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班永強帶著兩名技術中隊的警察到了。
“老班,這邊。”
等三人走近,高寒伸手指著圍牆頂部的那塊磚,說道:“那裡有一條衣物纖維。”
技術中隊的兩名警員對視一眼,一人留下,另一人去搬梯子。
不久,折疊梯子提過來了,展開後,一名警員拿著工具上去,湊近了才看到那根極不明顯的衣物纖維。
“找到了!”
上去的警察高呼,隨後將衣物纖維提取放進證物袋裡,才從梯子上下來。
“高隊,你這眼睛也太亮了,我都得湊近了才看到,您站在下麵就看的清清楚楚的。”
高寒笑了笑,道:“也就眼睛好使點,對了,再看看圍牆那一邊的牆上,有沒有痕跡。”
“好呢。”
將證物袋放進箱子裡,之前的警察又上去了,站在梯子頂部探頭朝另一側張望,看了會兒才直起身回道:
“高隊,沒有看到鞋印,不過有塊青苔掉了。”
“……好,知道了,下來吧。”
“好呢。”
警員下來後,又帶著同事去了另一邊的圍牆提取樣本。
班永強留下,看著圍牆高度,伸手探了探後,看向高寒道:“老大,我估摸著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從這裡進來的。”
“我也這麼想。”高寒點點頭,指著提取到衣物纖維的那塊磚頭說道:“凶手從後麵的巷子翻牆進來,落地的時候衣物纖維留在了粗糙的磚頭表麵。”
“而那一頭,則是凶手離開的位置。”
“這個家夥很狡猾啊。屋裡布置成入室盜竊殺人的現場,還知道把空調外機擦了,不留下鞋印。”
“至於客廳窗戶外麵的鞋印,我敢打賭,絕對能在死者家裡找到。”
“老大,會是熟人作案麼?”班永強問道。
“如果沒有空調外機上的痕跡,我會覺得八九不離十,但如果真是熟人作案的話,這個凶手能沒有機會拿到鑰匙?”
“但如果不是熟人,凶手又對死者家裡很熟悉,進去後直奔臥室……說不好啊,現場混亂的像是一個垃圾場,各種情況都有可能。”
說完,高寒看向班永強:“發消息,讓他們把住在小區外麵和小區裡麵,死者熟悉的朋友、經常來往的人都摸清楚。”
“還有茶幾上的酒瓶和花生米等等,死者明顯喝酒了。”
“問一下最後見過死者的人,有沒有誰和他一起喝酒的。”
“好的,老大。”
班永強點頭應下,拿出手機在群裡發送消息。
“高隊,死者家屬到了!”
一名派出所民警跑過來,喊道。
“知道了。”
應了一聲,高寒帶著班永強朝著單元樓梯口走去。
到了一樓樓梯口,一對三十出頭模樣的夫婦帶著一個差不多四歲左右的孩子,正和執勤的民警拉扯。
他們想上去,但案發現場現在不能進人。
何況還帶著孩子。
裡麵的場景,就是普通人都不建議進入,更彆說孩子了。
“高隊長,這是死者張建國的兒子,張珂,這是死者兒媳。”攔著的民警看著高寒介紹道。
“高隊長?你是隊長?我,我爸他……”
看著張珂傷心的樣子,高寒歎了一口氣,然後又看了眼一旁抱著孩子哭的張珂妻子,道:“張先生,上麵是案發現場,現在你們還不能進,而且現場也不適合孩子進去。”
“這樣,你讓你妻子把孩子帶到那邊去坐坐,我和你聊聊,行麼?”
“簌簌。”聳兩下鼻子,張珂點點頭,看向老婆。
張珂妻子倒是懂事,轉身帶著孩子,跟著一名民警去了小區的亭子。
“張先生,請節哀。”
“謝謝。”張珂又落下了剛剛止住的眼淚。
頓了頓,看他情緒稍微控製住了,高寒才開始詢問,一旁的班永強做記錄。
“我想問下,你最後一次見你父親,是什麼時候?”
“最,最後一次,應該是上周日,下午下班,我來接孩子的時候,在家裡吃了個晚飯。當時我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