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心如刀絞,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三年來,他隱姓埋名,為報國破家亡之仇,苦心孤詣,忍辱偷生,唯有在鬼麵身邊,這顆孤苦的心才能得到片刻安慰。
這二人,一個修的是無情功,偏對金闕用情至深。
一個身負血海深仇,卻偏偏貪戀這溫柔陷阱。
窗外更鼓傳來,已是三更時分。
金闕終是一咬牙,輕輕移開了鬼麵的手臂。
“對不起,麵,我終是騙了你……”
“這幾日,我之所以與你虛與委蛇,完全是看中了你的金吾衛郎將身份!”
“是的!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沒有彆的!”
“現在,我已經通過你,打探到了高麗偽世子的進京路線和時間,我也就沒有必要再與你虛以委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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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闕淚流滿麵。
下床的時候,金闕嚶嚀一聲,雙膝無力地跪在了地上,眼前又浮現三年前宮變那夜的血與火。
雖然當時他在隱殺門師兄弟的保護下,早早逃入山中。
但那逆賊淵離支的狂笑、母妃投繯前的悲傷麵容,父王苦苦哀求薑南珠去大夏和親的那一幕,他雖未親見,卻恍若就在眼前。
高麗薑氏,國祚未續,血仇未報,他怎能沉溺兒女私情?
他是王室最後的利刃,合該斬向仇敵的咽喉!
金闕直起了身,眼中隻剩冰冷決絕。
“麵,原諒我……若我能手刃仇敵,我便回來任你責罰。若事敗身死……望你娶一個真正對你好的女子,莫再念我這無情之人!”
窗欞輕響,一道纖影融入夜色。
長安東,驪山下,官道上。
金闕伏於道旁巨岩之後,一身夜行衣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他望著漸行漸近的隊伍,心中一驚,連呼吸也凝滯了。
這使團的隊伍,怎麼有兩支?
在明亮的月色之下,金闕看到,有兩支隊伍正並轡西行,他們手中的火把在夜風中明滅不定,映照出迥異的旗號與甲胄。
左側是高麗使團,衛士皆著青袍,護著一輛裝飾著描龍畫鳳的華麗馬車。
車內所坐的,應該便是金闕的目標——淵離支的獨子淵勝男了。
而右側的一列隊伍,衛士們都穿著樣式誇張的竹甲,一個個身材甚是矮小,但神色更加武勇彪悍。
“啊,這是扶桑人!”
金闕身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啞著嗓子問道:
“世子,情況有變,看這樣子,偽世子的使團應該是與扶桑使團碰上了,所以同路而行。咱們需要改變計劃嗎?”
金闕失神地搖了搖頭。
“來不及了!”
“這就是最後的機會!如果咱們在長安城外殺不了偽世子,南珠就要萬國朝華宴上,與這偽世子同歸於儘了!”
“這是我的大業,不是南珠的!”
“幾位大人,薑氏一族感激你們的忠勇,你們不必為我為做到如此,請回吧!”
“這條沒有儘頭的路,就讓我一個人走到最後吧!”
“世子!”
幾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哭道:
“我們是薑氏派出的使臣!薑氏江山亡了,我們有何麵目苟活於世?”
“正所謂忠臣不事二主,如今夜之事不成,我們便與世子共同殉國!”
幾人抱頭痛哭,每人都是眼淚鼻涕橫流。
【哎一咕,哎一咕,真是虐麻了思密達!】
【其他棒劇的導演呀,好好看看吧,虐劇到底應該怎樣一個拍了?這個劇家國情懷一個有了!】
【非常好!在上世紀30年代,一代目將軍就是在鄰國的崇山峻嶺中,領導愛國誌士,針對扶桑帝國主義者和傀儡仆從軍開展複國遊擊運動,正如金闕同誌現在所做的一樣!這部劇正確路線一個走了!呀,本劇導演呀,你聯係方式一個留吧,我們版權引進一個談吧!當然,有些劇情必須要改一改,比如把大玄武這個敢納塞給必須寫死!】
高麗使團完全沒有想到,在已經如此接近長安的地方,竟然還會遇到如此致命的襲擊!
就在車隊走過山腳時,官道兩側的山林之中,猛地響起一片銳利的破空之聲!十數支弩箭如毒蛇出洞,自暗處射向高麗使團的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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