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去守著你那要死不活的病秧子,還給他還債真是傻,莫不如早點退親跟這幾位貴人回去享福多好,你彆的姐姐妹妹還巴不得能有這造化呢。”
綺夢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倔強地搖頭:“媽媽,我簽的是三年藝契,說好了賣藝不賣身,到期便恢複自由身,您不能言而無信!”
老鴇子無語,還真是個死強死強的丫頭,趕緊對梁方賠笑,說再給他們換幾個更好的姑娘來陪酒。
梁方他們缺的是姑娘嗎?他們是單純找點樂子罷了。
眼見隔壁其它雅間的公子圍過來看熱鬨,他在眾人麵前屢屢折損顏麵,就這麼放棄的話,豈不是成了笑柄,說什麼也不行。
他一把抓住綺夢纖細的手腕,獰笑道:“哼!有婚約?賣藝不賣身?好!本公子今兒就把話放這兒。
沒本公子首肯,我看你怎麼走出這錦香院,你要是能全須全尾地出去,老子他娘的不姓梁!”
牛思源等人還在哄笑叫好。
在這些貴族子弟眼中。
一個青樓女子的清白和意願,賤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視這些賤民為玩物,即便失手打死,也不過找家中長輩走關係,賠些銀子了事。
就在梁方誌得意滿,準備強行將綺夢拖入內室之時。
砰!
一聲巨響。
一把花梨木椅子從樓梯口飛上來,正對雅間,精準無比通過竹簾,狠狠砸在梁方的後背。
噗!
梁方猝不及防,被砸得向前飛撲倒地,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誰?膽敢對皇親國戚行凶。”牛思源等人大驚失色,剛想破口大罵,卻見老鴇子和那些龜奴尖叫著四散躲藏起來。
眾人駭然回頭。
隻見雅間樓梯口,噔噔噔一陣響動,瞬間,二樓過道已被幾十名麵色不善的帶刀侍衛堵得水泄不通。
篤、篤、篤……
接著,樓梯上傳來慢吞吞,沉悶而又漫長的聲音。
牛思源等人的心臟都快崩出來了。
篤、篤、篤……
壓迫感十足。
直到那聲音結束,一張麵孔出現在眾人眼前。
身穿五爪王服,頭戴翼善冠,不是忠順親王李洵又是誰?
李洵雄赳赳地指著倒在地上的梁方,又點了點目瞪口呆的牛思源、馮紫英、以及兩個麵生的世家子弟。
“給孤打!”
傅義獰笑一聲,挽起袖子,帶著侍衛們就衝了上去,如同猛虎入羊群,按住梁方幾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傅義和侍衛們下手極有分寸。
專挑肉厚疼痛的地方招呼,避開要害,既不會真要了他們的命,又能讓他們痛入骨髓,呈現王爺交代的效果,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梁方是最慘的,被重點照顧,打得他哭爹喊娘,鼻青臉腫,肋骨都斷了幾根,蜷縮在地上嚎叫。
鮮血和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恐怕連他親娘永昌公主來了都認不出。
馮紫英是會功夫的,本能地想反抗,但一看到李洵那冰冷的目光,想到自家被削奪的實權爵位,瞬間就泄了氣。
隻能咬牙抱頭蹲下,硬生生承受著拳腳,心中苦澀無比,暗罵梁方這蠢貨又是什麼時候招惹了這煞星閻王。
牛思源更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老子牛繼宗千叮萬囑讓他遠離北靜王一黨。
他今天算是撞槍口上了,隻能一邊挨打一邊祈禱彆被牛繼宗給知道。
另外兩個公子純粹是來湊數組隊找開心的,莫名其妙受牽連,此刻被打得鬼哭狼嚎,跪在地上不停地打滾求饒:
“王爺饒命啊,不關我們的事啊王爺!”
二樓雅間的其他包廂裡伸出一堆長脖子,都是看熱鬨的嫖客和姑娘,一個個噤若寒蟬,卻又忍不住竊竊私語。
“我的天,是忠順王爺!”
“誰又嫌命長去招惹他,算是踢到鐵板了。”
“仗著家裡有點權勢就無法無天,上回還跟本公子搶花魁,活該被收拾了!”
“嘖嘖,這叫以暴製暴。”
“挨打的不是咱們,看著真過癮。”
“梁方這回算是栽了,永昌公主怕是要心疼死。”
“嗬,惡人自有惡人磨,忠順王可比他們狠多了!”
梁方被打得奄奄一息,又怕又怒,鼓起最後一點勇氣,帶著哭腔質問道:
“王爺,我,我好歹也是你表哥,是皇親,沒有招惹你,你,你何故下此毒手……”
李洵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抬腳就踹在他腫起的臉頰上:
“你也配跟孤攀親戚?孤隻認永昌公主是姑姑,她的贅婿夫君和兒子?孤可不認識,什麼東西!”
周圍頓時響起嗤笑聲。
梁方羞憤欲死,想爬起來逃跑,卻被侍衛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
錦香院樓下傳來一陣騷動。
原來,梁方帶來的小廝見勢不妙,早已溜回駙馬府報信。
永昌公主夫妻兩個聞聽愛子被打,又驚又怒,親自帶著一隊公主府駙馬府)的護衛,氣勢洶洶地趕到了錦香院!
李洵在場,她這位姑姑不親自出麵,怕是救不回兒子。
永昌公主的護衛很快就把錦香院包圍了,氣衝衝上樓。
“都給本宮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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