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會議室的窗戶敞著,飄進滿院的月季香——是林深昨天從母親那兒帶來的新苗,剛種在議會花壇裡。陳老手裡攥著確權推廣方案,眉頭卻沒鬆:“老趙剛傳消息,陸承宇還在黑市找精英合作,想偷咱們的監管庫數據,得想個辦法防著。”
“防?我看不如主動點!”李議員突然拍桌子,茶杯裡的水濺出來,“我提議,強製提取所有跟陸承宇有過關聯的人——包括山區的平民、礦場的工人,把他們的意識碎片存進監管庫當‘備用’!萬一陸承宇偷了主數據,咱們還有備用的,能及時補回去!”
“強製提取?”林深手裡的月季乾花“嘩啦”掉在桌上,聲音都變調了,“你這叫啥話!咱們搞確權就是為了讓個人說了算,現在倒好,要硬搶?跟陸承宇當年偷17個碎片有啥區彆?”
“區彆大了!”李議員紅著臉喊,“咱們是為了安全!陸承宇要是偷了監管庫,所有確權的碎片都得丟,到時候小滿、丫丫他們照樣記不起親人——現在強製提備用,是為了保住他們的念想!”
“保住念想?我看是毀念想!”阿明突然站起來,手裡還攥著給小滿做的第二張確權卡怕她弄丟,又補了一張),“上次小滿的碎片被偷,她抱著風箏哭了三天,說‘爺爺的風箏線被人剪了’!你現在要強製提她的碎片,跟剪她的風箏線有啥不一樣?她還得哭!”
蘇晚掏出便攜儀,調出之前強製提取失敗的記錄:“技術上也不行!強製提取會破壞碎片的‘甜信號錨點’,上次試過硬提老周的波動,差點讓他的意識飄了!咱們做意識屏障時就知道,隻有自願的甜信號才穩,硬來隻會毀了碎片——小滿的風箏聲、丫丫的槐花糕聲,都是自願錄的,要是硬提,這些信號全沒了!”
劉議員坐在旁邊,手指摩挲著丫丫的槐花糕錄音u盤,臉色沉得很:“我反對。丫丫的碎片現在穩得很,要是強製提備用,我這當爺爺的都沒資格替她做主——確權提案裡寫得明明白白,得監護人授權,我沒授權,誰也不能動她的碎片!”
老鄭也跟著點頭,手裡還拿著礦場工人托他帶的意識數據申請表:“礦場的工人也不同意!昨天有個老吳跟我說‘要是強製提碎片,我寧願不確權’——他們之前被老板用碎片要挾過,現在好不容易有自主權,不想再被強製了!”
“你們就是太天真!”李議員急得站起來,指著窗外,“陸承宇要是帶著gcta的人來炸監管庫,你們拿啥擋?到時候平民的碎片丟了,你們誰負責?!”
“我負責!”林深突然攥緊月季乾花,聲音很亮,“我媽有阿爾茨海默,她的月季碎片要是被強製提了,肯定會記不起我——但我寧願冒風險,也不想讓她覺得‘自己的念想不是自己的’!咱們可以加強監管庫的防護,跟老趙的月球基地連實時監控,用意識屏障把庫圍起來,這些都比強製提取強!”
“林深說得對!”艾拉從外麵走進來,手裡拿著小滿剛畫的畫——上麵是個風箏,掛著確權卡,“小滿剛才跟我說‘這是我的鑰匙,誰也不能拿’!咱們搞確權,就是為了讓孩子有這份底氣,要是強製提取,這份底氣就沒了,咱們跟陸承宇還有啥區彆?”
陳老突然敲了敲桌麵,會議室瞬間安靜。他拿起小滿的畫,放在方案上:“極端手段,絕不能用。咱們搞意識技術,不是為了‘控製安全’,是為了‘守護自主’——要是為了安全犧牲自主,那咱們跟陸承宇的精英集權就沒兩樣了。”
他指著方案上的“監管庫防護”部分:“這樣,林深、蘇晚負責把意識屏障升級,跟月球基地連實時監控;阿明、老鄭去山區,教平民怎麼給確權卡設‘二次密碼’用私人甜信號設);劉議員負責聯係星際安全部,盯著陸承宇的黑市動向;我來盯著監管庫,誰也不能強製提取碎片——咱們寧可多花點時間防,也不能丟了初心。”
李議員看著小滿的畫,沉默了好久,突然歎了口氣:“行,我聽陳老的。剛才是我急糊塗了,忘了咱們搞確權是為了啥——不能讓孩子再哭了。”
散會後,大家一起去小滿家。院壩裡,小滿正拉著風箏跑,確權卡用繩子係在風箏線上,在風裡飄著。她看見林深他們,笑著喊:“林深叔叔!我的鑰匙跟著風箏飛啦!誰也偷不走!”
林深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把手裡的月季乾花遞給她:“以後這花也當你的小鑰匙,跟風箏一起護著爺爺的碎片,好不好?”
“好!”小滿把乾花彆在風箏線上,風一吹,花香混著風箏線的“呼呼”聲,特彆甜。
阿明看著風箏,突然說:“其實剛才我挺怕的,怕真要強製提取——還好咱們沒走歪路。”
“走不歪的。”蘇晚拍了拍他的肩膀,“隻要咱們記得小滿的笑、丫丫的槐花糕、林深媽媽的月季,就永遠不會走歪。”
遠處的山風吹過來,風箏越飛越高,確權卡閃著光,像顆甜甜的星星。林深知道,內部分歧不可怕,隻要大家都記著“尊重每一份念想”的初心,就總能找到對的路——極端手段或許能換一時安全,但隻有自主與尊重,才能讓甜信號永遠飄在風裡,不被任何野心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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