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林蕭揮劍斬斷觸手,黑氣濺落在地,燒出一個個小坑。
“‘它’餓了。”趙承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黑氣在他臉上瘋狂遊走。
“你們破壞了‘它’的養料,‘它’要醒了!”
整個囚牢開始劇烈搖晃,鐵鏈繃得筆直,發出即將斷裂的呻吟。
趙承身上的黑氣突然暴漲,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化作一尊漆黑的甲胄,雙目燃燒著幽藍的火焰——
竟是與鎮嶽將軍相似的劍靈形態,隻是充滿了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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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趙承的聲音從黑氣中傳出,帶著最後的清醒。
“用定魂玉和焚天令的力量!隻有玄甲軍的信物,才能徹底殺死‘它’,
殺死被汙染的守牢人!”
石柱頂端的花苞徹底綻放,露出裡麵一張布滿利齒的巨口,
無數條觸手從花苞裡湧出,像毒蛇般纏向四人。
趙承化作的黑甲劍靈也撲了上來,長刀帶著黑氣劈向林蕭,
刀風裡竟還殘留著玄甲軍的戰氣,隻是被邪氣扭曲得更加霸道。
“葉柔!用藤蔓纏住觸手!”林蕭揮劍格擋長刀,
兩刃相撞的瞬間,他感覺一股比鎮嶽將軍更蠻橫的力量傳來,震得手臂發麻。
“鳳瑤,凍住石柱!諾雪,鬼火壓製黑氣!”
葉柔的藤蔓立刻從地底鑽出,像網一樣纏住撲來的觸手;
鳳瑤的冰棱落在石柱上,瞬間凝結出厚厚的冰層,暫時阻止了花苞的擴張;
諾雪的噬魂法杖插入地麵,鬼火順著地麵蔓延,將黑氣燒得滋滋作響。
林蕭抓住機會,將定魂玉的光芒注入鎮淵劍,
同時催動焚天令的力量,金光裹著暗紅火焰,直刺趙承的黑甲心口。
“玄甲軍的榮耀,不是被邪祟奴役!”
他的聲音帶著內力,震得囚牢嗡嗡作響,“是守護!”
金光與火焰穿透黑甲,趙承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黑氣從他身上瘋狂潰散。
在他徹底消失前,林蕭似乎看到他笑了,像卸下了千斤重擔。
“多謝……解脫了……”
隨著趙承的消散,石柱頂端的黑氣花苞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開始迅速萎縮,那些被它吞噬的守牢人魂魄從花苞裡掙脫出來,
化作點點白光,飛向石壁上的名字,將被黑氣覆蓋的字跡一個個照亮。
囚牢的搖晃漸漸平息,鐵鏈不再作響,
石壁上的名字全部亮起,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葉柔走到趙承剛才站立的地方,發現那裡留下了一塊巴掌大的玉佩,
上麵刻著玄甲軍的徽記,還沾著未乾的血跡。
“這是……守牢人的信物。”她將玉佩遞給林蕭。
“趙承說,用玄甲軍的信物才能殺死‘它’,看來他早就準備好了。”
林蕭接過玉佩,觸手溫潤,與定魂玉的材質有些相似。
他抬頭看向石壁上的名字,突然明白趙承說的“功勳章”是什麼意思——
這些用生命守護第二道防線的守牢人,才是玄甲軍真正的勳章。
諾雪的噬魂法杖輕輕震顫,杖頂鬼火變得溫順起來:“妖氣……消失了。”
鳳瑤走到石門前,推開一條縫:“外麵的天,亮了。”
四人走出地下囚牢時,晨曦正透過玄甲營的破窗照進來,
落在演武台的裂縫裡,那幾株野菊在晨光中開得愈發燦爛。
巷子裡傳來了孩童的笑聲,是張老伯帶著孩子們在院子裡玩,清脆得像風鈴。
林蕭回頭望了眼那扇通往地下的石門,將趙承留下的玉佩揣進懷裡。
他知道,青陽城的這條暗線,終於被他們親手剪斷了。
而玄甲軍的故事,又多了一頁需要被銘記的篇章——
關於犧牲,關於堅守,關於那些從未出現在正史裡的守牢人。
巷口的豆漿攤又飄起了香氣,混著晨露的清新,
把囚牢裡的腥氣徹底衝散了。
葉柔拉著鳳瑤的手,指著巷尾的糖畫攤:
“剛才救的那個最小的孩子,說想吃龍形的糖畫,我們去買吧?”
諾雪的噬魂法杖上,鬼火跳了跳,像是在附和。
林蕭笑了笑,握緊了腰間的鎮淵劍,跟著她們往巷口走。
陽光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像極了滅邪台那一天的餘暉。
他知道,守護的故事永遠不會結束,
但隻要身邊還有這些人,有這些煙火氣,就總有走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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