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房的藥架被他徹底清空,抗生素、消炎藥、止痛藥、繃帶、紗布、碘伏、酒精棉......
隻要包裝完好,無論是否過期,全都收進空間。
那些大型設備也沒放過,x光機的操作台、消毒供應室的滅菌器、甚至是檢驗科的離心機,都被他一一收納。
空間裡的‘醫療區’漸漸成型,從針頭線腦到大型器械,應有儘有,像個小型的移動醫院。
穿過住院部的走廊時,防毒麵罩的濾毒罐開始發出堵塞的警報聲,尖銳的‘滋滋’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林風從背包裡拿出備用濾毒罐換上,新的活性炭帶來股清新的氣流,讓他得以繼續深入。
整個醫院,基本上能去的地方,林風都去了,看了眼腕表,已經在醫院裡待了兩個小時。
陽光透過布滿冰花的窗戶照進來,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斑,映得那些屍體的輪廓柔和了些。
他們隻是沒能熬過這場突如其來的嚴寒,沒有掙紮,沒有痛苦,隻是在寂靜中停止了呼吸。
他沒有絲毫留戀,轉身走出住院部,沿著來時的路返回門診大廳。
途經那片暗紅色的冰漬時,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停留。
這些屍體與他無關,他來這裡的目的隻有一個,囤積物資。
走出醫院大門的瞬間,林風摘下防毒麵罩,冰冷的空氣湧入鼻腔,帶著雪特有的清冽。
他抬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將醫院裡收集的物資在空間裡做了個簡單的清點。
大小手術器械千餘件,各類藥品近萬盒,監護儀、x光機等大型設備八台,還有各種的小型儀器設備,以及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未過期的疫苗和血清。
收獲遠超預期。
他沒立刻離開,而是走向醫院斜對麵的連鎖藥店。
藥店的玻璃門被砸出個窟窿,卻沒被徹底撞碎,大概是幸存者覺得這兒的價值遠比不上超市。
畢竟末世裡,最要緊、最迫在眉睫的永遠是食物和保暖物資。
對藥物的需求確實存在,卻遠沒到非搶不可的地步。
藥物能存很久,放著也不會壞;可食物不一樣,你今天不搶,明天就可能被彆人搜刮得一乾二淨,錯過就意味著餓死。
隻有真病倒了,人才會猛地想起藥物的重要性。
可即便如此,大多也隻是順手拿些常用藥備著,不會像搬食物那樣瘋搶。
所以,就算有人來過這藥店,拿走的也絕不會多。
貨架上大概率還堆著大半藥品,足夠他來撿個現成的。
林風想著,抬腳從那個破洞裡鑽了進去。
裡麵的貨架大多保持著原樣,隻是底層的藥盒被翻得有些淩亂,上層則基本完好。
貨架上的感冒藥、退燒藥、胃藥、外傷藥琳琅滿目,甚至還有幾排兒童劑型的糖漿和益生菌。
林風的目光掃過標簽,將抗生素、消炎藥和急救用品全都收進空間。
這些藥品的包裝比醫院裡的更完整,生產日期也更新,正好填補彆墅儲備裡的缺口。
收銀台後麵的倉庫裡,整箱的酒精棉球和碘伏整齊碼放著,旁邊還有未拆封的血壓計和血糖儀。
林風抬手將這些箱子一一收走,空間裡的醫療區被填充得越來越滿,原本空曠的角落漸漸被各類物資堆滿,卻絲毫不顯擁擠,顯然容量的擴大並非錯覺。
藥店裡沒有屍體,隻有些散落的空包裝袋,大概是少數幸存者路過時順手拿走了幾盒常用藥。
林風的收集過程異常順利,甚至能聽到外麵風雪掠過街道的呼嘯聲,卻聽不到任何活人的動靜。
當最後一排貨架被清空時,林風看了眼空間裡的儲備。
光是布洛芬就有五十多盒,頭孢類抗生素堆成小山,繃帶和紗布足夠用上半年,再加上從醫院弄來的器械和設備,彆墅的醫療儲備已經遠超最初的預期,足以應對日常傷病甚至小型手術。
他轉身走出藥店,將防毒麵罩塞進背包,步槍重新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