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的錄音筆還在循環播放竹篾聲,蘇晚剛跟王醫生確認完小滿的行程,李工突然從懷裡掏出個裹著黑布的硬盤,手指捏得發白,聲音帶著點顫:“那個……我有東西要給你們看——是陸承宇的‘意識集權’計劃,我之前被他脅迫時偷偷拷的。”
“意識集權?”林深剛把月季乾花夾進小滿的報告,猛地抬頭,“他還沒放棄?不是剛被咱們擋了病毒嗎?”
李工把硬盤往實驗台一放,黑布滑落,露出上麵的刮痕:“他要的不是刪數據,是控製!你們看這個——”他連上台式機,調出個加密文檔,解密後跳出張複雜的網絡圖譜,“這是他的‘集權網絡’,想把所有意識載體都接入他的核心控製台,不管是空殼孩子的碎片,還是普通人的念想,他都能遠程操控——想讓誰記起誰,想讓誰忘記誰,全看他的意思!”
艾拉湊過去,手指劃過圖譜上的紅點,突然倒吸口冷氣:“這些紅點……是西部山區的錨定儀站點!小滿家就在這個紅圈裡!他想從孩子的載體下手,因為孩子的碎片最軟,好攻破!”
“不止山區!”蘇晚放大圖譜角落,“你看月球基地的紅點,正好是小遠他們住的兒童區;新雅典的紅點更密,平民區的雙載體全被標出來了——他這是要一鍋端,把所有人的念想都變成他的‘傀儡’!”
阿明手裡的錄音筆“啪”掉在地上,竹篾聲戛然而止:“這混蛋!之前搞超級意識體,現在又搞集權,他是想當‘念想皇帝’啊!小滿還等著咱們修風箏碎片呢,他要是把載體控製了,小滿連爺爺的影子都摸不到了!”
林深攥緊拳頭,指節發白:“之前我還為了我媽跟艾拉吵,現在才知道,咱們這點分歧算個屁——陸承宇要毀的是所有人的念想,不管是我媽的月季,還是小滿的風箏,他都不會放過!”
艾拉看了林深一眼,拿起桌上的橘子糖遞給他一顆:“之前是我太急了,不該說你是凶手——現在咱們有共同的敵人,得一起扛。李工,這硬盤裡還有彆的嗎?比如他的集權核心在哪,什麼時候動手?”
“有!但我隻拷了一部分。”李工點開個通訊記錄文檔,“他跟手下說,‘三天後在西部山區的舊礦場啟動集權信號,先控製孩子的載體,再擴散到全球’——還說‘空殼孩子的碎片是最好的‘誘餌’,家長肯定會為了孩子妥協’!”
“舊礦場?我知道那地方!”阿明突然跳起來,從背包裡翻出張地圖,“上次去山區送錨定儀,路過那片礦場,裡麵有個廢棄的信號塔,陸承宇肯定是想改造那塔發集權信號!”
老周的投影突然晃了晃,臉色比平時沉:“我感應到了……他的核心控製台就在礦場下麵,用的還是之前偷我的模板當‘中樞’——這混蛋,把我的意識當他的工具,還想害孩子!”
“那咱們得趕緊行動!”蘇晚抓起筆,在地圖上畫圈,“三天時間太緊了,得分三路:林深、艾拉去西部山區,盯著舊礦場,保護小滿他們;我和李工留在新雅典,加固平民區的載體防護;阿明去月球基地,跟老趙一起守兒童區——老周,你遠程用穩定波乾擾他的中樞,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我也去山區!”李工突然開口,手裡攥著女兒的鋼琴載體,“我欠孩子們的,得親手還——陸承宇的集權程序有個後門,是我之前偷偷留的,到了礦場能幫你們破他的信號塔!”
林深接過艾拉遞來的橘子糖,剝開塞進嘴裡,甜意壓下了之前的隔閡:“好!就這麼定!明天一早就出發去山區,帶上修小滿碎片的設備,既幫她記起爺爺,又擋住陸承宇的集權信號——咱們不能讓任何一個孩子的念想,變成他的傀儡!”
艾拉從背包裡掏出小滿的破風箏,輕輕撫平上麵的褶皺:“小滿還等著咱們幫她放蝴蝶風箏呢,咱們得讓她記住,爺爺的風箏線沒斷,咱們所有人都在幫她拽著。”
實驗室裡的氣氛徹底變了,之前的對峙分歧煙消雲散,隻剩下共同的決心。阿明在調試便攜錨定儀,李工在標注集權程序的後門位置,蘇晚在傳防護參數給老趙,老周的投影裡,他正對著日記寫“穩定波乾擾方案”。林深把李工的硬盤裝進防水袋,又把小滿的碎片報告和母親的月季乾花放在一起——一邊是要守護的孩子,一邊是牽掛的母親,現在都要靠他們這支團隊來守護。
“對了!”李工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個小u盤,“這裡麵是陸承宇手下的名單,還有他們在山區的據點——算是我最後的‘證據交換’,換孩子們一個安全的念想。”
林深接過u盤,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交換,是一起贖罪,一起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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