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史侯家侄女就更簡單了,她爽利豁達,才思敏捷,最愛與人聯詩作對。送她一套彆致的詩箋,或是新刻的詩集孤本,她定能拉著你聯上三天三夜!”
李洵語速不快,卻條理分明,將各人喜好說得頭頭是道,仿佛對榮國府內眷了如指掌。
黛玉聽得一愣一愣的,心中的緊張竟被他這番篤定的指點衝淡了不少。
她忍不住顫動微微上翹的睫毛看他,含羞含情的明眸裡滿是狐疑:“六哥哥……你……你怎麼知道得這般清楚?連她們喜好什麼都知道?”就跟生在榮國府一樣!
李洵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瑞鳳眼閃著狡黠的光,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謅:
“本王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本王掐指一算,區區榮國府女眷喜好還不是小菜一碟?”
他湊近了些,壓低聲音,促狹道:
“怎麼?不信?要不要本王給你算算姻緣?”
“呸!”
黛玉被他這沒正形的樣子氣笑了,忍不住啐了一口,粉拳虛握,作勢要打他,小拳頭都晃到李洵麵前了,卻是虛張聲勢:
“就會瞎說打趣人!沒個王爺樣子!”那嗔怪的語氣裡,有著她自己都未察覺的親昵和嬌憨。
含羞帶怒的容顏,如同初綻的芙蓉,清純絕美的不可方物。
林黛玉含羞帶怒,小粉拳揮了揮,銀牙暗咬,瞪著沒有威脅力的眼睛,好像隨時要一頭頂過來似的,見李洵半點沒有怕的意思,甚至還很期待她打過去。
小姑娘登時就泄氣了,忙稍側坐了身姿,下意識捏著帕子掩在唇角邊輕咬,試圖打消自己的尷尬。
李洵哈哈一笑,目光又落回名單上,看著薛寶釵的名字,故意拉長調子吸引黛玉好奇:
“至於金陵的薛家姑娘嘛。”他頓了頓,認真思考三分:“端莊大方,最是周全。送些精巧的針線笸籮、頂針之類,總歸是女紅上用得著的,準沒錯。”
黛玉聽了,雖覺得他知道的也太詳細了,但想著好歹是個親王,想探尋這些事情,似乎並非難事,但他總打聽女孩兒家作什麼!?不覺蹙眉,還仍舊在心裡記下姐妹們喜歡的東西。
李洵心中微動,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手指劃過名單故作驚訝:“咦?你這單子上,怎麼獨獨漏了一個最該送禮的人?”
黛玉茫然回過神抬頭:“我漏掉誰了?不可能!”
李洵指著自己鼻子:
“本王啊!本王鞍前馬後,幫你爹清理鹽務貪官,又要辛辛苦苦護送你進京,還要帶你去金陵遊玩散心,竟連份謝禮都沒想到?”
“竟不想你是小眼白狼,痛!太痛!”李洵捂著心口,做西子捧心狀,誇張得令人發笑。
黛玉被他這副無賴樣逗得忍俊不禁,又羞又氣,臉頰緋紅,瞪了他一眼:
“誰要六哥哥護送了?誰要跟去金陵了?沒羞!……”
她略一猶豫,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起身走到裡間妝奩前,打開一個精致的小螺鈿匣子,從裡麵取出一物。
走回來時,臉上紅暈更深,眼神也有些閃爍,不敢直視李洵。
“喏……”聲音細若蚊呐,帶著十二分的羞赧,將手中之物飛快地塞到李洵手裡:“……給、給你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彆嫌棄!”
李洵低頭一看。
掌心裡靜靜躺著一個精致的劍穗。
絲線是極深的玄色,與他常穿的玄色錦袍正相配。
穗子末端還綴著一顆小小的、溫潤的羊脂白玉珠,更添幾分雅致。
李洵愣住了。
他本是隨口打趣,萬沒想到黛玉竟真的準備了。
黛玉什麼時候會女紅了?
難道是守孝三年,惡補上去的!?
還是買來的?
畢竟很多地方和原著不相同。
李洵眯起眼睛,狐疑的打量起黛玉。
黛玉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絞著手中的帕子,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強作鎮定,彆開臉,聲音帶著顫:
“不、不喜歡就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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