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
青銅盾牌生生被砍破,厚重的闊劍將馬上的騎士,從中劈開,鮮血內臟流了一地。
何石一擊得手,不作停留,大步流星地衝向下一個目標,勇猛得如同一頭出閘的猛虎!
與此同時,一道流光在人群中閃過。
何川手持“流光”雙刃短劍,身形飄忽不定,如同鬼魅。
劍光閃過,血花乍現。
往往敵人還未看清他的身影,便已然斃命。
父子三人,如同三尊殺神,在敵軍陣前掀起了一場屠殺。
在他們身後,一百名黑鐵劍士組成的防線穩如泰山。
黑鐵劍士冷靜地將長劍從盾牌縫隙中刺出,精準地收割著那些漏網之魚。
整個出口,仿佛化作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界線。
一千精銳騎兵,連同著後續跟上的三千多步兵,不僅沒能讓何維的防線後退一步,反而被對方反推了數十米!
他們的屍體和戰馬的屍骸堆積在一起,將羊腸澗變成一座血肉磨坊。
被夾在中間的上萬叛軍,此刻正承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
後麵的征召兵被黑鐵軍團屠殺,不斷地向前擠壓。
前麵的精銳被何維父子三人阻擋,根本無法行進。
他們被困在羊腸澗狹窄的通道中,進退不得。
人擠著人,人踩著人。
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汗臭味以及瀕死者的呻吟。
命令無法傳達,建製徹底崩潰。
有些士兵被擠得窒息而死,有些則被活活踩死。
更有甚者,為了給自己爭取一點生存空間,開始向身邊的同伴揮刀。
自相殘殺開始了。
恐懼是最好的催化劑,它將這支本就拚湊而成的大軍,徹底變成了一盤散沙,一群為了活命而相互撕咬的野獸。
高遠眼見大勢已去,已經無法逃脫。
他推開擋在身前的親兵,踩著粘稠的血漿和同袍的屍體,一步步走向那道黑色的防線,聲音沙啞地吼道:“何維,你可敢與我一對一決戰!”
他試圖用激將法,為這潰敗的軍隊尋得一絲轉機。
何維手中的“山嶽”重劍斜指地麵,鮮血正一滴滴落下。
他看著狀若瘋魔的高遠,冷笑一聲:“決戰?你,也配?”
高遠怒吼一聲,雙手緊握青銅長劍,用儘全身力氣,向著何維當頭劈下!
何維隨意地抬起了手中的“山嶽”重劍,迎向了高遠的劍鋒。
“鏘!”
刺耳的金鐵交鳴聲響徹山澗。
高遠那柄頂尖工匠打造的青銅長劍,在與“山嶽”重劍接觸的瞬間,“啪”地一聲,斷成了兩截!
斷裂的劍尖旋轉著飛上半空,在陽光下劃過一道淒美的弧線。
高遠呆呆地看著手中的斷劍,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何維手腕一翻,沉重的“山嶽”重劍順勢向前一送。
“噗——”
那寬闊的劍鋒,毫無阻礙地刺穿了高遠的青銅胸甲,從他的後心透出。
高遠身體劇烈地一顫,他低頭看著穿透自己胸膛的黑色劍刃,嘴裡湧出大口的鮮血。
“這……隻是什麼劍?”他用儘最後的氣力,艱難地問道。
“黑鐵劍!”何維抽出重劍,任由高遠的屍體無力地倒在血泊中,“我早就說過,青銅的時代結束了。”
隨著高遠戰死,叛軍的徹底瓦解。
“將軍死了!我們敗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緊接著,“當啷”、“當啷”的聲音此起彼伏。
無數叛軍士兵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開始求饒。
“饒命啊!我們是被逼的!”
“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
何維高舉起染血的“山嶽”重劍,下達了命令:“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殺!”
聲音通過黑鐵軍團的戰士們層層傳遞,響徹整個羊腸澗。
兩個時辰後,這場慘烈的圍殲戰終於落下了帷幕。
一萬五千人的大軍,戰死者超過四千,被俘一萬一千餘人,隻有極少數身手特彆敏捷的人,在混亂之初翻越山壁逃走。
而何維的五百黑鐵軍團,無一陣亡。
夕陽西下,將整條羊腸澗染上了一層淒豔的血色。
何川和何石振臂高呼,喜極而泣:
“何山大哥,我們為你報仇了。”
何維站在堆積如山的屍體上,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在此地血戰不退的商。
“將來,這裡要立一塊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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