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個粗坯武將都沒能討到好。
站在一旁,一直穩如老狗的劉長史,不慌不忙地正了正自己那頂剛剛被李洵目光淩遲過的烏紗帽,臉上露出了智珠在握的自信笑容。
關鍵時刻,論可靠,論能乾,還得是他劉某人!
雖然這消息的真正來源,是北靜王府裡那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琪官兒,通過隱秘渠道送出來的。
但,琪官兒的接頭人是他劉長史。
是他劉長史運籌帷幄,建立了這條寶貴的情報線。
故此,四舍五入。
這個消息,就是他劉長史憑借自身智慧和能力獲取的。
劉長史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得意洋洋,翹起小胡子:
“王爺,下官這裡,倒是有那麼一點……嗯,比較可靠的消息。”
他話音剛落,屁股上挨了不輕不重的兩腳。
“哎喲!”
劉長史配合地叫了一聲。
臉上卻毫無痛楚,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舒坦,看的孫紹祖和仇鶴兩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洵看見劉長史那副賤兮兮的模樣就腳癢,踹完感覺舒服了點,罵道:
“有可靠消息不早說?非要等本王把這兩個夯貨的廢話聽完,汙了耳朵你才痛快?存心看本王笑話是不是?”
劉長史挨著這熟悉的踹撫,身子歪了歪,官帽也甩斜了幾分,他卻偏要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拱手道:
“王爺明鑒!下官豈敢瞞著?實在是消息需要核實不敢貿然稟報,以免誤導王爺。”
等李洵氣順了些,劉長史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
“王爺,是琪官兒那邊遞出來的消息。他說北靜王府前些日子,采買了不少普通的宣紙進府。”
“普通宣紙?”
李洵眼神一凝。
“正是。”
劉長史重點強調。
“王爺您是知道的,北靜王水溶那人,最是附庸風雅,講究排場。
平日所用筆墨紙硯,無不是名貴精細之物,何時會用這等市井常見的普通貨色?此事實在反常。”
說著劉長史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掏出另一張折疊整齊的紙:“這是琪官兒趁機偷藏,帶出來的北靜王府近日采買的紙,請王爺過目。”
李洵立刻將仇鶴找到的那張謠言紙團,與劉長史奉上的宣紙放在一起對比。
質地、紋理、顏色,甚至那股子廉價的草漿氣味,都一模一樣。
實錘了!
李洵的第六感直覺就是水溶。
“果然是水溶這龜孫。”李洵猛地一拍桌子,臉上怒意勃發。
“本王就知道是你在背後搞鬼!”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北靜王水溶。
異常的采購,不匹配身份的紙張,再加上兩人之間積怨已深的“優良傳統”,不是他還能有誰?
李洵眯起眼睛。
他這個人很是大方,容忍度也高。
大家互相陰陽多年。
你來我往很正常。
這次你拿本王的女人搞事情,惡心本王。
那本王……
也拿你的女人搞一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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