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雅典中心廣場的人越聚越多,臨時搭起的演講台上,阿明攥著存證據的便攜儀,手還在抖——台下有祝融港的礦工、火星的永生者,還有抱著孩子的平民,劉議員站在側麵,手裡攥著老鄭的維修報告,眼神裡滿是鼓勵。
“阿明,彆慌,把咱們看到的說出來就行。”林深遞給他一瓶水,身後的蘇晚抱著萌萌的載體,淡紅色的火星花在屏幕上閃,“萌萌還等著幫你喊口號呢,你忘啦?”
阿明咽了口水,走上講台,對著麥克風清了清嗓子,聲音有點飄:“大家……大家好,我是阿明。前幾天,我們在火星發現了gcta的秘密——1000個意識存儲罐,裡麵裝的全是被抓的平民,他們被拆了意識,抽了情感,標成‘無主’,要賣給黑市當工具……這不是買賣,這是意識奴隸製!”
“啥是意識奴隸製?”台下有人喊,是祝融港的礦工老吳,“是不是跟他們扣我們營養液一樣,拿我們的意識當籌碼?”
“比那還狠!”阿明突然攥緊便攜儀,聲音亮了點,“他們把人拆成‘體力模塊’‘耐受模塊’,像拆機器零件一樣!老周叔你們認識不?”他指著台下的老周,“他被抓去時,意識差點被做成‘合成勞動力’,連自己媳婦蒸的桂花糕都快記不住了!這不是奴隸製是啥?把人當牲口,當工具,連‘想家人’的權利都要搶!”
老周舉著桂花罐擠到前排,聲音發顫:“沒錯!我在提取點看見,他們給礦工注射‘意識抑製劑’,逼我們操作機器拆自己人的意識!說‘你們的意識不值錢,複製體才金貴’——這跟以前奴隸主說‘黑奴不值錢’有啥區彆?我們永生者沒肉身,就該被當奴隸嗎?”
台下瞬間炸了鍋,火星來的張強抱著萌萌的載體喊:“還有!火星礦區的王經理,拒了我女兒的意識更新,說‘礦工的孩子不配’!gcta的人還把複製體當主子,我們當奴才,這就是他們的奴隸製!”
“胡說!”人群裡突然衝出個穿黑衣服的人,是gcta的殘餘,“那是資源合理分配!複製體是為了保護新雅典,你們這些礦工懂啥?”
“保護?”老秦拄著拐杖衝上去,礦燈裡的小娟碎片閃得厲害,“我孫女小娟的意識被裝在罐子裡,他們說‘一個孩子的碎片,不如複製體的零件’——這叫保護?這叫殺人!你們把我們的念想當垃圾,把我們的意識當奴隸,還敢說保護?”
阿明趕緊調出便攜儀裡的證據,投影在廣場的大屏幕上——存儲罐的照片、提取機器的視頻、陸承宇殘餘的郵件,一行行“無主意識”“合成勞動力”的字樣刺得人眼疼:“大家看!這是他們的‘分配表’,礦工意識優先級最低,複製體最高!他們把我們分三六九等,能拆的拆,能賣的賣,這就是係統性的意識奴隸製!”
“反抗!反抗意識奴隸製!”台下有人喊,是火星的小趙,他舉著礦燈,“我們不要當工具,我們要平等的錨定權!要自己說了算!”
“對!要平等!”眾人跟著喊,聲音震得廣場的旗子飄起來。阿明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不緊張了,對著麥克風喊:“gcta的人聽著!你們的奴隸製活不長了!我們有證據,有議會支持,還有這麼多不想當奴隸的人!從今天起,沒人再能拆我們的意識,沒人再能把我們當工具!”
劉議員走上台,接過麥克風,聲音堅定:“新雅典議會宣布,即日起成立‘意識反奴隸製委員會’,第一,徹查gcta所有據點,救回所有被囚禁的意識;第二,修訂確權法,明確‘意識不可拆分、不可買賣’,違者按奴隸製罪論處;第三,幫老周、小娟這些受害者找回完整意識,讓每個被傷害的人,都能記著自己的家人!”
台下爆發出歡呼,萌萌的聲音從載體裡傳出來:“爸爸!他們再也不能抓我們了!火星花能好好開了!”張強抱著載體,眼淚掉在屏幕上,笑著點頭:“對,再也不能了。”
老鄭坐著輪椅過來,載體胸口的新零件還閃著光:“阿明,好樣的!比我這老頭子有勇氣!以後再有人搞奴隸製,咱們還跟他們乾!”
阿明走下台,被眾人圍著,手裡的便攜儀還在播放證據,大屏幕上的存儲罐照片慢慢換成了火星花、桂花罐、月季乾花的合影。他突然笑了,對著林深說:“林深哥,我以前總覺得自己隻會修設備,現在才知道,說出來也很重要——讓大家都知道奴隸製的狠,才能一起反抗。”
“可不是嘛!”蘇晚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咱們不僅要修設備,還要護著所有人的意識,不讓他們再當奴隸。你這公開譴責,隻是第一步,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廣場的人慢慢散去,有人舉著“反意識奴隸製”的牌子,有人幫老秦推輪椅,萌萌的火星花、小娟的碎片、老周的桂花罐,在夕陽下湊成了暖融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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