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天了!”孫寶財的酒意瞬間化作滔天怒火,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深夜在他孫家祠堂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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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推開攙扶的小廝,怒火支撐著他踉蹌卻堅定地衝向祠堂,心中發狠,定要將裡麵的人腿腳打斷,扔去喂狗!
“砰——!”
積蓄著怒意與酒力的一腳,狠狠踹開了祠堂沉重的木門。
門板撞在牆上發出巨響的瞬間,孫寶財所有的醉意、所有的怒火,如同被一盆來自九幽的冰水當頭澆下,瞬間凍結、蒸發,隻剩下徹骨的寒意和靈魂出竅般的恐懼。
他寧願自己是在做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
燭火通明的祠堂內,血腥氣濃鬱得令人作嘔。
他最疼愛的六個兒子,從他寄予厚望的嫡長子,到尚且年幼的庶子,一個不少,整整齊齊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他們的喉嚨都被利刃割開,殷紅的鮮血從創口汩汩湧出,彙聚成一片驚心動魄的血池,漫過了蒲團,浸濕了磚縫,甚至緩緩流向門口,染紅了他的鞋底。
他嫡長子那雙曾充滿野心的眼睛,此刻空洞地圓睜著,倒映著搖曳的燭光,仿佛在無聲地控訴。
“兒…我的兒啊——!”孫寶財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哀嚎,目眥欲裂。
這時,祠堂角落陰影裡,幾個身著黑色勁裝、麵帶煞氣的漢子聞聲轉過頭來。
他們方才正是在此談笑風生,仿佛腳下的屍山血海隻是尋常景致。
為首一人,臉上甚至帶著一絲完成任務後的輕鬆,他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語氣平靜得可怕:“孫家主,恭候多時了。您回來得……太晚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地上尚有餘溫的屍體,像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過無妨,您現在下去,您的夫人和兒子們……應該還沒走遠。”
“你們!你們好大的狗膽!你們可知我是誰?!我背後……”孫寶財驚怒交加,氣血逆衝,一口鮮血猛地噴濺出來,指著暗衛的手指劇烈顫抖。
“噗!噗!”
兩聲極其輕微的機括響動從他身後傳來。
那兩名早已嚇傻的小廝,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被精準射來的弩箭貫穿後腦,一聲不吭地撲倒在地,氣絕身亡。
直到此刻,孫寶財才真正明白,今晚他在宴席上輕蔑打發、肆意侮辱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那不是他可以隨意拿捏的紈絝子弟,那是……索命的修羅!無儘的悔恨與恐懼瞬間將他吞噬。
暗衛首領緩緩拔出腰間的短刃,冰冷的鋒刃在燭火下泛著幽光,一步步向他走來。
“我家主人……托我們給您帶句話。”暗衛的聲音如同地獄的回響,“有些錢,拿著燙手。有些話,說了……得用命來償。”
寒光閃過,祠堂內最後一點聲息,也歸於死寂。隻有那滿地的鮮血,無聲地見證著這場來自黑夜的、冷酷無情的審判。
暗衛首領冷漠地掃視著這片浸透鮮血的宅院,做了個手勢。
幾名屬下立刻無聲散開,如同鬼魅般穿梭於孫府的廳堂廊廡之間,將那些早已安置好的“酒壇”逐一檢查。
這些看似普通的陶甕,內裡卻裝著威力驚人的火藥,長長的引線在黑暗中如同蟄伏的毒蛇。
“確認無活口。”一名暗衛低聲回報。
首領微微頷首,眼中沒有絲毫波瀾。“點火。”
引信被迅速點燃,幾點猩紅在夜色中明滅閃爍,發出細微的“嘶嘶”聲,如同死神的低語。
暗衛們甚至不敢回頭多看這即將成為煉獄的宅邸一眼,身形如電,朝著預定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剛衝出數百米,身後便傳來了第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轟——!”
仿佛地龍翻身,孫府主宅在狂暴的火焰與氣浪中轟然坍塌。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次第響起,火光衝天而起,瞬間吞噬了整個孫府。碎木、瓦礫、斷梁被拋向空中,又如同雨點般砸落。
衝天的烈焰將嶲州城的東城映照得如同白晝,巨大的轟鳴聲驚醒了整個城池的睡夢。
待到天亮,世人隻會看到一片焦黑的廢墟,孫家上下連同他們所有的罪證與野心,都已在這雷霆怒火中化為齏粉。
從此,嶲州城內,再無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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