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倉庫前方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和嗬斥聲,顯然正麵進攻的警員已經與黑衣人交上了手。沈硯扶起周明軒,對阿鬼的妹妹說:“跟著我,千萬彆亂跑。”
三人剛走出隔間,就遇到了聞聲趕來的黑衣人。沈硯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後,拔出配槍:“不許動!警察!”
黑衣人見狀,立刻掏出凶器撲了上來。沈硯一邊開槍還擊,一邊與黑衣人周旋,狹窄的通道裡頓時槍聲大作。周明軒拉著阿鬼的妹妹,蜷縮在牆角,嚇得瑟瑟發抖。
關鍵時刻,陸時帶著幾名警員衝了進來,見狀立刻加入戰鬥。“沈硯,你帶人質先走!這裡交給我們!”
沈硯點頭,趁著陸時等人牽製黑衣人的間隙,帶著周明軒和阿鬼的妹妹朝著倉庫門口跑去。剛跑到門口,就看到阿鬼從警車上下來,朝著這邊狂奔:“小艾!”
“哥哥!”阿鬼的妹妹掙脫沈硯的手,朝著阿鬼跑去,兄妹倆緊緊相擁,淚水浸濕了彼此的衣衫。
沈硯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他轉頭看向周明軒,語氣嚴肅:“周明軒,當年的事情,你必須全部說出來。張宏斌、趙振海,還有所有參與其中的人,一個都不能漏。”
周明軒臉色蒼白,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欠沈玥一條命,欠那些孩子一條命。這些年,我每天都活在愧疚裡。”
倉庫裡的打鬥漸漸平息,陸時帶著警員走了出來,身上沾著血跡,臉上卻帶著一絲欣慰:“大部分黑衣人都被製服了,隻有少數幾個跑了。趙振海的車也不見了,應該是提前撤離了。”
“他跑不了。”沈硯拿出手機,調出張宏斌的資料,“我們現在有賬本、有校醫的供詞,還有周明軒這個關鍵證人,足夠扳倒張宏斌了。隻要張宏斌倒了,趙振海就失去了保護傘,遲早會被我們抓到。”
陸時看向周明軒,眼神銳利:“周明軒,說說吧,當年你為什麼要幫趙振海和張宏斌做事?沈玥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周明軒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緩緩開口:“當年我是孤兒院的副院長,因為賭博欠了一大筆錢。趙振海找到我,說隻要我幫他把孩子們‘送’出去,他就幫我還賭債,還能給我一大筆錢。張宏斌也找過我,說這是‘造福社會’的好事,那些生病的孩子在孤兒院也是等死,不如送給‘好人家’。”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無儘的悔恨:“我一時糊塗,就答應了。沈玥發現了我們的計劃,她偷偷收集證據,想要舉報我們。趙振海知道後,讓我把沈玥騙到倉庫,然後……然後就派人殺了她。我當時就在場,我想阻止,但是我不敢……我害怕他們殺了我。”
“你這個懦夫!”沈硯忍不住怒吼,拳頭緊握,幾乎要揮上去。
陸時拉住沈硯,示意他冷靜:“繼續說,張宏斌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除了他,還有哪些官員參與其中?”
“張宏斌是主謀之一!”周明軒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礦區的汙染檢測報告是他妻子修改的,孤兒院的審批手續是他打招呼辦的,甚至連人販子的‘送養’渠道,都是他通過教育係統的關係搭建的。他收了趙振海很多錢,還在國外買了房產和基金。”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u盤,遞給陸時:“這是我當年偷偷拷貝的證據,裡麵有張宏斌和趙振海的通話錄音,還有他們轉移資產的賬戶信息。我一直把它藏在身上,就是想有一天能贖罪。”
陸時接過u盤,心中一沉。這個u盤裡的證據,無疑是壓垮張宏斌和趙振海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看向沈硯,眼中帶著堅定:“我們現在就回局裡,整理證據,立刻申請對張宏斌的逮捕令。”
就在這時,陸時的手機突然響起,是技術科打來的:“陸隊,不好了!我們剛收到消息,張宏斌已經以‘考察學習’的名義,登上了前往國外的航班,還有半小時就要起飛了!”
“什麼?”陸時和沈硯同時臉色一變。
“還有,”技術科的聲音帶著焦急,“林辰的車出現在機場高速上,看樣子是想攔截張宏斌!”
陸時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掏出車鑰匙:“沈硯,你帶周明軒和證據回局裡,申請國際通緝令!我去機場阻止林辰!”
“我跟你一起去!”沈硯說道。
“不行,這裡需要你處理後續,保護好證人。”陸時快速說道,“林辰現在情緒肯定很激動,他要是真的攔截張宏斌,很可能會做出極端的事情,到時候不僅救不了任何人,還會把自己搭進去。我必須去阻止他!”
說完,陸時鑽進警車,發動車子,朝著機場的方向疾馳而去。夜色中,警車的警燈劃破黑暗,像是一道利劍,直指這場跨越十五年罪惡的最終終點。
陸時看著前方的道路,心中默念:林辰,再等等,正義很快就會到來。不要用彆人的錯誤,懲罰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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