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主乾道時,林風的目光被左側的的第一教學樓所吸引。
這棟樓的窗戶幾乎全被厚重的木板封死,木板的邊緣參差不齊,顯然是臨時拚湊而成,有些地方還能看到用釘子加固的痕跡。
透過木板間狹窄的縫隙,能隱約看到裡麵晃動的人影。
更引人注意的是,從教學樓裡傳來了混雜的聲響,仿佛完全不擔心聲音會吸引喪屍過來一樣。
有男女的嬉笑打鬨聲,聲音裡帶著一種刻意壓抑卻又難掩的亢奮,仿佛在進行著什麼隱秘的狂歡。
緊接著,又有斷斷續續的哭喊聲鑽了出來,但那哭聲卻沒有絕望,像是被什麼東西捂住了嘴,隻能發出細碎的嗚咽,與周圍的嬉笑形成了刺耳的對比。
這麼壓抑的哭聲,到底是有多大才能出現這種效果,那種情緒到頂點之後的哭聲,就顯得特彆離譜。
林風即使一晚上呂布戰三陰,即使打的她們叫苦求饒,都沒有哭的這麼狠,真有那麼刺激?
林風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堵住校門、建立防禦工事的勢力,大概率就聚集在這棟教學樓裡。
這些聲音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氛圍,既不像單純的幸存者聚集地該有的謹慎,也不像陷入絕境時的恐慌,反而帶著一種扭曲的活力,讓他心裡泛起一絲莫名的警惕。
他放緩了雪地車的速度,目光掃過教學樓周圍的環境。
與校園外其他區域隨處可見的密集屍群不同,這裡的喪屍少得異常。
這種詭異的反差讓林風愈發疑惑。
按理說,聚集了大量活人的地方,更容易吸引喪屍聚集,可這棟教學樓卻像是有某種屏障,將喪屍隔絕在外。
是他們有特殊的驅趕方法?還是有什麼東西讓喪屍本能地避開這裡?
或者就是單純的把入口堵住了,喪屍進不來,可學校原本的喪屍都跑哪去了?林風可不信都沒有放假,學校卻沒有喪屍。
他沒有立刻靠近教學樓,隻是隔著一段距離觀察了片刻。
木板封死的窗戶後麵,人影依舊在晃動,嬉笑聲和哭喊聲還在持續,隻是那哭聲似乎越來越微弱,像是快要被淹沒在狂歡的氛圍裡。
林風收回目光,重新踩下油門。
當務之急是先去家屬樓,確認電台裡那個信號的來源。
教學樓裡的情況雖然可疑,但暫時與他的目標無關,貿然靠近隻會徒增風險。
他轉動方向盤,雪地車繞過第一教學樓,朝著家屬區的方向駛去。
履帶碾過積雪的聲音再次在寂靜的校園裡響起,身後的教學樓漸漸遠去,那些嬉笑與哭喊也被風雪吞沒,隻剩下引擎的轟鳴和風雪穿過建築縫隙的嗚咽。
林風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家屬樓的輪廓已經在風雪中隱約可見,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但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愈發沉穩。
家屬樓的單元門口被厚厚的積雪嚴嚴實實地封堵著,積雪中混雜著各種廢棄家具,斷裂的衣櫃門板、缺腿的木桌、變形的鐵皮箱,還有幾具凍僵的喪屍屍體。
這些東西雜亂地堆疊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路障,將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喪屍的屍體早已凍硬,青灰色的皮膚緊繃在骨骼上,嘴巴保持著嘶吼的姿態,牙齒上還沾著黑褐色的血漬,仿佛臨死前還在瘋狂地撲咬。
林風看著這道障礙,沒有絲毫猶豫。
他心念一動,身旁的雪地車瞬間消失在原地,被收入了空間之中。
緊接著,他集中精神,調動體內的空間異能。
一道兩米高的空間門在身前緩緩成型,門框邊緣閃爍著扭曲的光影,門內是深邃的黑暗,仿佛連接著另一個維度。