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童年證詞——“安眠”藥的真相_雙生痕:暴雨中的硬幣與紅繩謎局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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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童年證詞——“安眠”藥的真相(1 / 1)

下午的雨下得黏膩,把汽修廠門口的油汙衝成一道道灰黑色的水流。陸時撐著傘站在“阿鬼汽修”的鐵皮棚下,看著阿鬼蹲在地上擰輪胎螺絲,手上的油汙蹭得滿臉都是,活像隻剛從泥裡鑽出來的野貓。

“我說陸警官,這事兒我真不想沾。”阿鬼把扳手往地上一扔,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語氣裡滿是不情願,“小宇那孩子,當年從孤兒院出來就沒跟人提過過去,你這一找,不是揭人傷疤嗎?”

陸時把傘往阿鬼那邊遞了遞,從口袋裡掏出包沒拆封的煙扔過去:“我知道不合適,但蘇明遠死了,現在隻有小宇這種親曆者能說出當年的事。你跟他是發小,隻有你能勸他見我一麵。”

阿鬼捏著煙盒頓了頓,指尖在盒麵上劃了兩下。他跟小宇都是從星光孤兒院出來的,當年小宇被護工趙靜打得最狠,要不是蘇明遠偶爾偷偷塞點吃的,說不定早沒了半條命。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小宇對孤兒院的事諱莫如深,連提都不願提。

“行吧,我帶你去。”阿鬼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把煙揣進兜裡,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他要是不願說,你彆逼他。”

兩人撐著一把傘往巷子裡走,雨絲斜斜地打在傘麵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小宇住的地方在老城區最深處,一棟牆皮剝落的六層老樓,樓道裡沒燈,隻能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天光往上走,台階上的青苔滑得讓人發怵。

阿鬼敲了敲三樓的門,裡麵半天沒動靜,直到他喊了聲“小宇,是我”,門才吱呀一聲開了條縫。

門後的小宇比照片上瘦,穿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衛衣,頭發長得遮住了眼睛,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衣角,像隻受驚的兔子。他看到陸時的警服,眼神猛地一縮,差點就要關門。

“彆慌,他是來問當年孤兒院的事,沒彆的意思。”阿鬼趕緊按住門,語氣放得軟和,“你不是總說,想知道當年喂你的‘糖丸’到底是什麼嗎?現在機會來了。”

小宇的手指頓住了。他盯著陸時的鞋尖看了半天,終於緩緩把門拉開,讓兩人進屋。

屋裡很小,隻有一間臥室帶個小陽台,家具加起來不過三樣:一張鐵架床,一個掉漆的衣櫃,還有一張折疊桌。桌上放著個沒洗的泡麵碗,陽台晾著的衣服滴著水,在地板上積了一小灘。

“坐吧。”小宇低聲說,自己拉了張塑料凳坐在床沿,雙手放在膝蓋上,還是低著頭。

陸時沒坐,隻是把傘靠在牆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我叫陸時,是市局的警察。這次來找你,是想問問你在星光孤兒院的時候,有沒有見過蘇明遠醫生給孩子喂‘糖丸’?”

“糖丸”兩個字剛出口,小宇的肩膀就抖了一下。他抬起頭,眼睛裡滿是紅血絲,聲音帶著點發顫:“見過……怎麼沒見過?趙靜打完人,蘇醫生就會來。”

他的指尖開始用力,指甲陷進掌心:“趙靜最狠的時候,用雞毛撣子抽我們的胳膊,抽得血印子一道疊一道,誰哭出聲就打得更重。有次我偷藏了半個饅頭,被她發現了,她把我關在儲物間裡,餓了兩天兩夜。”

陸時拿出筆記本,筆尖懸著卻沒落下,怕打斷他的回憶。

“後來蘇醫生來了。”小宇的聲音放得更輕,像是在說什麼不敢讓人聽見的秘密,“他手裡拿著個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一顆圓滾滾的‘糖丸’,說吃了就不疼了。我那時候餓壞了,也疼壞了,就張嘴吃了。”

“吃了之後怎麼樣?”陸時輕聲追問。

“頭沉得像灌了鉛。”小宇皺著眉,像是還能想起那種感覺,“剛吃完沒幾分鐘就想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渾身沒力氣,連握筷子的勁都沒有。趙靜進來的時候,看到我醒了,就跟蘇醫生說‘還是你這東西管用’。”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後來我才知道,那不是糖丸,是鎮靜劑。有個叫阿傑的孩子,不願意吃,蘇醫生就按住他的嘴,硬灌進去。阿傑後來……後來再也沒醒過來,趙靜說他是‘病死的’,可我們都知道,是那藥吃多了。”

陸時的筆尖在紙上劃過,留下深深的一道痕。他之前查過星光孤兒院的舊檔案,確實有個叫“阿傑”的孩子,2005年死於“急性肺炎”,現在看來,那所謂的“肺炎”根本就是個幌子。

“蘇明遠為什麼要幫趙靜?”陸時問。

“他怕趙靜。”小宇的頭又低了下去,聲音裡帶著點恐懼,“有次我躲在門後,看到趙靜跟蘇醫生吵架,趙靜說要是他不配合,就把他‘做的事’捅出去。可蘇醫生更怕另一個人——一個戴眼鏡的人。”

“戴眼鏡的人?”陸時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你見過他嗎?他長什麼樣?”

小宇的手指開始發抖,他抬起頭,眼神裡滿是後怕:“見過幾次,都是在孤兒院的辦公室裡。那人總穿淺色係的衣服,戴細框眼鏡,說話輕聲輕氣的,可沒人敢不聽他的。有次趙靜跟他彙報‘孩子的情況’,趙靜平時那麼凶,在他麵前卻連頭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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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口唾沫,繼續說:“有次蘇醫生給我喂藥的時候,我問他為什麼不反抗,他盯著我看了半天,說‘那個戴眼鏡的人,能讓你像從沒存在過一樣’。他說這話的時候,手都在抖,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誰怕成那樣。”

陸時的心裡猛地一沉——淺色係衣服、細框眼鏡、說話溫和卻有威懾力,這些特征跟林辰幾乎一模一樣。他想起之前在診所裡,林辰提到“當年隻是誌願者”時的平靜,想起他攥緊筆記本的動作,現在看來,那根本不是什麼“誌願者”,而是孤兒院黑暗的參與者。

“你還記得那個戴眼鏡的人,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特征?比如疤痕,或者習慣動作?”陸時追問。

小宇皺著眉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記不清了,他總坐在陰影裡,眼鏡片反光,看不清眼睛。隻記得他左手手腕上,好像戴著一塊黑色的表,跟你上次給我看的照片裡,林醫生戴的那塊很像。”

陸時的心臟狠狠跳了一下。他上次給阿鬼和小宇看的,是診所宣傳冊上林辰的照片——照片裡的林辰戴著一塊黑色機械表,表盤上的劃痕清晰可見,跟沈硯之前注意到的那塊一模一樣。

“謝謝你,小宇。”陸時收起筆記本,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如果之後想起什麼,隨時給我打電話。”

小宇接過名片,捏在手裡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走出老樓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天邊透出一點微弱的光。陸時掏出手機,撥通了沈硯的電話,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激動:“沈隊,我找到當年的幸存者了,小宇說蘇明遠喂的是鎮靜劑,還提到一個戴眼鏡的人,特征跟林辰完全吻合!”

電話那頭的沈硯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清晰的聲音:“我現在在市局查氟西汀的購買記錄,你趕緊回來,我們彙合。”

掛了電話,陸時回頭看了一眼那棟老樓,小宇應該還站在窗邊,看著他離開。那些被掩蓋的童年創傷,那些被當作“秘密”埋葬的生命,終於要開始浮出水麵了。

他快步走向警車,雨後天晴的風帶著點涼意,卻讓他的腦子格外清醒。林辰的完美說辭、小宇的證詞、氟西汀的線索,這些碎片終於開始拚湊出真相——當年的星光孤兒院,根本就是個用藥物控製孩子的牢籠,而林辰,就是那個站在牢籠背後,操縱一切的人。

蘇明遠手裡的證據,恐怕就是當年藥物控製和資金挪用的鐵證,而他的死,也絕非意外。

警車發動的時候,陸時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他知道,接下來的調查不會容易,林辰既然能把當年的事掩蓋得這麼好,手裡肯定還有更多底牌。但隻要找到當年的更多幸存者,查到氟西汀的來源,就能徹底撕開林辰的偽裝,讓那些被埋葬的真相,重見天日。

市局的檔案室裡,沈硯正對著電腦屏幕,屏幕上是2005年的藥品購買記錄。當“氟西汀”三個字和“星光孤兒院”的名字同時出現在一行時,他的眼神冷了下來。記錄的經辦人那一欄,寫著一個熟悉的名字——林辰。

他拿起手機,剛想給陸時打電話,就看到陸時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剛整理好的證詞。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堅定。

“查到了。”沈硯指著屏幕,“2005年,星光孤兒院以‘治療兒童焦慮症’的名義,購買過五十盒氟西汀,經辦人是林辰。”

“小宇說的鎮靜劑,應該就是這個。”陸時把證詞放在桌上,“而且他提到,林辰當年在孤兒院的權威比趙靜還高,蘇明遠怕他怕得要死。”

沈硯拿起證詞,快速翻看著,手指在“戴眼鏡的人”那一行停住:“看來林辰不僅是參與者,還是主導者。蘇明遠手裡的證據,威脅到了他,所以他才會滅口。”

“那下一步怎麼辦?”陸時問。

“找趙靜。”沈硯合上證詞,眼神銳利,“當年的護工趙靜,現在在郊區的養老院,她肯定知道更多事。還有,繼續找當年的幸存者,越多證詞,越能定林辰的罪。”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他們知道,這場跟林辰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那些被掩蓋在時光裡的黑暗,那些無辜孩子的冤屈,終將在他們的追查下,得到應有的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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