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雅典技術實驗室的晨光剛透過百葉窗，阿明就抱著個半人高的金屬設備衝進來，外殼上還沾著點焊錫，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哥！蘇姐！錨定器主體弄好了！就是甜信號的接口有點卡，老周的桂花糕波動傳過來時，總跟錨定波撞在一起，你幫我看看？”
林深剛把母親寄來的橘子糖罐放在實驗台——罐裡新添了幾顆裹著透明糖紙的，是母親說“給實驗室的孩子分著吃”的，他走過去戳了戳設備上的接口：“是不是線接反了？上次你接雙意識載體時，就把甜信號的線接成穩定波的，差點燒了零件。”
“啊？不能吧！”阿明趕緊蹲下來拆接口，手指還在發抖，“老周特意錄了桂花糕的製作音頻，說‘蒸糕時的蒸汽聲能穩波動’，我要是接錯了，豈不是浪費他的心意？”
蘇晚拿著平板走過來，屏幕上是西部山區的信號地圖，紅點點得密密麻麻：“彆慌，先調參數。王醫生剛才發消息，他們那邊的錨定信號最多隻能撐20分鐘，碎片就開始飄，咱們的‘意識錨定穩定’技術，就得解決這個——把老周的穩定波當‘樁’，甜信號當‘繩’，把碎片牢牢拴住。”
“老趙那邊咋樣了？”林深掏出手機，點開月球基地的視頻，老趙正坐在一堆設備中間，手裡舉著個便攜錨定儀：“剛跟基地的技術員試了三次，錨定波能到65了，但跟新雅典的信號對接時總斷——你們得把錨定器的頻率調成4.8赫茲，跟月球的信號塔匹配。”
“4.8赫茲？”阿明突然拍了下大腿，“我就說剛才不對！我按5.2赫茲調的，跟月球信號差了點！現在改還來得及，老周的波動數據還在平板裡存著。”
正說著，實驗室的門被推開，盧議員帶著兩個穿白大褂的人走進來，手裡捧著個文件夾：“林深先生，這是新雅典技術團隊的張工和李工，專門來配合你們搞錨定穩定合作——議會批了10台便攜錨定儀，先給西部山區和月球基地送過去，試試水。”
張工接過阿明手裡的設備圖紙，指著錨定波參數：“我們之前做過偏遠地區的信號測試，4.8赫茲確實穩，但得加個‘應急甜信號包’——就是把橘子糖、桂花糕這些聲音轉換成波動，萬一主錨定波斷了，甜信號能頂10分鐘，夠患者聯係咱們。”
“這個好！”蘇晚眼睛亮了，“我現在就錄！林深，你把橘子糖罐打開，晃兩下，錄個聲音；阿明，你給老周發消息，讓他再錄段蒸桂花糕的聲音，越詳細越好。”
林深剛拿起糖罐，手機突然震了——是老周的視頻電話，背景是他的小書房，桌上擺著個剛蒸好的桂花糕，冒著熱氣：“小深，你們要的蒸糕聲來了！你聽，‘滋滋’的蒸汽聲，還有我撒糖的‘沙沙’聲，這些都能轉波動，比純參數穩多了！”
“老周，您這糕看著就香！”阿明湊到屏幕前，“等錨定技術成了，我去月球看您，您得給我蒸一塊！”
“沒問題！”老周笑著點頭，“我這就發音頻，你們趕緊調，彆讓山區的患者等急了。”
調試到中午，第一台“意識錨定穩定儀”終於亮了綠燈。阿明抱著儀器，跑去找之前試雙意識載體的老太太——她今天特意帶著老伴的“餃子”碎片來的，手裡還攥著個布包，裡麵是給大家帶的餃子乾。
“張奶奶，您試試這個！”阿明把錨定儀遞過去，“您想著老伴做餃子的樣子，要是覺得碎片飄，就按這個橘子糖按鈕，能穩信號。”
老太太顫巍巍地接過儀器，手指按在按鈕上，突然笑了：“不飄了！真不飄了！我好像能看見他在擀麵皮，還說‘老婆子，餃子要多包餡’——這東西真好，比之前的魂匣穩多了！”
實驗室裡爆發出掌聲，盧議員拿起錨定儀，對著鏡頭說：“新雅典議會決定，下個月開始批量生產‘意識錨定穩定儀’，聯合地球、月球的團隊，免費給偏遠地區的患者送過去——咱們要讓所有想守住念想的人，都能穩穩地記住甜的事！”
“對了！”老趙的視頻突然彈進來，手裡舉著個錨定儀，“月球基地剛試了，跟新雅典的信號對接上了！老周的桂花糕波動真管用，錨定能穩80，比之前強多了——就是陸承宇的黑市據點那邊，還在偷偷摸信號，咱們得加個反竊聽模塊，彆讓他偷技術！”
“早加了！”阿明拍了拍錨定儀的側麵，“張工幫我弄的，他之前跟陸承宇的人打過交道，知道他們的竊聽頻率——現在就算他偷，也隻能拿到亂碼，沒用！”
林深剝開顆橘子糖，分給大家：“來，都嘗嘗，媽說‘甜的能讓技術更穩’。咱們這合作啟動，不是結束，是開始——以後還要把錨定儀裝到星際空間站，讓全星際的人都能用上，不讓陸承宇的陰謀得逞。”
蘇晚接過糖，放進嘴裡，甜意漫到心裡：“還要謝謝老周的桂花糕，張奶奶的餃子，媽的橘子糖——這些普通的甜念想，才是意識錨定最穩的‘樁’，比任何參數都管用。”
實驗室的陽光越來越暖，錨定儀的綠燈閃著，像無數個被守護的碎片。需要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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