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陰兵跟著往外走，阿傑還在數魂籍上的名字：“咱這算不算立了大功？閻君會不會給咱發獎金？”
“發你個大嘴巴子。”趙武踹了他一腳，卻沒真用力，“就知道錢！”
林風笑著跟在後麵，魂籍在令牌上慢慢隱去，隻留層淡青光，握在手裡暖乎乎的。考核過了，鎮魂令升級了，可他心裡卻沒多少輕鬆——七童魂還沒找到，陳玄的陰陽洞明天就開，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
回到公寓時，天快亮了。林風把鎮魂令放在窗台上，剛要去倒杯水，就見窗台上的黑羽毛——是昨晚迷魂香案留下的那片，突然冒起了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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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趙武湊過來看。
林風沒說話，盯著羽毛——青煙越冒越濃，羽毛慢慢自燃起來，卻沒化成灰燼，反而縮成七個小黑點，在窗台上拚出三個字：
孤兒院。
是陳玄的人留的！
林風心裡一沉——這不是指路，是挑釁。陳玄在告訴他們：明晚子時，孤兒院舊址，有種就來。
“狗娘養的！”趙武一拳砸在窗框上，“等老子見了他，非劈了他的魂不可！”
啞巴張突然拽了拽林風的胳膊，往鎮魂令指——令牌上的魂籍又浮了出來，七童魂的灰字旁，突然多了個小小的紅叉，像是在預警。
“他想在孤兒院對七童魂動手。”林風捏緊鎮魂令，令牌的青光映著他的臉，“陰陽洞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煉七童魂。”
老秦的聲音從窗外飄進來，比之前虛了些：“閻君派了十名陰差，明晚子時在孤兒院外候著。記住，彆讓陳玄把七童魂嵌進開洞符牌裡，不然……”
他沒說完，虛影就散了，隻留下句飄在風裡的話：“小心陰屍陣……”
陰屍陣！
林風心裡咯噔一下——那是養鬼人最陰毒的陣法，用陰屍的怨氣養陣，能把魂體撕成碎片。
窗台上的灰燼還在，“孤兒院”三個字被晨風吹得慢慢散了。林風望著城郊的方向，那裡的陰氣比昨晚更濃了，像塊沉甸甸的黑布，壓在南城的上空。
還有不到一天，子時就到了。
他摸了摸鎮魂令上的魂籍，小石頭、張嬸、李奶奶……五十個名字在青光裡閃著，像五十雙眼睛在看著他。
“明晚，跟他拚了。”林風轉身對五陰兵說，眼裡的光硬得像鐵。
趙武把刀往桌上一拍：“早等著了！”
小翠往桌上放了把安魂香：“我多準備了些，能破邪祟。”
阿傑和啞巴張也點了點頭，啞巴張從兜裡摸出張畫好的“破陣符”，往林風手裡塞。
晨光從窗簾縫裡鑽進來，照在鎮魂令上，青光和晨光混在一起，竟有了點暖意。林風握緊符紙，心裡清楚——明天這一戰，不光是為了七童魂，也是為了這五十個被他引渡的魂，為了所有被陳玄殘害的無辜人。
他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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