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梅家家學淵源,乃正兒八經的書香門第,梅兄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何須來年?我看今科秋闈,梅兄便已是解元之才。”
“屆時梅兄瓊林宴上,可莫要忘了今日同遊之誼啊。”
這些奉承話三分是衝著梅初汐本身的才學,七分卻是衝著他那位身居翰林院清要位置的父親梅譚。
以及他父親那位官至禮部侍郎,據說極有可能再進一步的座師方道然方大人。
在場之人心知肚明,有這般硬挺的背景關係,隻要梅初汐文章不是差得離譜,金榜題名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
最不濟也是個同進士出身,此刻提前燒燒冷灶,總是沒錯的。
何況,梅初汐也是真有幾分才學。
梅初汐被眾人捧得飄飄然,麵上卻竭力維持著讀書人的風骨與涵養,連連擺手:
“諸位公子切莫如此,切莫如此!功名乃天子所賜,豈是我等可以妄加揣測的?還需腳踏實地,潛心向學才是正理。”
他說得冠冕堂皇,那微微挺直的脊背和眼角眉梢卻有藏不住的得色。
化名沈河的琪官兒雖與梅初汐坐得近,言談也親切,但在肢體上卻始終保持著一段君子之交的距離,並無任何逾矩之處。
梅初汐深知自己是清流官宦之子,有位傳統愛清譽的老爹管教。
即便他心中對琪官兒這等風流俊俏的人物有所偏愛。
但表麵功夫也需做得滴水不漏,必需維持那優良作風和品行端方的形象。
而在座的公子哥兒裡,不乏有那等常在風月場中走動,眼界頗廣,也愛搗股弄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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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便有幾人是認得琪官兒的。
知道他是北靜王府裡最得寵的優伶,是水溶王爺跟前兒極得意的人。
此刻見他化名沈河跟在梅初汐身邊,初時有些詫異,隨即也就釋然了。
一人低聲對同伴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琪官兒,他怎地跟了梅公子出雙入對?”
同伴抿嘴一笑,不以為意:“這有何怪?北靜王爺向來寬厚溫柔,待下人也極隨和,從不會拘著他們。
琪官兒出來走動交際也是常事,用個化名,不過是為了全水溶王爺的體麵,免得外人說閒話,心照不宣,心照不宣罷了。”
“梅公子真是有福啊,居然能得到琪官兒追捧,聽聞這優伶素來很會保養,粉粉嫩嫩,小巧可愛。”
他們都以為琪官兒的主子是北靜王水溶,卻哪裡知道水溶至多算個二手主子。
琪官兒真正效命的是李洵這位名聲狼藉,辣手摧花的忠順親王。
李洵嫌棄琪官兒待在身邊,便將他這顆棋子順手丟給了北靜王。
而那些不認得琪官兒的學子,則隻當這沈河是位生得格外俊秀文雅的年輕相公。
或許是某家不出名的子弟,因仰慕梅初汐的才名而主動結交。
見他言談舉止不俗,對梅初汐又如此推崇備至,倒也無人起疑,隻當是梅公子魅力非凡又得一知己。
詩會繼續進行,絲竹管弦之聲不絕,吟誦唱和之音迭起。
梅初汐誌得意滿,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感覺,尤其身邊還有一位如此知根知底的沈河小友,更是讓他覺得今日之會圓滿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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