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還去嗎?”段鬆眉頭微蹙。
“去!自然要去!”王玉瑱“唰”地展開折扇,唇邊泛起意味深長的笑意,“不僅要赴約,還要風風光光地登門拜訪。”
他合扇擊掌:“去備車駕,今日便去會會這位劉刺史。”
待段鬆前去安排護衛,王玉瑱轉回內院。崔魚璃正在繡架前描摹花樣,見他步履匆匆,不由抬起盈盈美目。
“夫君這是…”
王玉瑱執起她的手,溫聲道:“勞煩娘子為我選一身最顯貴氣的衣裳。”
崔魚璃雖心中疑惑,卻也不多問,隻柔順地引他至衣箱前。
纖指掠過各色錦袍,最終取出一件絳紫色繡金線纏枝蓮紋的常服。這衣裳用料講究,繡工繁複,衣擺處還用銀線密密繡著雲水紋,在日光下流光溢彩。
“這身可好?”她輕聲詢問,眉眼間藏著些許不解。
王玉瑱含笑頷首,任由妻子為他更衣。
崔魚璃仔細為他係好玉帶,又取來一枚羊脂玉佩懸在腰間。當她踮腳為他整理領口時,忍不住輕聲問道:“夫君今日是要見什麼要緊人物?”
“去見一位…”王玉瑱握住她的柔荑,在掌心輕輕一吻,“久違的貴人。”
更衣畢,銅鏡中映出一個雍容華貴的世家公子。
絳紫衣袍襯得他麵如冠玉,金線刺繡在晨光下熠熠生輝,通身的氣度竟比在長安時還要矜貴三分。
崔魚璃望著鏡中身影,忽然明白夫君特意要穿這身衣裳的用意。這不僅是赴約,更是一場不動聲色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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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傳來車馬聲。王玉瑱執起妻子的手輕輕一握,轉身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唇角猶帶溫存笑意,眼中卻已凝起銳利如劍的光芒。
刺史府門前,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緩緩停駐。
車身以紫檀木打造,簾幔是上好的杭綢,連拉車的駿馬都配著鑲玉的鞍轡,這般排場在邊陲的嶲州城顯得格外紮眼。
守門的小廝見狀,忙不迭地上前阻攔,語氣卻帶著幾分虛張聲勢:“刺史大人今日不見客,諸位請回吧。”
車簾紋絲不動,隻傳出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
緊接著段鬆翻身下馬,玄色勁裝襯得他身形如鐵塔般魁梧。他二話不說,抬腿便是一記狠辣的側踢,那小廝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石階上。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段鬆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車裡坐的是太原王氏的嫡係公子。這普天之下,還沒有我家公子去不得的地方!”
話音未落,車簾終於掀起。
先探出的是一柄泥金折扇,扇骨由上好的湘妃竹製成,扇麵上潑墨山水隱約可見。隨後,一隻雲紋錦靴踏上車轅,絳紫衣擺在風中獵獵作響。
王玉瑱緩步下車,日光在他衣袍的金線上流轉,晃得人睜不開眼。
他漫不經心地搖著折扇,連眼風都未曾掃向地上呻吟的小廝,仿佛方才的一切不過是拂去一粒塵埃。
“好個‘不見客’。”他輕笑一聲,嗓音慵懶中帶著天生的矜貴,“本公子倒要瞧瞧,是什麼樣的人物,敢把太原王氏擋在門外。”
守門的其餘小廝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紛紛退避兩側,眼睜睜看著這個通身貴氣的公子哥兒信步踏上石階。
他走得不疾不徐,折扇在指尖轉出瀟灑的弧度,每一步都踏出世家子弟特有的傲慢。
行至門廊下,他忽然駐足,扇尖輕點匾額上“刺史府”三個鎏金大字,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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