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柳若雪的丈夫,那個待他如親弟弟般的周大哥,早在末世爆發初期,就在那個農場裡被暴徒害死了。
林風每次想起那一幕,心口還會隱隱作痛。
可即便如此,嫂子也依然是嫂子。
這份身份,從不是他一廂情願的堅持,而是刻在心裡的敬重與界限。
除非他徹底抹去周大哥在自己生命裡的分量,否則這聲‘嫂子’,就永遠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可男人骨子裡的欲望,卻像野草似的在暗處瘋長,時常讓他陷入煎熬。
尤其是在柳若雪偶爾流露出脆弱,或是安靜地為他打理生活時,那股不受控的念頭總會冒出來,讓他痛恨自己像頭失控的禽獸。
一邊是對亡者的承諾與敬重,一邊是難以抑製的原始衝動。
這兩種念頭在他心裡反複拉扯,像一場永不停歇的拉鋸戰。
他隻能拚命攥緊拳頭,將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死死壓下去,生怕稍微鬆懈,就越過了那道不能觸碰的底線。
林風的喉嚨發緊,抗拒的話堵在舌尖,怎麼也說不出來。
柳若雪的吻再次落下,這次帶著更多的溫柔和安撫,她的手指輕輕解開他睡衣的紐扣,指尖的溫熱透過皮膚滲進來,像藤蔓一樣纏繞住他的理智。
“彆想了......”
她的聲音帶著喘息,在他耳邊輕輕呢喃。
“就當......就當是互相安慰......嫂子也有需要......”
林風的身體在抗拒和沉淪之間反複拉扯,理智告訴他必須推開她,必須結束這荒唐的一切,可身體的本能卻像被點燃的野火,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白天那些血腥的畫麵,複仇後的空茫,深夜裡的孤獨......
所有被他刻意壓製的情緒,此刻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一股難以抗拒的衝動。
他想起柳若雪平日裡的溫柔體貼,想起她默默為彆墅付出的一切,想起她剛才眼底純粹的關切......
愧疚感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怎麼能對她有這種想法?怎麼能......
可柳若雪的吻越來越深,她的身體緊緊貼著他,柔軟的曲線和溫熱的體溫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牢牢罩在裡麵。
“算了......”
一個念頭在林風腦海裡閃過,帶著破罐破摔的放縱。
“就這樣吧......”
他猛地扣住柳若雪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之前的抗拒和猶豫瞬間被洶湧的欲望取代。
理智的堤壩徹底崩塌,隻剩下原始的本能在驅使著動作。
他將柳若雪按倒在床上,台燈的光暈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受驚的蝶翼,卻沒有絲毫退縮。
睡衣被粗糙地扯開,布料撕裂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像在為這場失控的沉淪伴奏。
林風的動作帶著壓抑已久的粗暴,也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惶恐。
他不敢看柳若雪的眼睛,隻能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試圖用這種方式逃避內心的譴責。
柳若雪的身體起初有些緊繃,很快便放鬆下來,她的手臂環住他的脊背,指尖輕輕劃過他緊繃的肌肉,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鼓勵。
“林風......”
她的聲音帶著喘息,在他耳邊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這個名字像一道電流,瞬間擊中了林風的心臟。
他猛地抬起頭,對上她水汽氤氳的眼睛,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沒有厭惡,沒有恐懼,隻有一片迷蒙的溫柔。
就是這雙眼睛,讓他徹底放棄了抵抗。
愧疚感還在,卻被更強烈的欲望壓了下去,他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隻能任由自己沉淪下去。
他不再去想什麼倫理道德,不再去想什麼責任擔當,隻剩下最原始的衝動在血液裡奔湧。
房間裡的空氣漸漸變得滾燙,台燈的光暈被晃動的身影切割成碎片,窗外的風雪不知何時又起,卷著雪粒打在玻璃上,發出細碎的聲響,卻被室內壓抑的喘息徹底淹沒。
林風像一頭失控的野獸,在她身上肆意掠奪,仿佛要將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在這場瘋狂的糾纏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