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王夫人臉上,賈政氣得渾身亂顫,怒極反笑:
“蠢婦你還不住口,幸而王爺不在此處,否則我賈家滿門的臉麵,都要被你丟儘了。”
他梗著脖子,強撐著那點嚴父的威嚴,冷聲道:
“廢了便廢了,廢了正好躺著當個安分閒人,傳宗接代何須這孽障?我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還有環哥兒在!”
“環哥兒?那是趙姨娘生的庶子罷了,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老爺難道嫡庶不分了?”王夫人捂著臉尖聲冷笑。
“那蘭哥兒總是嫡出的長孫。”賈政此言一出,如同掐住了王夫人的七寸,她登時語塞,隻剩下抱著寶玉哀哀痛哭的份。
一麵又焦急萬分地命丫鬟速去請太醫。賈政此番倒未再阻攔,心下亦是懊悔愧疚,麵上卻仍強撐著那副嚴父執法、大義滅親的肅穆表情。
而此時。
李洵早已悄然溜出了那是非之地。
他心下還惦記著另一樁要緊事。
這鳳辣子竟是這般易受孕的體質?
不過幾番進出。
竟就懷上了他的骨肉。
想來東西兩府的爺們兒在這一代子嗣上,似乎都不甚得力。
李洵早知賈珍、賈蓉、賈璉乃至賈赦,為助興,皆長期服食那天竺秘藥。
長久下來不僅淘虛了身子,隻怕那種子也早已敗壞。
活該他們有此一報。
至於鳳姐兒是否是易孕體質尚不好說,但她那敏感的身子,他卻是再熟悉不過……
且說。
王熙鳳所居院落右首,便是賈府三春的住所。
林黛玉往日客居榮國府時,便與三春同居一處。
李洵看似信步閒逛,實則目標明確,徑直往後宅深處行去。
沿途遇見的丫鬟仆婦見是他這位王爺,哪個敢上前阻攔?
紛紛避讓道旁,行禮,待他走過後,才敢悄悄散去。
“黛玉怎麼還未去東府?”李洵行至黛玉房外,陡然見紅纓正在廊下采摘新開的花編串兒。
這憨丫頭若無他的特彆吩咐,向來是寸步不離黛玉左右的。
既她在門外。
黛玉必然在房內。
紅纓瞧見李洵,頓時喜笑顏開,嘰嘰喳喳,雀兒般似的便要開口喚人。
李洵忙將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笑問:
“你這丫頭,不去東府看熱鬨,躲在這裡作甚?你家姑娘呢?”
“回王爺。”紅纓壓低聲音,憨憨一笑,指了指屋子裡:
“姑娘去東府園子裡略逛了逛,便說乏了,回來歇息片刻,橫豎距離開宴還有些時辰呢。”
“就數她最懶。”李洵聞言,不由失笑搖頭:“她不動,你便不會拽著她出去走走?多讓她加強身體,日後……日後免得遭罪不是。”
“奴婢、奴婢怕力氣沒個輕重,萬一拽疼了姑娘,把姑娘那嫩藕似的胳膊拽壞了可怎麼好……”紅纓眨巴著大眼睛,目光在自家王爺俊朗的臉上溜來溜去。
“雪雁那小丫頭呢?怎不留著伺候?”
“雪雁跟著鶯兒、侍書幾個,去東府看戲了,說是有出新排的熱鬨得很。”
李洵點了點頭,背著手吩咐道:“你就在這兒守著,莫讓閒雜人等進來。”
說罷,便伸手揭起軟煙羅繡簾,悄無聲息地踏入了黛玉的閨房。
但見黛玉合衣側臥在床上,雙眸緊閉,長而濃密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也不知是真睡熟了,還是醒著。
李洵放輕腳步走到榻邊,剛欲伸出魔爪去捏那如玉的鼻尖,或是偷襲一下,彆的尖尖角。
黛玉卻似有所覺忽地睜開眼來,乍見李洵俯身湊得極近,一雙爪子都伸到身前了,驚得她低呼一聲,慌忙將身子往裡一翻。
但覺不夠穩妥,又急急向床內側挪了挪,與他拉開足夠的距離,一張俏臉霎時飛起紅雲,連耳根都染了胭脂色。
哪裡還有剛醒的慵懶,黛玉羞臊道:
“王、王爺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叫醒我,可是有事?
勞煩你,且先外間坐坐,容我起來梳洗……”
以為躲到裡麵就安全了?李洵見她這般驚慌羞怯,不由壞笑了笑,非但不退,反而得寸進尺地挨著榻邊坐下。
他手臂一伸,便隔著薄薄的錦被攬住了那不堪一握的纖腰,觸手處隻覺玲瓏起伏,滑不溜手。
“本王來,是怕你這隻小懶貓貪睡,誤了賈員外的壽宴。”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
“叫、叫醒便叫醒……你,你彆動手動腳的……”
黛玉輕嗔著,一下子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掙紮著坐起身來,另一隻小手忙不迭地攏了攏微亂的鬢發,一雙含情目似嗔似怨地瞪著他。
雖是瞪視,可那眸子的羞意,哪有半分威懾?倒像是浸了蜜糖的鉤子。
李洵心頭一蕩,嬉笑道:
“玉兒睡得跟隻小死豬似的,鼾聲細細,本王若不靠近些,隻怕叫不醒呢。”
“誰、誰睡得像死豬了?更不曾打鼾!你……你渾說!”
黛玉氣得腮幫子微鼓,那點子羞怯都被他這渾話衝淡了幾分。
“那還不快起來梳妝?”李洵挑眉。
“你……你不出去,我、我便不起來。”黛玉扭過身子,賭氣道。
李洵見狀,哈哈一笑,竟作勢要解自己的外袍扣子:
“你不起來?那正好,本王也有些乏了,便陪你一同睡了這回籠覺罷。”
黛玉見他如此沒羞沒臊,真要寬衣躺下,也顧不得什麼,忙回身用力推了他一把,整張臉漲得通紅,慌忙用雙手捂住滾燙的臉頰,肩膀微微發顫。
半是撒嬌半是威脅:
“你、你、你這人……再不走,若叫彆人瞧見了……我……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我立時便死了乾淨,再不出去,我現在就去死了!你……你、到底出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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