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怒的後背撞在一棵樹上,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凹陷下去的胸口,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當場氣絕身亡!
“廣怒師兄!!”
眾僧目眥欲裂,驚駭悲呼。
但就在廣智一掌擊斃廣怒、舊力已儘新力未生、身形微微一頓的刹那,廣才和廣禮抓住了這轉瞬即逝的機會!
兩人一齊出手,一拳一掌,同時印在了廣智後心!
“呃啊——!”
廣智渾身劇震,護體金光驟然黯淡下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劇痛和重傷讓他瞬間從暴怒中清醒過來。他看了一眼廣怒的屍體,又看了看周圍依舊虎視眈眈、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眾僧,一股冰涼的絕望和徹骨的悲憤湧上心頭。
再不走,他今日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們……好……很好!”
廣智咬著牙,眼神複雜地掃過廣才、廣禮和眾僧,隨即猛地轉身,施展輕功絕技,身形踉蹌著向密林深處遁去。
“快追!”
“劉銘這惡賊殺了廣怒師兄!”
“不過也彆殺了劉銘這狗賊!畢間我們還要挾持這狗賊,逼他放了廣智大師!”
眾僧來不及哀痛廣怒之死,便咬牙切齒,順著廣智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劉銘一臉懵逼地爬了起來。
“哇靠,眾位師弟,你們對我還真是有情有義啊!”
“現在想來,我跟眾位師弟相聚數日,隻是臨走時給了你們一人五貫錢,你們便這般賣命!”
“這種精神,實在是令人好感動,要不是你們人多,我簡直想叫你們一聲——義父!”
劉銘嚶嚀一聲,雙目含滿了眼淚。
“而要是我給葉驚鴻這主線大女主五貫錢,她隻會冷嘲熱諷,覺得我在打發叫花子。
再補上一句,五貫錢一根的簪子,那是村婦戴的!我這樣的貴女,能戴得出去嗎?”
“而我給了師弟們五貫,師弟們卻對我以死相報!”
“那麼,以後應該給誰花錢,這不就是明擺著的嗎?”
“不過老子今天為了活命,可往自己頭上扣了個大屎盆子。”
“這廣智和尚萬一記恨上了老子,以他的武功,隻怕隨便搓個大波,就會讓老子飲恨西北。”
“他媽的,同樣是在這方女頻世界當男人,憑什麼這些大男主個個權勢滔天,顏值又逆天,不光擅於權謀,還擁有毀天滅地的武力,各種屬性都是頂配,而我們這些龍套,建模就如此簡單呢?”
劉銘暗自慶幸自己劫後餘生,一路滑鏟,回到了自己的將軍府。
剛一到門口,劉銘便又是一驚,虎軀一震,菊花一緊,嚶嚀一聲道:
“我靠,不會吧?”
“長安這地方果真夠邪性!說葉驚鴻,葉驚鴻就到了!”
隻見小巷之中,葉驚鴻騎在一匹棗紅馬上,馬上掛著她的蟠龍槍,腰挎照影劍。
她麵無表情,滿臉肅殺,一動不動地盯著劉銘。
劉銘簡直快瘋了。
“靠啊!這就叫才脫狼窩,又入虎穴!”
“早知道,老子剛才那張人皮麵具不扔就好了!那老子現下還是廣智大師,這葉驚鴻絕對不敢把我怎樣!”
“不過她今天全副披掛,守在老子門口,這是要乾屁?”
“哦,對了,莫非是聽說了老子懷抱兩公主,要把她們都娶進來當主母,我這本命大女主破防了,想要把老子千刀萬剮、剝皮揎草?!”
“沒跑了,肯定是的!”
“我這本命大女主,在原著小說裡是朵純潔白蓮,就特麼會跟大男主嚶嚶嚶,但是他妹的隻有我才知道,這娘們兒究竟有多狠啊!”
“要不,跪一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隻是未到傷心處!我的底線也是可以很靈活的!”
“再說了,這個時代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就算我同時娶倆公主,不是還有一個正妻的編製?要不就給她,換老子一條小命算了!”
“這也不行,葉驚鴻心高氣傲,絕不接受當平妻……”
“他媽的,要不老子放個衝天花炮,喊二百金吾衛來救命吧!這本命大女主武功太強了,加上這柄蟠龍槍,單挑廣智隻怕也不在話下呀!我現在上去就是白送!”
劉銘正在胡思亂想,便見葉驚鴻利落地翻身下馬,大踏步走向了自己麵前。
劉銘一見,她的左手牢牢握住了腰間照影劍的劍柄,不由得汗如雨下。
“完了完了,她不會是要殺了我,給鎮北王納投名狀吧?”
“算了,老子還是跪一跪吧,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老子都跪了,她要是還敢殺老子,那就太毀人設了!”
葉驚鴻在劉銘麵前站定,俏臉煞白,雙目之中,寒意更勝。
劉銘嚇得雙膝一軟。
卻見葉驚鴻突然“噗通”一聲,在他麵前雙膝跪下。
隨即嚶嚀一聲,哭道:
“夫君,我錯了……嗚嗚嗚!”
“嗯?”
劉銘已經彎了九十度的雙腿一下直了回來。
“你這是……怎麼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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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日葉驚鴻離開鎮北王府後,失魂落魄地在長街之上打馬前行,不知不覺地又回到了曾經生活過一年多的將軍府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