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骨髓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那……那我兒矛都呢?”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顫聲問道。
“少將軍帶著親兵逃了。”張安艱難地說道。
“廢物!廢物!!”矛歇斯底裡地咆哮起來,他抄起桌案上的青銅酒壺,狠狠地砸在地上,“一萬人都打不過五百人!我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
狂怒過後,是更深的恐懼。
他知道,何維既然回來了,就絕不會放過他這個叛徒。
“來人!來人!”矛發瘋似的嘶吼著。
“首領!”
“傳我命令!”矛的眼睛變得血紅,臉上滿是瘋狂與猙獰,“立刻封鎖銅都城、漁港城、都護府三城所有城門!一隻鳥都不許飛出去!”
“即刻起,三城之內,所有十四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男子,全部給我征召入伍!不管他是工匠、是農民還是商人,全部給我拿起武器,上城牆!”
“但凡有不從者,或敢於反抗者,殺無赦!”
這個命令一出,所有將領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已經不是征兵了,這是要把三座城裡所有男人都變成炮灰。
“首領,三思啊!”一個稍有良知的將領顫聲勸道,“如此一來,城內生產停滯,我們吃什麼?”
矛一把抽出腰間的青銅劍,一劍刺穿了那名將領的胸膛,“把他的屍體拖下去,煮了吃。全部給我當兵,沒吃的就吃人。誰敢再說個‘不’字!我先殺誰全家。何維要來殺我,我就拉著這三城七八萬的百姓一起陪葬。”
他環視著噤若寒蟬的眾將,聲音如同地獄裡的惡鬼:“我告訴你們,現在不是講仁慈的時候。他何維不是自詡愛民如子嗎?我就把所有的男人都變成我的士兵,把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綁在我的戰車上。何維的劍,要想砍我,得先砍他要保護的百姓。”
喪心病狂的命令,如同一場黑色的瘟疫,迅速從大河部落擴散開來。
一場浩劫降臨了。
“砰砰砰!”
粗暴的砸門聲響起,鐵匠張大錘家的木門被一群凶神惡煞的士兵一腳踹開。
“奉首領令,征召入伍,立刻跟我們走。”為首的軍官冷漠地宣布。
張大錘的妻子死死抱著丈夫的腿,哭喊道:“軍爺,求求你們,我們家就他一個男人,他走了,我和孩子可怎麼活啊!”
他七歲的兒子嚇得躲在母親身後,哇哇大哭。
“放手!”軍官不耐煩地一腳踹開女人,兩個士兵上前,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張大錘往外走。
“我不去,我不是士兵。”張大錘拚命掙紮。
“不去?”軍官冷笑一聲,拔出刀,架在了他兒子的脖子上,“你再敢說一個‘不’字,我先宰了你的種!”
張大錘身體一僵,眼中瞬間充滿了絕望。
他放棄了抵抗,任由士兵將他拖走,隻留下身後妻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同樣的一幕,在大河部落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戶人家上演。
昔日聯盟的心臟,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兵營,更變成了一座巨大的監牢。
漁港城。
矛的兒子矛府,奉命在此監督征糧。
城裡所有的青壯年男子被抽調一空後,運送糧食的苦役,便落在了那些白發蒼蒼的老人、瘦弱的女人和尚未成年的孩子身上。
碼頭上,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嫗背著一袋遠超她體重的糧食,顫顫巍巍地走在跳板上。
她腳下一滑,連人帶糧摔進了冰冷的江水裡。
“廢物!連點路都走不好!”監工的士兵揮舞著皮鞭,對著落水的碼頭破口大罵,卻根本沒有救人的意思。
周圍的苦役們麻木地看著,沒有人敢停下腳步。
因為就在昨天,一個試圖反抗的少年,被矛府當眾下令用鞭子活活抽死。
都護府。
矛得兒子矛戶已經徹底瘋了。
為了供應他爹急速擴充到三萬人的大軍,矛戶下令將所有牧民的口糧全部收繳。
無數牧民的牛羊馬匹被士兵強行牽走充當軍糧,隻留下一家老小在空蕩蕩的帳篷裡絕望地哭泣。
短短十幾天,水草豐美的草原變成了餓殍遍地的人間煉獄。
無數家庭破碎,無數百姓在絕望中死去。
而他們的血與淚,他們的生命,都被矛這個暴君,變成了加固銅都城城牆的磚石。
他將主要的軍隊,以及所有搶奪來的糧草,全部集中到了以前的銅都城,現在的大河部落。
他命令士兵日夜不停地加高城牆,挖掘壕溝,布置陷阱。
他要將銅都城,打造成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一座用三城百姓的累累白骨堆砌起來的死亡堡壘。
漁港城和都護府,則分彆隻留下矛府和矛護率領的一千人,他們的唯一任務,就是不斷壓榨剩下的老弱婦孺,將最後一粒糧食,最後一點價值,運往銅都城,供給那裡的軍隊。
喜歡石器星辰我在一萬年前重啟文明請大家收藏:()石器星辰我在一萬年前重啟文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