有十幾個人口噴鮮血,被那巨大的衝擊力活活震死!”
“戰馬的悲鳴,士兵的慘叫,兵器斷裂的聲音,骨骼碎裂的聲音,瞬間交織成了一片!”
“敵人的騎兵,如同撞在礁石上的海浪,在我們這堵堅固的盾牆麵前,被撞得人仰馬翻!”
“但是,他們的數量太多了!”
“後麵的騎兵,踏著同伴的屍體,繼續瘋狂地衝擊著我們的陣型!”
“我們的盾牆開始出現裂縫!”
“眼看著我們的軍陣就要被衝垮,何山大哥手持青銅劍,對著身後的親衛吼了一聲‘跟我來’,”
“他竟然主動衝出了軍陣的保護,像一把尖刀,反向衝進了那片混亂的騎兵洪流之中!”
餘濤的眼中,迸發出一種近乎於崇拜的光芒。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何山大哥的身影,在數千騎兵的包圍中,是那麼的渺小,卻又是那麼的不可阻擋!”
“那把青銅劍在他手中,變成了一件恐怖的殺戮機器!”
“他一個人,硬生生在敵人的騎兵陣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目標直指敵軍的將旗!”
“矛永和矛鎮那兩個蠢貨,看到何山大哥闖入軍陣,立刻帶著親衛,從兩側包抄了過來,想要圍殺何山大哥。”
“就在矛永和矛鎮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一聲蒼老而又雄渾的怒吼,從他們身後的蘆葦蕩裡猛地響起。”
“‘銅都的兒郎們,殺——!’”
“那是商老將軍的伏兵。”
“三千名埋伏在蘆葦蕩的銅都士兵,從那片一人多高的蘆葦蕩裡,猛地衝了出來,狠狠地打擊敵軍的側翼!”
“整個戰場,瞬間大亂!”
“矛永和矛鎮的臉色,在那一刻,變得慘白。他們意識到,掉進了陷阱!”
“但已經晚了!”
“何山大哥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他趁矛永心神慌亂的機會,猛然躍起,一劍砍下了矛永的腦袋。”
“隨後,他奪下矛永的戰馬,衝向那個已被嚇傻了的矛鎮!”
“矛鎮慌忙舉起手中的戰刀格擋,卻被何山大哥一劍捅穿了胸膛。”
“矛永死了!”
“矛鎮也死了!”
“何山大哥陣斬敵帥的神威,擊垮了敵軍的士氣!”
“剩下的四千多名騎兵,無心戀戰,開始像無頭蒼蠅一樣,四散奔逃。”
餘濤說到這裡,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複仇的快意。
“黑水灘一戰,我們勝了!”
“以三千步兵,對陣七千精銳騎兵,我們打出了一場以少勝多的勝仗!”
“何山大哥陣斬敵軍主帥和副帥,一戰封神!殺得對方屍橫遍野,證明了他不愧是何維大人的長子。”
大廳內,何月早已淚流滿麵。
她仿佛看到了那個曾經溫和穩重的兄長,在絕境中爆發出何等驚人的勇氣與智慧。
就連何維,在聽到這番描述時,也忍不住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驕傲。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很優秀,但他從未想過,何山在軍事上的天賦,竟然達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勇猛,而是真正的將帥之才!
但是這份驕傲,很快就被更深的悲痛所取代。
“後來呢?”何維的聲音沙啞,“既然打贏了,為何……”
餘濤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我們雖然贏了,但贏得太慘烈了。”
“那一戰,我們四千兄弟,也戰死了一千多人,剩下的,幾乎人人帶傷。”
“而敵軍雖然被我們斬殺了近三千人,但矛那個最小的兒子,矛都,是個狠角色。他沒有跟著潰逃,而是拚死收攏了剩下的四千殘兵。”
“矛都沿著黑水灘的下遊,搶占了一處險要的河口,就地建立起了防禦工事。”
“他用四千殘兵,堵住了我們前往漁港城的道路。”
“何山大哥帶著我們剩下的不到三千人,發動了數次進攻,都無法突破矛都的防線。”
“黑水灘之戰後,我們就和矛都的殘兵,陷入了長期的對峙。”
餘濤的聲音,充滿了無儘的恨意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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