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葉柔搖頭，“這波動更邪，帶著股……不屬於人間的戾氣。”
蘇璃突然走了過來，逍遙扇在手裡轉著圈：“城西的農戶來報，丟了十幾頭牛羊。”
“還有個進山的少年沒回來。”
雲瑤和鳳瑤也跟了過來，手裡拿著張告示——那是她們在城門口發現的。
上麵用血寫著“三日之後，血債血償”，字跡扭曲，像是用指甲劃出來的。
“是墨屠的筆跡。”雲瑤指著告示上的“血”字。
“他寫‘血’字時，總愛把最後一撇拖得很長，跟他的劍路一樣。”
林蕭把告示揉成一團，扔進旁邊的火堆：“他要動手了。”
“在哪？”陳岩握緊了刀，“咱們去抄他的老窩！”
“不知道，”林蕭望著黑風嶺的方向，眼神凝重。
“但我有種預感，這次他要做的事，比召喚骨源更可怕。”
諾雪的噬魂法杖突然震顫起來，杖頂的骷髏頭眼窩發黑。
“我的法杖……感應到深淵的方向，有怨氣在聚集，很凶……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封出來。”
“深淵？”葉柔臉色驟變，“你是說……深淵惡魔？”
“我不知道，”諾雪搖頭，聲音發緊，“但那股怨氣，比骨源強十倍，甚至……百倍。”
空氣瞬間凝固。
深淵惡魔的傳說，在土城流傳了幾百年，說是上古時期被封印的魔物，一旦出世，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不能讓他得逞！”蘇璃的逍遙扇“唰”地展開，扇麵上的朱雀虛影躁動不安。
“我們現在就去黑風嶺，找到墨屠，阻止他！”
林蕭卻搖了搖頭：“我們不知道他在哪，盲目進去隻會中計。”
他看向眾人，一字一句道：“通知全城戒備，加固防禦。”
“葉柔，讓你的骷髏兵守住四個城門。”
“雲瑤，鳳瑤，你們帶人巡查，不許任何人靠近黑風嶺。”
“蘇璃，諾雪，跟我去土地廟。”
“用骨核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感應到那股邪氣的源頭。”
“骨核？”葉柔一愣，“那東西邪氣重，碰它太危險！”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林蕭轉身往土地廟走。
“如果真的是深淵惡魔，我們麵對的，可能是整個土城的滅頂之災。”
夕陽西下時，土城的城門全部關閉。
城牆上站滿了持械的青壯，火把一支接一支亮起。
映著每個人緊繃的臉。
而黑風嶺深處，蝕心潭的黑霧越來越濃。
潭邊的石頭上，已經躺滿了禿鷲帶來的牛羊屍體。
鮮血順著石縫流進潭裡，泛起詭異的紅。
墨屠、血婆子、禿鷲、瘋刀，四個人影在潭邊站成一圈。
臉上都帶著不同的表情——墨屠的狠厲，血婆子的瘋狂。
禿鷲的貪婪，瘋刀的亢奮。
離月圓夜，還有一個時辰。
深淵的封印，開始發出細微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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