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不多到了擺飯的時辰。
李洵眯醒了,招呼香菱晴雯要喝茶。
這時。
穿一身月白交領蘭花刺繡長襖,搭配湖藍印花披帛的林黛玉領著紅纓笑吟吟走到門口,晴雯見了掀開簾子道:
“林姑娘來了。”
黛玉見她沏好茶,主動接在手裡走到床邊笑道:
“喲,王爺怎麼累成這樣了,可是昨兒沒睡好?”
李洵心裡笑,睡不好的怕不是本王。
他翻身坐起來,隻當沒聽見黛玉那些酸言酸語,接過茶笑道:“怎麼,來替你寶姐姐探風的?”
又糾正她:“不是說,私下裡叫六哥更親近麼?”
“誰要探風了。”
黛玉努嘴兒瞥他一眼,順手把邸報塞過去:
“外頭恐怕為了薛家哥哥的案子已經吵翻了天,王、六哥哥倒有心思打趣人。
明兒坐堂,可彆一時興起,學了那戲文裡的糊塗官弄出笑話,激起民怨。”說得又輕又脆,像冰珠子落玉盤。
“嗬。”
李洵喝了茶,順其自然遞給林黛玉,低笑一聲,起身張開雙臂由香菱伺候穿外套:
“你這是擔憂還是…聽著倒像是盼著本王倒黴?”
“誰擔憂你了!誰又盼著你倒黴了!”黛玉像是被燙到,見他衣衫不整的起身,立時背過身子沒去瞧,瞬間飛紅了臉頰,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怦怦直跳。
李洵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坐在旁邊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刷地甩開扇子在身前搖道:
“本王運籌帷幄。”
林黛玉噗嗤一聲笑道:“好沒臉皮,說得比唱的好聽,明兒公堂之上,我看六哥哥怎麼唱這出戲,可彆唱砸了,把自己搭進去才好。”
”本王一直自信。”
“噢?怎麼個自信法?可是有主意?”黛玉用餘光瞧見他穿戴整齊了,這才轉身把茶杯放在桌上,手指輕輕劃過桌沿,好奇問道。
李洵心知她定是來幫寶釵問個安心,倒也沒瞞著。
“其一,先把那自稱香菱乾爹的拐子拉出來公開受刑,這種人就要慢慢兒痛苦死去,一下子殺了頭,倒便宜他了。”
“其二,馮淵是被薛蟠的四個豪奴打死,他們自然要抵命,四命換一命,也算是個交代。”
黛玉忙問:“那寶姐姐的哥哥,又、怎麼處置?”
“自然不能輕易饒恕他!”李洵把扇子一收,蹙眉道:
“四個豪奴死之前,還有任務呢,他們怎麼毆打馮淵的,就怎麼如法炮製在毆打一次薛蟠!”
“啊?”黛玉驚訝的拿帕子掩了嘴:“豈不是要把寶姐姐的哥哥,活活打死?”
“怎麼可能。”李洵不由笑了:“馮淵的身子骨和薛蟠身子骨能一樣嗎?放心,薛蟠那廝死不了。”
黛玉雙手捧著心口稍稍鬆了一口氣,暗道,這辦案法子倒是蠻橫,卻又大快人心,一雙明眸眨巴眨巴盯著李洵。
“馮淵乃獨子,父母早亡,這還沒完,薛家要在賠償馮家二萬兩的燒埋費,最後買一雙兒女替馮淵傳宗接代,每年給一定的撫養費,直至成年!”
李洵自信的道:
“裡子外子都做全了!馮家還敢咬著?百姓還有什麼怨言?薛蟠一案明審暗放,將來又翻不出半點水花做文章了,你們可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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