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是嚎啕痛哭,邊哭邊拚命搖頭,帶動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嗚哇……督主!”
“俺……俺代表俺祖宗八代謝謝您的大恩大德啊!”
“但……但是進宮這事兒……”
“那個……俺覺得……俺覺得俺還能行!”
“俺這身子骨硬朗得很!還能再搶救一下!”
“督主您信俺!俺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的,嗚嗚嗚……”
您玩什麼東廠冷幽默呢?
讓俺淨身進宮當太監?
那俺老趙家可真就絕後了!
祖宗非得從墳裡蹦出來不可!
相比之下,這身皮肉之苦,好像也不是不能忍了!
再說了,他們打的是俺屁股,又沒傷著前麵!
督主,您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玩。
還怪嚇人咧!
葉展顏看著他這又慫又剛、哭天搶地卻堅決不肯進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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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最終他隻是搖了搖頭,對抬擔架的軍士揮揮手。
“小心些抬著,給他用最好的傷藥。”
“韓將軍,備一輛穩妥的馬車,本督帶他一起走。”
韓信澤聞言連忙照做,然後快速命人準備車馬。
這個時候,葉展顏才有空打聽瀟寒依的事情。
原來,她前幾日領命去河北之地籌糧了,所以此刻並沒有在軍營之中。
隨即,韓信澤又開始暗戳戳的打聽阿史那夫人的事。
但葉展顏始終都是黑著臉不肯接話茬。
後來韓信澤也不敢再多問,便寒暄起了其他不重要的事兒。
半個時辰後。
夜色中,一輛馬車悄然駛出幽州大營,葉展顏的身影再次隱入黑暗。
而軍營之中,韓信澤眼中充滿了,對巨額軍餉的渴望和對未來行動的決心。
一場巨大的風暴,已然在北軍這座戰爭機器中開始醞釀。
馬車在顛簸的官道上疾馳。
趙黑虎趴在鋪了厚厚軟墊的車廂裡,哼哼唧唧。
他眼淚倒是止住了,隻剩下對傷口的抽氣,和偶爾對下手軍士的低聲咒罵。
葉展顏閉目養神,蒼白的麵容在昏暗的車廂裡更顯沉寂。
行出約莫二十裡,在一處荒廢的驛亭旁。
幾聲夜梟啼叫響起,長短不一,頗有規律。
馬車緩緩停下。
黑暗中,十幾條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靠近,齊齊跪在車旁低聲道。
“督主。”
這些都是葉展顏布置在幽州大營外圍接應的東廠好手。
他們見到馬車以及車內趙黑虎的慘狀,皆是心頭一凜。
所有人頭垂得更低,不敢多問一句。
葉展顏睜開眼,眸中毫無倦意,隻有一片冰冷的清明。
隨後他簡短下令道。
“換馬!分出幾人,護送趙黑虎緩行回京,尋最好的大夫醫治。”
“其餘人,隨本督即刻返京,一刻不得延誤!”
“是!”
手下人領命,動作迅捷無聲。
很快,幾匹神駿的健馬被牽出。
葉展顏翻身躍上一匹,看都未看那輛馬車。
而後他一抖韁繩,駿馬嘶鳴一聲,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入黑暗之中。
幾個擋頭和十數名精銳番子緊隨其後。
馬蹄敲擊地麵,在寂靜的夜空中踏出急促而危險的節奏,火急火燎地奔向京城方向。
星月漸隱,東方天際泛起魚肚白。
當第一縷晨光勉強驅散夜的寒意時。
葉展顏一行人已風塵仆仆地抵達京城之外。
他並未回東廠衙門,而是直接在一處秘密據點,更換了那身沾染夜露與風塵的黑袍,穿上一套象征他身份的暗紫繡蟒提督常服。
其蒼白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奔波一夜的疲憊,唯有眼神愈發深邃銳利。
時辰剛好,宮門初開。
葉展顏遞牌入宮,徑直前往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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