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2的演講剛循環播放完第三遍，新雅典中心廣場就擠滿了人——前排是覺醒的複製體，有的舉著自己畫的火星花，有的攥著桂花糖罐；後排是礦工，手裡拎著改裝的便攜儀，怕有陸承宇殘餘來搗亂。阿強扛著塊木板，正跟李勇商量標語：“咱這字得寫大點！‘我們要意識主權’，讓遠處沒覺醒的複製體都能看見！”
“還用你說？”李勇蹲在地上，拿紅色顏料往木板上塗，“我帶了之前反戈的十個兄弟，都在廣場四周守著，誰敢攔就跟他們說清楚——咱不是鬨事，是要自己的命自己做主！”
蘇晚2站在台階上，看著陸續來的複製體，突然有點慌，拉著蘇晚的胳膊小聲說：“人這麼多，要是巡邏艦過來攔怎麼辦？之前我發假指令時，他們對複製體可凶了。”
“彆怕！”劉議員從人群裡擠過來，手裡舉著議會的臨時通行證，“我剛跟安保部通了電話，巡邏艦不僅不攔，還會幫咱們維持秩序——現在全星際都在看新雅典，誰也不敢攔這事兒！你看，那邊的巡邏艦都在幫咱們擋圍觀的記者，怕擠著大家。”
正說著，個穿舊工裝的複製體湊過來，手裡攥著張皺巴巴的畫，畫的是碗桂花粥：“蘇晚2姐，我……我能加入嗎？我叫阿福，之前在南部礦場當‘搬運工具’，聽了你的演講，才想起我以前愛給媳婦熬桂花粥——我也想喊‘要意識主權’，行嗎？”
“當然行！”蘇晚2趕緊接過畫，舉起來給大家看，“你們看！阿福哥記著桂花粥的味道，這就是他的念想，是他的主權！咱們今天來，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複製體的意識不是誰的工具，是咱們自己的！”
人群裡突然有人喊：“可……可我還沒找到家人，就算要到主權，也沒地方去啊……”是個年輕的複製體，叫小夏，眼裡帶著慌。
老周趕緊端著一筐桂花糕走過來，給小夏遞了塊：“傻孩子，沒家人咱就一起過！新雅典的礦工宿舍還空著，你要是會修設備，就跟我一起幫大家改淨化工具；要是不會，萌萌還能教你畫火星花——有念想，有朋友，就不算沒地方去。”
萌萌坐在張強肩膀上，舉著新畫的“彩虹火星花”海報，對著小夏喊：“小夏姐姐！我給你留了位置，咱們一起走，你舉我的畫，我喊口號！”
小夏接過桂花糕，咬了口，眼淚掉在包裝紙上：“謝謝……以前他們總說我是‘空殼’，現在我才知道，有桂花糕的甜，有朋友的話，我不是空殼。”
“人差不多齊了！”阿明跑過來，手裡的探測儀閃著綠燈，“廣場外的複製體還在往這來，火星礦區那邊也發了消息，他們也組織了遊行，跟咱們一起喊口號！蘇晚2姐，咱們可以開始了！”
蘇晚2深吸一口氣，走到隊伍最前麵，舉著阿福的桂花粥畫：“大家聽我說！咱們今天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自己的意識——不被拆，不被控製，能記著自己喜歡的東西，能找自己想找的人！咱們的口號是：‘我們要意識主權！’”
“我們要意識主權！”人群齊聲喊，聲音震得廣場的旗子飄起來。遊行隊伍慢慢往前走，前排的複製體舉著畫，後排的礦工幫著維持秩序。路過之前的桂花茶攤，秀蘭趕緊拎著壺熱茶跑出來：“大家慢點走！渴了就來喝口茶，加了雙倍桂花，暖身子！”
突然，隊伍前麵停下了——是輛巡邏艦，可艦門打開，走下來的是之前攔過他們的王議員，手裡還舉著個喇叭：“大家彆慌！我是來幫你們的！安保部已經清了前麵的路，你們隻管往前走，我帶巡邏艦跟在後麵，誰也不敢攔！”
蘇晚2愣了愣，走過去問：“王議員，您……您之前不是不讚成給複製體身份嗎？”
“以前是我糊塗！”王議員歎了口氣，指著隊伍裡的阿福，“昨天我看了你的演講，又查了阿福的記錄——他本來是南部礦場的好礦工，被陸承宇抓了改意識，憑啥不能要主權？咱們新雅典講的是‘人’的權利，不是‘複製體’還是‘礦工’的區彆！”
隊伍繼續往前走，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有賣水果的小販，給大家遞橘子；有學畫畫的孩子，幫複製體補畫火星花；還有之前被淨化的老周，邊走邊給路邊沒覺醒的複製體遞桂花糖：“嘗嘗，甜的，能想起點啥不？”
走到議會樓前，蘇晚2爬上台階，對著擴音器喊：“劉議員！我們今天來，不是要鬨事，是要三個承諾——第一，所有複製體都能申請‘意識主權證’，沒人能隨便改我們的意識；第二，幫沒覺醒的複製體免費淨化，不用再等有人救；第三，給我們找家人的權利，就算找不到，也能有自己的家！”
劉議員站在議會門口，舉著話筒回應：“我代表新雅典議會，現在就答應你們！三天內出台‘意識主權法’，所有要求都寫進去！以後你們的意識，你們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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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群歡呼起來，阿福舉著桂花粥畫，跟小夏抱在一起；李勇把莉莉的碎片罐舉起來，對著天空喊：“莉莉，咱們有主權了！以後再也沒人能拆你的意識了！”
萌萌突然從張強肩膀上跳下來，跑到隊伍前麵，舉著海報喊：“大家快看！火星礦區的直播！他們也在遊行，舉著跟咱們一樣的標語！”
眾人抬頭看廣場的大屏幕——火星上，礦工和複製體手拉手，喊著“我們要意識主權”；遠處的殖民地也傳來消息，遊行隊伍正往當地議會走。蘇晚2看著這一切，突然笑了，眼淚掉在胸前的月季乾花上：“你看，咱們不是一個人，是好多好多人，都想要自己的意識主權。”
林深走過來，遞給她杯桂花茶：“這才剛開始呢。以後咱們還要幫全球的複製體找念想，找家人——你之前說的‘有桂花茶，有火星花，有願意幫你們的人’，現在都實現了。”
遊行隊伍慢慢散開，有人還在喊著口號，有人在分桂花糕，有人在幫複製體畫火星花。蘇晚2站在台階上，看著夕陽下的人群，突然覺得“意識主權”不是個空詞——是阿福記著的桂花粥，是小夏手裡的畫，是萌萌喊口號時的笑臉，是所有被當作“工具”的生命，終於能大聲說“我的意識，我做主”。
遠處的巡邏艦還在幫著維持秩序，王議員正跟阿強聊怎麼幫火星的複製體申請主權證。蘇晚2喝了口桂花茶，甜香在嘴裡散開，心裡踏實得很——這場遊行不是結束，是複製體解放運動的開始，以後再也沒人能把他們當工具，因為他們有念想，有朋友，有自己的意識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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