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哥哥給你說過多少回了,不能以貌取人,更不可用一件事就給一個人定性。了解看一個人,你不能隻看他說了什麼,更要看他做了什麼。”陳登瞧見自己的妹妹對劉謹怨氣極重,不由得開始苦口婆心勸誡。
之前的事情他知道一些,隻是他一直都覺得那是一個誤會。
“你就彆替他說好話了,等我下次見了他,一定要報上次相辱之仇。”陳飛羽將一對潔白的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美麗的臉蛋用了勁,握緊了小拳頭,似乎若是劉謹此刻在眼前,她早就撲過去了。
陳登搖搖頭,示意侍女將眼前的東西收拾掉。
知道妹妹心中不悅,也不再提這件事,轉而指著放在女牆上的輿圖,笑了起來。
自徐州和袁術開戰以來,這還是陳登第一展開笑容,眉目舒展。
“唉,萬事悲鳴之下,這是唯一一個好消息了。你看,若劉刺史果真能掌控吳郡和丹陽,最起碼能在袁術側翼給於袁術壓力,我們徐州麵臨的壓力也就小一些。”
倒是對劉謹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戰鬥力並不感到驚訝。
陳飛羽都狐疑起來,她一把抓住陳登的寬大的袖子,陳登喜歡穿黑色的袍子,錦袍乃是上好的蜀錦做成。
“哥哥,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哥哥,平時不是最痛恨留戀歌舞坊肆的人嗎?為何對那個劉謹卻與彆人不同。
陳登笑了笑。
“驚訝什麼,驚訝他有如今的成就?”
“對啊,難道不應該驚訝嗎?我看他信中所言的戰績,估計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不能當真,他那種草包,除了腰上配一把刀裝裝樣子,我才不信他能上陣殺敵。”
陳飛羽一直覺得劉謹這種小白臉,逗弄逗弄姑娘還行,要真在戰場上殺人流血,恐怕腿先軟了。
陳登對這個妹妹也是沒轍,盯著她道:“傻丫頭,父親常教導我們,士彆三日,即更刮目相待,不可失之於武斷。你與子慎未曾結交過,不知他內心所想。我今日就實話告訴你,這個少年,遠比你看到的,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
“哼,我才不信。”陳飛羽冷笑一聲。
她可以信豬會上樹,但不會信劉謹有真本事。
“你彆告訴我這就是你和他結拜的理由?”
劉謹在淮浦避難時,與陳登走的很近,兩人甚至後來結為兄弟,陳登年長於劉謹,自然成了兄長。
“對啊,被你說中了,我們兩人誌趣相投,脾性嘛雖有點差異,但大方向上還是頗有共同點的。”
陳登看著妹妹一臉不屑的樣子,故意逗她。
“借口!我看你是羨慕他鶯鶯燕燕,調戲女子。嫂子真是倒黴,怎麼嫁了你這麼個人。還是嫂子說的對,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陳登都被她氣笑了,這話說得,可是將天下男子都包含在裡麵了,自己這個兄長是男人,他們的父親也是男人,忒是大逆不道了。
這丫頭數落起他來,是一點都不留情麵啊。
也習慣了。
“子慎信中應該不止這些內容吧。”陳登平時對自己妹妹寵愛有加,也不忍重話說她。
哼。
陳飛羽隨意的將一封紙信拿出來交給陳登,陳登翻開看了一會兒,不由得點頭。
“你知道信中說了什麼嗎?”
陳飛羽才沒有興趣,她將信看了幾段,發現都是劉謹在吹牛之後,便沒有再往下看,他哪裡知道劉謹又在信中吹什麼牛。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