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意識載體的歡呼聲還沒散，小李突然抱著電腦衝進廣場，鍵盤敲得“劈裡啪啦”響，屏幕上的數據流紅得刺眼：“哥！蘇姐！不對勁！新雅典的意識數據網有異常抓取——有人在偷雙意識載體的核心參數，來源……來源是靈境塔頂層！”
“靈境塔頂層？”林深剛剝開的橘子糖停在嘴邊，手裡的紅燒肉乾掉在長椅上，“不是說那層早被封了嗎？怎麼還會有數據抓取？”
蘇晚搶過電腦，指尖劃過異常節點，臉色瞬間沉了：“是他的手法！陸承宇！之前他偷老周模板就是這個數據軌跡，錯不了！”
“他不是被抓了嗎？！”阿明舉著雙意識載體跑過來，盒子上的橘子糖圖案還沾著點灰，“執法隊說他被押去星際監獄了，怎麼還能去靈境塔頂層？”
“肯定是他的殘餘勢力把他救了！”老趙的視頻突然彈進來，背景是月球基地的監控室，他手裡攥著個舊數據盤，“我剛查了星際監獄的記錄，三天前有輛‘醫療車’把他接走，車牌是假的，現在查不到去向——沒想到他躲去新雅典的靈境塔了！”
話音剛落，老周的遠程投影突然晃了晃，顏色變得慘白，他捂著胸口，日記掉在地上：“不行……我感應到了……是我的模板波動，他在頂層用我的舊數據，還摻了雙意識的參數——這混蛋想改超級意識體，用雙意識的‘甜信號’當‘粘合劑’，讓碎片不衝突！”
靈境塔頂層，昏暗的房間裡隻亮著一塊巨大的屏幕，陸承宇坐在轉椅上，左手的傷疤在紅光下格外明顯，手裡攥著個閃著綠光的數據盤——裡麵是剛偷來的雙意識參數。他身後站著個哆哆嗦嗦的技術員，頭埋得快貼到胸口：“陸……陸總，雙意識的‘甜信號’參數是抓到了，但老周的模板波動不穩定，強行拚超級意識體，可能會……會炸。”
“炸？”陸承宇猛地轉椅，眼神狠得像刀子，“你敢說炸？之前讓你藏的17個碎片殘渣呢？拿出來！把甜信號灌進去，再摻老周的模板，我就不信拚不起來！”
“可……可那些殘渣裡有混沌體殘留，之前蘇晚的淨化程序能中和，咱們沒那個技術啊！”技術員往後縮了縮，“而且新雅典的平民都支持雙意識，咱們就算拚出超級意識體，也沒人會用……”
“沒人用？”陸承宇突然笑了，抓起數據盤砸在屏幕上，“我要的不是人用！是控製！隻要超級意識體能接入新雅典的意識網，我就能讓所有雙意識載體失效——到時候他們還得求著我！你現在就去調設備，半小時內必須把參數灌進殘渣裡，不然你女兒的魂匣……”
技術員的臉瞬間白了，趕緊點頭：“我去！我現在就去！”
廣場上，林深攥緊橘子糖罐，裡麵的糖紙“沙沙”響：“不能讓他得逞！雙意識載體剛量產，偏遠地區的患者還等著用，要是被他弄失效，多少人要丟了念想！”
“我有辦法！”阿明突然拍桌子，舉起雙意識載體，“這盒子裡的甜信號是7.9赫茲+5.2赫茲的混合波，咱們把它放大，用靈境塔的舊信號塔發出去——老周說過，甜信號能乾擾他的模板波動，說不定能讓他的超級意識體拚不起來！”
“靠譜！”蘇晚立刻掏出便攜放大器，“小李，你定位靈境塔頂層的設備端口；老趙，你讓月球基地發同步乾擾波；老周，你穩住你的意識模板，彆讓他的殘渣牽著走！”
靈境塔頂層，技術員剛把參數灌進碎片殘渣，屏幕突然“嘀嘀”響，數據開始亂跳。陸承宇猛地站起來：“怎麼回事？！信號怎麼亂了？”
“是……是甜信號乾擾！”技術員指著屏幕上的波動，“頻率跟雙意識載體的一樣，咱們的設備抗不住，殘渣開始散了！”
“廢物！”陸承宇一腳踹翻設備，抓起桌上的核心數據盤，“把能帶走的數據都裝起來！靈境塔待不下去了，去黑市據點！”
廣場這邊，小李突然喊：“哥！靈境塔頂層的信號斷了！但他帶走了部分核心數據，好像往新雅典的黑市方向跑了！”
林深鬆了口氣，癱坐在長椅上，手裡的橘子糖終於放進嘴裡，甜意壓下了緊張：“跑了就跑了，至少他沒拚成超級意識體，雙意識載體沒事。”
“但他還拿著部分數據，以後肯定還會搞事。”蘇晚靠過來，手裡拿著老太太剛還回來的雙意識載體，上麵還沾著點老太太的眼淚，“咱們得加快淨化程序的推廣，讓更多人用上穩定的碎片存儲，就算他再來，也沒人會信他的鬼話。”
老周的投影慢慢恢複正常，他撿起地上的日記，翻到新的一頁：“我記下來了，剛才的波動頻率，以後咱們的雙意識載體就加個‘反乾擾模塊’，讓他再也偷不了數據——對了，阿明，你那載體能不能裝‘桂花糕’的碎片？我想記著阿珍做糕的樣子，跟我的穩定波放一起。”
“能！當然能！”阿明笑著點頭，“明天我就給您弄，保證甜得很！”
夕陽慢慢沉下去，靈境塔頂層的燈光徹底滅了，廣場上的人還在圍著雙意識載體問東問西。林深看著手裡的橘子糖罐，突然想起母親說的“甜能守住念想”——陸承宇以為數據能控製技術，卻忘了最厲害的“技術”，是普通人對甜念想的堅守。
他掏出手機，給母親發了條消息：“媽，雙意識載體沒事，靈境塔的麻煩暫時解決了，您種的月季要是發芽了，多拍點照片給我——等我回去，咱們在新雅典種一片，讓每個來拿載體的人，都能聞見花香，記住甜。”
母親的回複很快，附帶一張月季芽的照片，還有句話：“小深，彆太累，甜的東西都要慢慢熬，就像我燉紅燒肉，急不得。”
林深笑著把手機揣進兜裡，抬頭看向靈境塔的方向——雖然陸承宇跑了，但他知道，隻要團隊還在，隻要普惠的甜還在，就沒有跨不過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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