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清了清嗓子,麵色驟然變得無比凝重,聲音低沉地說道:
“諸位師弟,貧僧今日急召大家前來,是要告知一件極其嚴重、關乎我等生死存亡的大事!”
他目光掃過全場,每一個字都仿佛重若千鈞:
“我們的計劃已經泄露了!朝廷已然知曉,現在的局勢由敵明我暗,變成了敵暗我明,我等的性命已經危如累卵!”
“什麼?!”
“泄露了?!”
“這怎麼可能?!”
殿內瞬間一片嘩然,所有武僧臉色大變,連站在劉銘身後的三女也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地靠攏在了一起。
劉銘抬手虛壓,繼續投下更重磅的炸彈:
“就在此刻,已有五千金吾衛精銳,弓上弦,刀出鞘,將我們所在的乾元護國禪寺,圍得水泄不通,如同鐵桶一般!
而諸位師弟在各處的駐錫之地,也早已被禁軍眼線牢牢盯死!”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驚雷,炸得所有人頭暈目眩!
一個和尚驚疑不定地說道:
“不會吧?如此機密大事,禁軍怎會提前得知?再說貧僧剛剛前來之時,並未見乾元護國禪寺之外有一兵一卒,哪來的五千金吾衛圍寺之說?”
劉銘正要答話。
眾僧忽然發現,自己麵前的茶杯之中,茶水似乎出現了細微的漣漪。
“那個誰,你帶幾個輕功高強的師弟,翻牆頭去看看便知!”
眾僧麵色一變,雖然不知劉銘在叫誰。但有幾個武功高強的,自告奮勇,當下將殿門打開一條小縫,閃身出殿,縱身躍到牆頭上觀看。
而此時,真正的廣智和尚在那群外國藩僧麵前吃了癟,剛好也想躍入寺內,找幾個心腹師弟探探情況。
突然。
鬆林深處,一下子殺聲震天。
一群盔明甲亮的禁軍騎兵,瞬間衝到了乾元護國禪寺四周。
廣智隻見這群金吾衛,長槊如林,盔纓似火,騎著高頭大馬,繞寺疾馳了一圈又一圈。
廣智還以為這群金吾衛是得到了風聲,專門來捉拿自己的。
當下哪還敢進乾元護國禪寺?連忙趁這些金吾衛不備,擠入了藩僧之中,更不敢再起入乾元護國禪寺打探消息之念。
“兀那和尚,你冒充廣智大師我就不說什麼了,你想在這學習唯物論也由得你,隻是我們這的蒲團費是每人十貫一位!沒錢莫入!”
小沙彌清韻向廣智伸出手去。
廣智一見幾個金吾衛正看向自己的方向,趕忙自認倒黴,摸出幾張銀票,遞給了清韻。
廣智坐在眾僧之中,一邊觀察金吾衛的動靜,一邊留心聽著眾僧的辯論。
隻見這些藩僧,對來回縱馬馳騁的金吾衛毫不在意,依然在大聲讚誦著廣智大師的佛法造詣。
廣智是個極其聰明之人,聽了幾句,心下便已了然。
“這必然是皇帝洞悉到了我的計劃,提前找了一個人假扮我!
阿彌陀佛,這招釜底抽薪之計,果然狠毒!
此時如果各位師弟們正在寺中開會,豈不是要被他們一網打儘了?”
廣智心中焦急一陣,突然又定下心來。
“哼,謝雲湛,我料定你沒有這個膽量!”
“陰差陽錯,今日乾元護國禪寺門口,竟聚集了這許多藩僧!
這些藩僧,看起來都是衝著我的佛法造詣而來。
我就不信,在法會期間,你敢當著這麼多各國藩僧的麵,衝進乾元護國禪寺,大肆抓捕中土僧人!
你要敢這麼做,那就是公然滅佛。以後史書之上,定然要有你的一筆罵名!”
而與此同時,幾名上牆觀察的武僧已經匆匆跑回大雄寶殿。
“啟稟……啟稟廣智師兄!寺外……寺外果然有大隊禁軍精騎,甲胄鮮明,刀槍林立,正在繞寺巡邏戒嚴!看那陣勢,怕不真有五千之眾!我們……我們被包圍了!”!”
眾僧一聽,徹底亂了陣腳,人人自危。
“完了!完了!密謀造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一旦被拿住,五馬分屍都是輕的!怕是要千刀萬剮,滿門抄斬,傳首九邊!”
“阿彌陀佛!貧僧還沒娶哈集美呢!不想就這麼圓寂啊!”
劉銘心中好笑。
“明明隻有於逢吉帶領的二百五十騎在寺外轉圈圈,老子說有五千,你們便跟風也說有五千!仗還沒打,你們就已經嚇破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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