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下,他的表情陰晴不定。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條記錄上:三年前冬月,牛鐵柱曾因救助一名被曹長壽責罰的小太監而受到過鞭撻之刑。
“有點兒意思……”葉展顏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麵,“原來這鐵憨憨還有這等善心。”
他合上檔案,走到窗前。
月光如水,灑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
葉展顏心中已有計較——牛鐵柱或許不是敵人,而是可以爭取的盟友。
但要收服這頭倔牛,還需費些心思。
與此同時,司禮監內,曹長壽正聽著心腹的彙報。
“東廠真被他搞起來了?”曹長壽細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他們這是要跟雜家對著乾啊。”他撫摸著手中的玉扳指,陰森一笑,“那個葉展顏,還有青鸞丫頭……看來得給他們找點樂子了。”
夜色如墨,紫禁城的紅牆在月光下泛著暗沉的血色。
葉展顏站在東廠臨時衙門的案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上堆積如山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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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建東廠的事務繁雜,每一份文書都需要他親自過目,每一名人選都要他仔細斟酌。
“大人,已經三更天了,您該歇息了。”
錢順兒端著熱茶,小心翼翼地放在案角。
葉展顏抬起眼,那雙狹長的鳳眼裡布滿了血絲。
“歇不得啊,太後限期三日向其彙報東廠籌建方案,如今已過去兩日,名單還未最終確定。”
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辛者庫那邊可有消息?廉滄那邊有什麼新情報嗎?”
錢順兒聞言連忙搖頭回道:“回大人,尚未收到趙公公來信。要不要奴才派人去問問?”
葉展顏正要回答,外麵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衝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不好了!辛者庫遭襲!”
“什麼?”葉展顏猛地站起,案上的茶杯被衣袖帶倒,熱茶潑了一桌。
辛者庫遇襲?
那裡關押都是一些罪奴而已。
誰會那麼無聊派人去襲擊那裡?
這事情有些蹊蹺啊!
“什麼時候的事?”
葉展顏滿是疑惑的開口詢問。
小太監聞言連忙急聲回答:“就在半個時辰前!一群黑衣人闖了進去,見人就殺!”
葉展顏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不會是衝那個廉滄來的吧?
那是他現在最看重的線索,他手裡肯定掌握著許多關鍵情報。
他一把抓起掛在牆上的繡春刀,厲聲道:“錢順兒,立刻召集二十名好手,隨我去辛者庫!其他人繼續留守!對了,叫上那個牛鐵柱!”
夜風凜冽,葉展顏帶著人馬疾馳在宮道上。
當他們趕到辛者庫時,血腥味已經彌漫在空氣中。
大門洞開,守衛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無一活口。
葉展顏握緊刀柄,快步走入內院。
眼前的景象讓他胃部一陣痙攣。
二十多具屍體整齊地排列在院中,每個人的喉嚨都被精準地割開,血已經凝固成暗紅色。
最前排,廉滄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地瞪著夜空,仿佛在控訴著什麼。
“檢查現場!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葉展顏強忍怒火下令。
他蹲下身,輕輕合上廉滄的眼睛,發現他右手緊握成拳。
掰開手指,裡麵是一塊被鮮血浸透的布條,上麵隱約可見半個“死”字。
我了個靠?
這老頭嘎了還這麼幽默?
你都這德行了,我能看不出來你“死”了嗎?
這咋還在手心攥個“死”字呢?
你想留線索,那也得留個彆的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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